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退。很快就体力不支地乱了气息,甚至手脚不协调地绊了一跤,跌倒在门前。
季弦喊这一嗓子的时候,易栕的拳头正乘胜追击地照着他的脸招呼过去。
终究没有落下。
不是因为季弦的威信,而是易栕看见祁玥珥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
大脑虽然没反应过来,但是潜意识的危机感发作,他克制了动作,来不及收回,砸到一旁的大理石板上。
祁玥珥可惜地偏过头叹了口气,转过来又是楚楚可怜的姿态,甚至眼泪都落了几滴,伸手示意季弦拉他起来,望向需要拉拢的旁观者,示弱道:“季哥,你有药吗……我好像受伤了。”
季弦扶起祁玥珥时,不赞同地瞥了一眼易栕。
他不露声色地把拳头往身后藏了藏。
因为刚刚太用力,以肉躯对抗石体,直接就砸出了血,现在还在地面上留了点暗红的血迹。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愈行愈远的他们。
背影即将消失在转弯处时,祁玥珥回头了,看口型,易栕默默地模仿着在心底一字一字地读出来,“你完蛋了”。
他慢慢冷静下来呢喃出声,的确是……完蛋了。
晚餐前。
低调的加长商务车驶入车库,电梯传来动静。
家主回来了。
两侧单人沙发上分开坐着的易栕和季弦按惯例站起来等候。
祁玥珥则早已趿着拖鞋下了电梯,在下车的那一刻就扑进晟煦怀里了,与往常的柔声细语相比,多了一点欲言又止。
晟煦听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个大概,好像是易栕动手了,自然是安抚地揽着人出了电梯。
并排坐到沙发上后,祁玥珥一如既往地灵巧地钻到晟煦怀里,不小心“嘶”了一声,打破了沉重的寂静。
“别乱动。”
晟煦将人揽过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软弹可爱,倒也喜人。
撩起睡袍拨弄着莹白的小腿,抚过被胜雪的肌肤衬得愈发明显的淤青,觉得很是刺眼,语气也温和下来,“都青青紫紫的了,还不当心。”
祁玥珥自觉地把衣裳扯来扯去,露出肩上、手腕上一些没那么显眼的、各处零星散布的淤青、擦伤,送到晟煦眼里。
他也不提请罚易栕,就只眼巴巴地瞅着家主。
易栕目睹这一幕,舌根泛酸,撇过头去不想看他们。
季弦着急起来,冲他使眼色。
家主对上祁玥珥总是无底线的纵容,若是易栕不想个讨巧的法子,今天又是一顿胖揍。
为了家和万事兴,他特地趁着监督上药的时机,好声好气地劝易栕,一定把手过度包扎一番,到时候一示弱,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易栕接收到了意思,犹豫地把裹满绷带的拳头往外亮了亮,隐隐希冀着家主的怜惜。
他受伤了,但我也是,这次总不能偏帮了吧?易栕默默想着,完全忘了自己是先动手的那个。
“杵着干什么?”
晟煦抬眼看这两个站一左一右打眉眼官司的家伙,没好气地问。
季弦没辩解什么,麻利地跪了。易栕只得跟着膝盖落地,心里郁闷,在地板上落得清脆的一声。
晟煦蹙起眉头,瞥见他裹着绷带的手,放软了语气,对季弦说:“旁观者清,你来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在查事实!
易栕觉得,这是一次通往扳倒祁玥珥优越地位的重大突破。他受了些鼓舞,积极地把拳头又往外送了送,好像那不是什么可怜的伤口,而是胜利在望的勋章。
季弦小心觑着晟煦脸色,按着脉络,开始娓娓道来。
从他例行检查易栕背诵家规到出言制止那场战役,等客观地陈述到祁玥珥惊恐万分地摔倒,被晟煦打断了。
“所以这些是自己摔的?”
晟煦刮了刮祁玥珥最明显的那处青色淤痕,低声问他。
“易哥太吓人啦,就站不住了…”祁玥珥缩了缩脖子,吐槽道,“您是不知道,我都绊倒了,他还打算照着我脸上来一下子。”
晟煦端详着他瓷白无瑕的脸庞,好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肯定啊!多亏了季哥。”祁玥珥眼睛亮起来,濡慕地望了季弦一眼,“如果不是他叫停,姐姐就能看见我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了。”
然后期待地望着晟煦补充道,“姐姐,你得好好奖励季哥,他可太不容易啦!”
晟煦并无不可地应了,让季弦别跪了坐到沙发上。
季弦凭敏锐的第六感感觉要遭,趁着谢恩大胆地插了一句,“阿弦其实并没有什么面子,只是阿栕还有分寸罢了。”
易栕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地望了和事佬一眼。
晟煦若有所思地盯了易栕一会儿,冷不丁地问祁玥珥:“你当时在和他说什么?”
祁玥珥并不怵,坦荡荡地回应,“阿玥暑假想去实习!您也说家里的公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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