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尤珉月表情淡淡的。
自从有了送锦旗这一契机后,周京找尤珉月聊天也就放松了些,厚脸皮也上来了。
尤珉月会回复她,只不过往往总是要隔那么个一两个小时,在忙完了所有事情,把微信里的小红点消除掉的时候就会回复她的消息了。
回也只是回"嗯""是的""还好"这样一类浇灭人激情的话,但周京一根筋,爱啃硬骨头,喜欢迎难而上。
微信上约了好几次尤珉月都是以工作忙为借口婉拒,后面还是在李建华的牵头下约出来吃过两顿饭。
期间周京好不殷勤,尤珉月却依旧不为所动,李建华很识眼色地早早离场,把雅致的日式小包间留给两人。
喝了点清酒的周京装作微醺,笑着越靠越近,大猫似地把下巴磕在手臂上,一歪头,发梢还会拂到尤珉月手臂上。
轻轻柔柔的,带来微微的酥。
只越界那么一次,尤珉月想收回手人家已经坐好了。
掀开薄薄的眼皮射出漫不经心的视线,腰背从衣服下拱起的弧度透出慵懒的意味。
和周京对上视线的时候,尤珉月感觉自己像极了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上了的猎物。
眼皮重重跳了一下,残留的一点芥末辣得舌尖瑟缩。
只听得周京翘着嘴唇说,“珉月我感觉你真的很合眼缘,咱俩交个朋友呗。”
垂眸落在面前大麦茶的淡咖色涟漪上,眼瞳微动,再抬眸时已是如深潭般波澜不惊。
“抱歉,我比较喜欢独处。”
尤珉月的性子淡,性格也相当慢热,能保持联系的朋友就只有大学的一个合得来的同学,工作后两人聚得也少了,只偶尔会在微信短暂交流。
周京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笑也僵了,抿了抿愈发干燥的唇。
“试试嘛,我可是良民,不会吃了你的。”
尤珉月双手静静搭在桌沿,声音里染了几分冷硬。
“别麻烦李主任了,你混得这么开,也不缺我这一个朋友吧。”
周京哪被人当面拒绝过,从来都是她给人耍脸色,让人滚,如今却在尤珉月这里吃了一次又一次的瘪。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郁闷的气体膨胀着冲向大脑,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一把扣住了那只白净的手,修长手指攥紧了,用了些力道地生怕人给跑了。
“我要是说真就缺你这一个呢?”
她稍扬了下巴,眼里分明是张扬骄傲得不容人拒绝的神色,等看到对方眼里增添了几分警惕,又先一步地松开手退回来。
“再考虑考虑嘛。”
手握成拳,残留的细腻触感像一团轻薄的云般被锁在掌心里,希望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触感消散得再晚一点。
看过来的目光比清酒还要柔冽,射过来的两把冷刀子叫人心口一痛。
唇瓣轻启,声音清冽,小包间的柔光都无法使她身上染上半点温和。
“我们不是一路人,没什么好聊的。”
她知道周京的身份,没有这个习惯也不想花精力去应付一个与自己人生轨迹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她有自己的世界,无需社交无需操心,更不希望被打扰。
周京只能尴尬地笑笑,饶是再怎么能侃,面对尤珉月的拒绝都憋不出一个字。
“失陪了,去一下卫生间。”
她要站起来的姿势很美,挺而不僵,亭亭玉立,修长冷白的颈有着纯净美好的弧度。
周京的目光粘在她颈上,舍不得抽出来。
“哦哦好,你去吧。”
尤珉月走了,小包厢里似乎还留着她身上冷淡的香,周京往她的位置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把那若有似无的香吸进肺里,百无聊赖地啜饮着清酒。
十分钟过后周京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看着空荡荡的椅子不知道想起些什么,突然猛地打了个激灵,脸色阴沉,"咯吱"一声推开深色的木椅,往外走去。
把洗手间的隔间尽数推开,空荡荡的洗手间告诉了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她还是不想相信,跑去收银台问有没有看到镜花水月包厢出来的白瘦女人。
收银的是个年轻小姑娘,对尤珉月很有印象。
“哦她呀,她已经结账走了。”
说完后又狐疑地看着周京,仿佛在问"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她走了你怎么还没走?"
周京愤然转身,尤珉月没有带包,她说出去上洗手间,拿了手机就走,连声告别也没有!
周京郁闷极了,约了几个朋友打牌,本来脾气就不好,这会儿更是一点就炸。
把那象牙做的老牌子往猩红桌布上重重一丢,英气的眉重重拧着,煞气氤在眉心。
“靠,什么狗屁牌面。”
陶沁怡可不惯着她的臭脾气,也是心疼自己的好东西,气得肝疼,葱白的指颤着,圆眼怒睁,大骂道。
“周京你他娘脑子被驴给踢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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