翌日,陈杨起来洗漱,洗了脸还是脑袋难受,像没睡够似的,走路都有一点飘。
来到客厅,意外余迟还在,这个点他应该上班,怎会坐在客厅玩电脑,陈杨以为出现幻觉,盯着余迟不放。
余迟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说:“看什么?”
“我不能看吗?”
……这是起床气么。
余迟起身把餐盒拆开,让陈杨过来吃早餐。[br]
陈杨走到桌边:“酱肉米粉,你做的?”
“我起晚了,没来得及做,叫了餐送来。”
“你没睡好?还是睡过头了?”陈杨问。
余迟说:“我早上休息,下午去学校上课。”
“哦。”
怎么更不高兴。[br]
余迟坐下,递一份给陈杨,“这家米粉好吃,你尝尝是否喜欢?”
陈杨兴致一般,脑子想的是他为什么要熬夜,为什么要胡思乱想,造成他乱想的人,一看就精神得能冲出去跑马拉松,而他只想吃完睡觉。他端量眼米粉,火气又上来,为什么吃粉不跟他说啊,然后吃了口,眼睛猛地睁大,太好吃了,陈杨吃了两口,食欲就上来。
“还有叉烧包。”余迟把保鲜盒打开,里面是包子,热气腾腾。
“我要。”陈杨怕腻拿一个,这包子比往常店面的小一些,他咬一口,皮薄馅足,又软又香:“好吃。”
“还有不少。”
“一个就够。”
空气里是食物的诱人香气,陈杨越吃越有食欲,一碗米粉下肚没饱,但他不想吃包子。[br]
余迟见他先吃完,就知道没饱,他把自己那碗米粉给陈杨:“我只吃了一口,不介意的话,你吃我这份。”
“你没得吃了。”
“我吃包子就够。”余迟说,“要吗?”
“要!”
陈杨把余迟那碗粉拖过来,将葱花韭菜挑出,但他那碗没有这类讨厌配料,是余迟跟店家要求不加韭菜葱花,他记得自己的喜好啊。
陈杨一脑袋沉闷没了,忍不住笑了。
余迟说:“想什么呢,又高兴起来?”
陈杨道:“有吗?”
余迟说:“刚才都皱着眉,一脸不高兴。”
陈杨默了两秒,垂眸说:“我脾气不好吧。”
余迟意外他能想到这茬,说:“没,很好。”
“你说谎会像匹诺曹掉发变秃。”
不是长鼻子么……
但秃头致命,余迟说了实话:“不好。”
“你没吓跑啊?”
“不至于。”
陈杨眼睛看着余迟。
“我有吓跑你的点,你也没跑。”余迟这么说时,以为陈杨会追问理由,但陈杨像被逗乐了,转移话题。
“你下午几点去学校?我能去吗?”
“一点,”余迟说,“要去跟我出门。”
“好。”
余迟不再多言。[br]
陈杨有时脾气差,可能打小娇生惯养过,哪不顺心,会表现出来。余迟在德国出差,陈杨跟他说话间,会问余迟在哪,想要视频。
他接受视频。
只因陈杨说想他。
后面察觉陈杨通过视频,观察他跟谁聚,要当时的人在陈杨看来不好,陈杨就不挂电话。
来回几次,余迟心情欠佳,两人争吵过。
28岁生日那天,余迟在德国,朋友为他庆生,陈杨打视频通话跟余迟道贺,一些朋友见了陈杨,私下说陈杨明朗,笑起来治愈,认为他容易掌控。那是不了解陈杨,他们不能想象陈杨会发火,揍人凶,但他只在自己面前发小脾气,也只跟他说可爱的情话。[br]
吃完早餐,余迟在书房整理资料。
陈杨在外面跟小白玩,没来打扰。
蒋珂打来电话,余迟把门关上,走到窗边说:“我知道,他最近睡眠不错,换药?嗯,如果有效,不用手术。”
下午,陈杨忙完工作,跟余迟去b大。
余迟把时间掐得准,到了学校,一点半,他把车开去停好,准备会儿就能上课。
他是外聘教授,自由度高,每月到大学上三四次课,其他专业的学生也能旁听。
主任把余迟的课定在生物学院最大的学堂,每次依旧人满为患,现在调整为专业课只能生物系的来上。
余迟走到活动厅。
助教赶来说:“教授,请等下。”
“怎么了?”余迟停下脚步。
助教语速很快道:“生物技术学生下午考试,主任临时调整了,让医学工程跟生物化学的学生来听课。”
余迟说:“他们几个班?”
助教皱眉:“六个班,大都alpha。”
余迟点点头:“我把课程调整下。”
助教歉意道:“真抱歉,我该早点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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