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你那个格林-巴利综合征要合理多了?”
“确实。”肖亦骁摸着下巴,“不过你的胃病又是哪来的?一日三餐这么规律,怎么还搞出胃病来了呢?难不成是霸总标配?”
“胡说八道。”孟宴臣怼道。
“不能打网球的话,桌球能不能打?保龄球呢?高尔夫?”肖亦骁提问,“射箭总行吧?实在不行在你家打游戏?”
“打游戏就算了。”白奕秋拉着孟宴臣的手往外走,“出去散散心吧,外面空气好。”
他们和孟家父母道别,三个人自动分成“人从”队形,一起出了门。
付闻樱在窗口看着他们,幽幽叹了口气。
“是不是不放心宴臣?我看他午饭一共没吃几口,好像胃不舒服,有时候会把手放在肚子上。白奕秋也没吃多少,光顾着看宴臣了。”孟怀瑾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慢慢翻看,气度优雅,洞若观火,“很明显,他们有事瞒着我们。”
“我也看出来了,白家那小子鬼鬼祟祟,没安好心。”付闻樱道。
“你不要对他那么大敌意。”孟怀瑾温声劝道,“白奕秋又不是宋焰。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你还想再失去我们儿子?”
“宴臣没有沁儿那么不懂事。”付闻樱反驳。
“他确实没有。宴臣这孩子一向是很乖的,从小到大,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不夸他的。可你看现在,他的状态很好吗?”孟怀瑾慢条斯理,温和地说服她,“在宴臣床头柜里发现好几瓶安眠药的时候,你可是吓到一夜没睡。”
付闻樱沉默片刻,负气道:“那我总不能答应他们在一起吧?那不就绝后了?而且两个男人,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沁儿一走,家里就冷清许多。宴臣再不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孟怀瑾拐着弯儿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这短短几十年,我们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付闻樱坐下来,“国坤集团,你一直想让宴臣接手。”
“但他一直不愿意。我们以前总是逼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
“他不是做得很好吗?那个小打小闹的投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利润增长是整个集团最高的。”付闻樱不甘心道,“如果不是我们替他规划好道路,他能成长得这么优秀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孟怀瑾放下书,擦了擦眼镜,“那天晚上白奕秋去晚了,宴臣跳海自杀了,你会后悔如此逼迫他吗?”
“……”
付闻樱的骄傲和固执,被这短短一句话彻底击溃。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夜晚,因为辗转反侧披衣而起,深更半夜却发现孟宴臣的房间空无一人。
被子都是凉的,已经走了很久了。付闻樱打电话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
她把电话打到肖亦骁和白奕秋那里,前者在酒吧蹦迪,一无所知;后者着急忙慌地表示他马上去找。
后来白奕秋的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孟宴臣就在他身边。
海浪声隔着电波滚滚而来,付闻樱心里咯噔一下,急切道:“你去哪儿了?”
“对不起妈妈,让你们担心了。”孟宴臣的声音在浪涛声里听不真切,低低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我只是睡不着出来逛逛。”
“电话怎么打不通?”孟怀瑾握住付闻樱发抖的手,替她问道。
“不小心掉海里,找不到了。”孟宴臣声音微哑,听起来恹恹的,“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担心。”
“没事的话就快回来吧。”孟怀瑾叮嘱道,“路上慢一点,注意安全。”
为人父母的,毫无睡意地等了一个小时,等到了湿淋淋的两个人。
孟怀瑾大惊失色,失去了一贯的分寸:“这是怎么了?”
“他在海边的礁石上发呆,没注意涨潮了。”白奕秋接过付闻樱递来的大毛巾,抓着孟宴臣一顿揉搓,“我去救他的时候,不小心和他一起掉海里了,就一起成了落汤鸡。”
白奕秋开着玩笑,付闻樱却实在笑不出来。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夜里孟宴臣浑身滴着水,面色苍白,黯淡无光的样子,比起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更像是生机耗尽的朽木,损坏已久的机器。
“对不起,爸爸,妈妈……”
她的儿子低声道着歉,宛如轻薄飘渺的游魂。
付闻樱无法不为之心痛。她根本不相信什么看海的鬼话,心脏仿佛被一只铁手攥成一团,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孟怀瑾把书放到她手上,折起来的那一页明晃晃写着:“抑郁症的症状有情绪低落、失眠、厌食、恶心、头晕、心悸……”
——全都对得上。
“算了吧,闻樱。”孟怀瑾深深叹息,“随他们去吧。”
付闻樱颓然地低下头,半晌无话。
孟家夫妻之间发生的对话,白奕秋虽然不知道,但猜得八九不离十。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白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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