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眼神,派蒙觉得只是一夜没见,空却变得奇怪了很多,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光看着空就脸上发烫,伸手使劲搓了搓脸蛋。
派蒙上下漂浮着沉思了半天,才一拍掌心,
“我想到了!空,你这样子,你这样子就像被志怪里的艳鬼抓走吸光了精气一样!”
“……你还看过志怪啊。”
某种意义上,派蒙确实没说错,但空也不能真的说自己被艳鬼抓走吸了整整七天的精气,只好试图转移话题。
派蒙叉着腰得意洋洋地说,
“那当然,我的见识可是很丰富的!”
两个人边闲聊边慢悠悠往前走,直到派蒙被突然出现的散兵吓了一跳,他倚靠在墙角的阴暗处,一直没出声,派蒙差点撞到他脸上去,看清是谁以后吓得迅速躲到空身后戒备起来。
空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此刻他忽然体会到散兵那句“这种事也能当没发生过?”的真正含义了,刚刚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亲密接触的人,现在要装作完全不熟甚至还是敌人,的确有很大难度。
好在空见多识广也受邀演过几场戏,派蒙也比较好糊弄,空只需要稍微摆出戒备的样子就足够了。散兵看到他的反应冷哼了一声,但还算给面子没说点别的什么,他步伐轻盈,转眼就到了空面前,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再转眼消失了。
派蒙甚至都没太回过神来,摸着脑袋问空,
“他……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空摇摇头,捏捏发烫的耳朵,答,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来道别的。”
空回想着散兵传给他的话,是“小心点,你的身体有多敏感这件事,除了我之外最好别让第二个人知道。”大概……也算是一种告别。
空在心里骂散兵只有他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带着派蒙出了秘境。
那之后又过了七天,身体上的痕迹一点点消退了,但每天穿衣服时,空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起散兵,其实那七天并没有给空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毕竟散兵既不温柔,技术也不好,空唯一觉得有些怀念的,居然是他被散兵要挟着在清晨交换的早安吻,那时的散兵通常眼神清澈懵懂,气质纯净柔软,脸蛋又精致漂亮,足够让人无条件原谅他所做的任何事。
“空!!!!!!”
派蒙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气得趴在空耳边大喊了一句,空吓了一大跳,感觉派蒙的声音在自己的颅腔内回荡,晕乎乎地看向她,
派蒙同样不满地看着他,
“空,你最近怎么总是在大早上发呆!是因为睡不好吗?你这几天连懒腰都很少伸了,以前可是恨不得一天伸800个懒腰呢!”
伸懒腰少了是因为一做这个动作,乳头就会不可避免地被衣服摩擦到,好在过去了这么久,身上的咬伤也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空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戳戳派蒙气鼓鼓的脸蛋,
“没有睡不好,抱歉,让派蒙担心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多伸一点懒腰的!”
“知道我会担心就好!走吧,我们今天还要继续执行艾尔海森的计划呢。”
空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出门,须弥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光线刺目灼眼,最近几天,空也总是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身上的痕迹很快就会尽数消退,但散兵留在他心里的痕迹,又要何时才能消失呢。
空是被人轻轻擦拭眼泪时的温柔唤醒的。
他被锁在这里许久……或许也谈不上许久,只是自己一人在昏暗又空旷的房间内,早已丧失了时间观念。但多日的轮番玩弄折磨都经受了下来,想必时日也并不会少。
温柔又温暖的触感好像已经是许久未曾得到过的东西,他又说了许久,其实意识清醒时仔细算去,从他流落到这个地方,也不过一周的时间而已,梦中的他还在原来那个提瓦特,和派蒙一起进行着自由愉快的旅行,沿途经历的风景都那么漂亮又独特,坐在蒙德高高的山崖上感受迎面吹来的风时、由内到外的放松感现在还清楚记得,遇上的每一个人也都是那么亲和而友善。
梦里的他在蒙德,迪卢克老爷邀请他去酒馆做客,绿色的诗人伴着柔和的风奏起歌谣,尔后端起了柜台上刚调好的蒲公英酒,凯亚就坐在一边,一如既往地倚靠在柜台上同他们调笑。
梦里的他在璃月,刚在茶馆旁同钟离告别,听公子抱怨了最近的工作很辛苦,空抱着肩膀同他说“我们没有这么熟吧。”然后达达利亚就可怜兮兮地靠过来“别这样,伙伴,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对了,还在委托时幸运地遇见了魈,恰好背包里还余着几朵早晨新采的清心。
梦里的他在稻妻,托马邀请他去参加新兴的火锅游戏,还遇见了短暂归乡的万叶,同托马、万叶、绫华,以及刚刚结束工作的绫人一起享用了美食。
……
……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久,梦里的这些友人就轮番将他凌辱了个遍。黑暗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