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冷静了几分。郁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回答,有些小脾气冒了头:“我都顺着你说了,你还不同意我说的——”下一句,好像就要接着说“讨厌你”了。贺承野凑过去,在那张撒娇的唇上印了一下。像是有开关,郁舟一下子不说话了,脸红耳热的。贺承野这才嗓音慵哑,缓缓地给出了答案:“不可以。”“锁住你和欺负你,一个都不能少。”仅仅是说出这些话,有些画面就自动在脑海中生成了。如果真的能这样,那就能看到少年那白皙清瘦的脚踝上挂上细碎的链条,因为银饰冰凉的触感而瑟缩,一动一响。线条漂亮的那双腿也可以在情不自禁时缠上他的腰……贺承野发现,自己的意志力根本不堪一击。他闭上眼睛,缓缓深吸一口气,大掌一揽,将郁舟蓦然横抱在怀中,站起身向楼上走去。骤然的失重让郁舟惧怕地勾住了贺承野的脖子,身上的衣衫滑落一截,露出细腻到灼眼的皮肤。小垂耳兔觉得有点儿不妙,指尖蜷缩起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贺先生……”还真是有规律了。有事贺先生,无事贺承野。但是只在这两个中比起来,恶狼显然更喜欢后一个毫无隔阂的称呼。不过,若是有其他更亲昵的称呼,也未尝不可。“叫名字。”深黑而俊俏的狭眸微眯,贺承野把人直接扔到了床上。“贺承野,我……”郁舟嗓音有点儿发颤。该不会今晚要真的做什么了吧?然而,预想中的行动并没有出现。郁舟眼睁睁地看着贺承野拉过一旁的被子,紧接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就被遮住。额头上落下一吻。“宝贝儿乖,自己先睡。”贺承野亲过小兔白净的额头,已然快要无法自控。男人没有再停留,径直走进了浴室。扰人心绪的人离开了,郁舟却没办法平静下来,他腿在被子里动了动,热着耳尖遮掩自己也不太妙的反应。脸红心跳到无以复加。浴室的隔音很好,一开始门没有关严,郁舟还能听到隐约的水声,后来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好久后才软着腿下床,默默去了客房的浴室,有些心不在焉地洗完澡,这才想起自己常用的浴袍和浴巾都在贺承野所在的那间之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隐隐觉得不太自在,原本已经降下温度的脸又一次烧了起来。再烫就要变成半熟兔兔了,郁舟连忙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他拿了一套全新的浴衣换好,看了四周一圈,忽然觉得客房也是个不错的地方,索性直接留在了客房之中,窝进被子里。皮肤饥渴症没有发作,郁舟迷迷糊糊地小憩,一开始还觉得舒坦,后来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种半梦半醒一直持续到半夜乃至凌晨,身侧的被子被人掀开,熟悉的气息包裹了过来。进被子的温度不再是那么灼热的,有些凉,郁舟却还是自动凑了过去。直到对方像往常一样把他收进怀中,他才舒服地自嗓间轻轻哼了一声,睡熟了。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贺承野终究是没有打造一条银锁链把郁舟锁在床上。他似乎真的在对贺氏的产业放权,在家里的时间比往常要更多,这是顶级领导者所能享受的清闲与自得。奢华的别墅内侍从被遣派了大半,更方便和郁舟腻在一起。郁舟可自在了,在家里想去哪里都不用自己走路,心情好了还会諵枫主动亲贺承野一下。说来奇怪,这几天他的皮肤饥渴症都没有再次发作,但即便是没了这层病当借口,他还是窝在贺承野怀里才能睡好。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而他好像已经养成了一个不太好戒掉的习惯。贺承野去谈生意的那天,一直到傍晚,郁舟才收到了霍佑的短信。——我在城中四号路这里等你,你来后我们一起去目的地。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不过谁知道目的地到底有什么?郁舟深呼一口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贺承野待在一起的这些天,也许是因为知道对方除了亲亲啃啃不会做别的事,他的警惕性都跟着下降了许多。但走任务不同于和饲养员相处,原剧情线中看不出霍佑是好是坏,小心一点总没错。郁舟拿上他的小书包,踏着夜色走出了别墅大门。穿过花园,小书包里的东西随着走动而碰撞出轻微的声响。那是他带的一堆解酒药。怕贺承野被灌酒,所以很贴心的把不同功效的药都拿了一盒。到了城中四号路的路口,郁舟果然看见了霍佑,对方这次换了一身私服,骑的依旧是重型机车,长腿一跨,更衬得人健壮而高俊。偶尔有路过者,纷纷侧目欣赏。然而这人赶不上贺承野一半养眼,郁舟看都懒得看,毫无波澜。“你来了。”霍佑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漂亮少年,心脏砰砰跳,装作淡定地把车把手上挂的另一个头盔递给郁舟,“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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