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瓷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意义或者根本没意义,但温别声的一定有。他好奇:“你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温别声放下盒饭,乌黑眼珠沉沉的,用他那低沉的嗓音慢慢说道:“意在让我的人生没有那些不好的,或者我不喜欢的声音。”果然是有意义的。但凉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知错误,温别声的语速好像比以前还要慢了。搬了一天尸体, 踩着星光回到基地时人都是臭的,外出的这些人一窝蜂的全往澡堂跑,没一个人能多忍一分钟, 速度飞快, 生怕去晚了没地方。就连温别声都去了。凉瓷偷笑, 要知道温大医生可是个害羞的主,平时自己叫他去洗澡从来不去,非要等到夜深人静, 澡堂应该没人了, 这才去。“我先去占地方,你回去拿东西!”凉瓷下达指示,两人就分了两条路。凉瓷跑得飞快,冲在了最前面, 他们这群人风风火火, 过道上的人远远听见动静就靠着墙壁停了下来,给让开路。第一个脱光光冲进澡堂的凉瓷像是只跳进去的兔子, 他这个人一向是就近原则的, 都要转进门口的位置了,又一想温别声那个害羞的家伙, 于是一溜烟跑到了最末尾。这是个公共大澡堂, 有30来个花洒,只不过算不上私密, 只用玻璃做了简易的格挡, 有墙无门,能和对面看得清清楚楚。很快这30个花洒就全被占满, 认识的就挤在一个隔间里,反正都是大老爷们, 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还有一些挤不进去的,就站在过道等着,盯着某一个花洒,占领着下一波的位置。凉瓷被温热的水完全打湿,舒服的哼唧了声。“哥们,借我冲一下呗。”凉瓷刚要回复。“不好意思,我们是一起的。”凉瓷捋了把脸上的水,又把挡在眼前的头发帘掀到后面去,温大医生带着他的八块腹肌,人鱼线闪亮登场。挂着水的浅色眼珠比主人更要着急,直接转下去。啧!凉瓷真是被逗笑了。温大医生在腰间缠了圈白色毛巾,一条毛巾显然是不够长的,所以是两条,在左胯骨那边系了个结,像是穿了一条高开叉的超短裙。“你这么整,看着更不正经。”凉瓷看向温别声那张泛红的脸,他确定不是被澡堂的热气熏的,可怜的温大医生不但要在这种澡堂洗澡,甚至连条浴巾都没有。
少有的,温大医生没话了。凉瓷让开位置,让他进来冲冲身上尸体烧焦的味道。水流打在温别声肌理分明的后背上,再顺着背脊中间那条凹陷一直流进毛巾,白色毛巾湿了后变得有些通透,以至于再温别声转过来后凉瓷一眼就看到了那玩意的轮廓。视线被烫到了般收回,凉瓷这才后知后觉他在和温别声一起洗澡!坦诚相见!不,温别声不够坦诚,只有他坦诚了个彻底。赔了!发现了这个情况的凉瓷开始感觉到热,这热是从内向外烧的,起初只是心口那一团没一会儿就连吐出的呼吸都是热的了。他连忙去到花洒下,把水龙头往凉水那边掰了掰。他可没东西挡着,这要是把那玩意烧起来了,就温别声那脸皮不得以后都把自己当脏东西看待。他冲着几乎没有热乎气的水,还是赶紧洗完赶紧跑吧。从铁架子上拿起温别声放上去的洗发露,咔咔挤出两坨抹到脑袋上去。虽然他喜欢温别声,但是从喜欢到起立中间应该还有些步骤,不能太冒昧,尤其是他们俩人之间,如果自己告诉温别声自己喜欢他,估计他会领自己去精神科看看,谁家好人会喜欢自己的前情敌啊?温别声站在门口那里,高大健硕的身形把凉瓷挡得死死的。视线停留在凉瓷脑袋顶的白色泡沫上,柔软的发丝被团在里面,洗头的手动作有些粗暴。“我给你洗吧。”“什么?”洗澡间里很吵,30多个花洒一起放水的声音很吵,那些咋咋呼呼比着身材,比着大小的男人很吵。大手伸进了泡沫里,抓住那些柔软的发丝向着头皮轻轻搓揉起来。大手底下的手僵了会儿,红着放了下去。不是在洗头,这是一次按摩,从凉瓷的头顶中心一圈圈向着外围推开,时重时轻,爽得小猫眯上了眼睛,脑袋被带的稍稍向后仰去,半张脸出现在温别声视线中,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白鹤。抵在纤细脖颈的拇指,几次想要转到前面去碰一碰那脆弱的喉结,只需要轻轻一按就能听到破碎的呜咽。手向上移去在耳根后缓磨重按,如果是凉瓷,真要按上去,轻的得到一句骂,重的估计一脚就踹了过来。拇指贴在耳根后顺着耳廓一点点揉到上面,揉得那元宝一样的小耳朵发红发热,再落下食指轻轻刮着耳朵,配合着拇指一点点向下。凉瓷耳朵里全是沙沙的声响,恍若是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体里爬,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跳起了舞,不知不觉咬上了丰盈的唇肉,身板愈发紧绷。肉乎的耳垂被捏住,揉了几圈后食指开始往耳朵里一圈圈划,凉瓷的脑袋也一点点向后靠上了温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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