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蒙着眼,双臂反绑。座位两侧分别由两个狱警,一左一右钳制着他的手臂。
大约三四个小时车程后,沈言的眼罩终于被扯了来,此时天已然大亮,待他眨眨眼重新适应周遭光线,他不安地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一间封闭小牢房当中。
入目一片洁白,踏入囚室这一刻,沈言禁不住用余光打量着四周——这里比沈言之前在狱中所处的囚室显然要干燥整洁许多。
屋子里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软包的桌椅、床铺、板凳与墙壁都像覆上了一层雪般,即便多留心些仔细寻,也发觉不出在沈言之前还有人滞留过的痕迹。
头顶的高瓦数白炽灯摇摇晃晃地,晃得沈言心中一阵七上八下。彻彻底底的白最易在人内心薄弱时击溃他的最后一丝坚持,这样洁白干净的屋子,沈言在a国时并非没见过,那是一间刑房。
狱警们将人送到后便关上了房门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沈言一人。尽管沈言清楚屋顶墙角那里的监控器另一头,一定有人在注视着他,可至少现在沈言能够放心大胆地抬起头看向周围。
这屋子十平米大小,虽非身处地下室,可正对牢门的床上方只有一扇狭窄的通风窗。尽管没有栏杆阻拦,可窗子仅双手张开大小,勿说成年人,就连岁的小孩子也难以从那里爬出去。
所有家具、包括水池和马桶的皮质软包更加印证了沈言的猜想,他知道这些设计是用来防止囚犯自杀的,但往往也意味着困于这房间里的人,会遭受到难以想象的蹂躏与磨难。
难道他们还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沈言心中忽然一凛,本能地从脑海里翻找着所有与a国、与b国军方和雇佣兵集团相关的消息。
不过仔细斟酌了片刻后,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可笑。以他当前的价值,就连被送来做性奴b国高层兴许都未曾有人置喙过,更逞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去利用的消息了。
沈言自嘲地抿了抿唇,经过了一路端坐,鬃毛刷清理过的腿心深处似乎也酸得更厉害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言面色一紧。接着嘀地一声,牢房门再度打开,一名身穿黑色商务西装的陌生alpha出现在门前。
年轻男人手中半挎着一只牛皮公文包,墨黑色的工作式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鼻梁英挺,轮廓俊逸的脸上带着工作时特有的严肃神情,一双幽蓝色的眸子谨慎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沈言。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面相阴戾、身材魁梧的男性beta,只凭感觉便足以让人晓得是两个保镖。
这就是与他签合同的所谓“主人”吗?沈言也警惕地注视着门口的来者,事实上鱼触手似的扭曲怪物,罗格神情夹杂的愉悦让他看上去仿佛在炫耀着一件自己多年铸就的杰作。
“你尽可以安心,只要你乖顺点,再稍稍满足些它的口味,我保证它不会把你怎么样。”
沈言的肩膀开始泛起轻微颤抖,当他低下头看到这白色大理石砌出的池中之物,先前拥堵在胸腔里的惧意再也抑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一间书房面积大小、深约三米余的深坑中间,浸满了不明腻稠液体的池内,一只形如若干条蛇绞缠作一团的诡异生物,正笼罩于池周围一圈淡蓝色的紫外线灯光中,浸泡在池中深深的液体里,搅动着粘腻的咕啾声,时而伸展时而收缩,缓慢地扭曲着身体。
那东西教人看不清哪里是它的头,通体裹满了粘腻的汁液,像alpha发情狰狞的龟头一样,呈现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黑紫色。
它又像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章鱼触手,一侧形似眼镜蛇,覆满了乌黑锃亮的鳞片;一侧则像章鱼,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吸盘。
每片吸盘只有小指尖大小,却仿佛各自有着单独的意志般,以完全不同于周围吸盘的频率凸起顶弄、抑或凹陷作出吸嘬状。
罗格别不是想把他给丢下去。
沈言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方才小奴隶们惊恐的脸,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些小奴隶究竟是在怕什么了。
oga心脏骤然加速、砰砰乱跳,莫大的恐慌有如一根利刃直直钻入脊髓。他的脊背汗毛尽数倒数起来,发软的大腿根也不自觉地略微夹紧阴阜,以至于一度忽视了周围。
可就在这时,两个狱卒将沈言向前一推。不及再逃躲,沈言脚下一滑,身体直直朝着触手坑栽了下去……
“不……呜、救命!”
变故突如其来,沈言脚底还来不及踉跄,便一个猛子栽进了触手池里。
池中汁水黏腻不亚于一汪浆糊,瞬间淹没了沈言头顶。仓皇的双性oga头一次直面死亡威胁,被吓得猛呛了两口水液,双手下意识地朝着池边挥舞寻求帮助。
但罗格只是抱着肩,神情淡然地站在池旁,连带他身后那两个狱卒也没有半点搭把手的意思。
沈言踢腾着双腿,却无法阻止身体下沉。而他周围,先前沉积在水下缓慢蠕动的触手朝着这池子里唯一的温热物体环涌了过来,手腕粗的一条条触手,蟒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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