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里有人在限制人身自由,位置在”
尤珉月听见自己紧涩的声音中夹杂着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跳。
贴着耳朵的手机却被一把抢走,汽车行驶得飞快,周京单手稳控着方向盘,声音阴沉狠厉,态度嚣张轻慢。
“把这个手机号报给你们孟局长,看他敢吱一声不。”
还没等那边有所反应,挂断了的电话就被她狠狠掼下。
手机屏幕被磕碎了一角,静静地躺在她脚下。
尤珉月的家庭和睦,她自己更是品学兼优,念的都是重点学校的卓越班,直到目前为止的生命中她都没有经历过暴力,没遇到过对她造成伤害的坏人。
周京表现出来暴虐让她无法招架,只觉得脖颈像是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掐住,恐惧无处遁形,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周京今晚疯过了头,把头发往后梳,露出张又凶又狠的脸。
她撕开了无害憨直的面具,彻底地暴露了蛮横、掌控的恶劣本性。
每每想起尤珉月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卸下防备的轻松姿态,愉悦的交谈都叫她狠的牙痒痒。
这边对自己冷言冷语,转头就对别人笑,还是个瘦弱的男的。
妈的!
男的有什么好?
能比得上自己吗?
因为她妈重男轻女,周京对男性的厌恶和排斥从小就根植在潜意识里,她非常好强,一定要强过、争过男性。
她那圈子里也有男的玩在一起,但她可从来都没正眼瞧过人家。
周京一脚油门把车开得蹿出去,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她在北京有几处住宅,选了个最近也是隐私最好的独栋别墅,从车库直接进宅子,尤珉月就算想找人求救都没有机会。
但来的中途等尤珉月恢复冷静后还是用自己的手机报了警,报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以及周京的名字。
在车灯晃过万和书院的别墅名时,又沉着冷静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是刚打来电话的尤珉月,我被周京强制带至万和书院,请尽快安排警力过来。”
临了还不忘礼貌地说了句,“非常感谢。”
周京也不阻止,只是挑着眼尾嘲弄地瞥向她,任她不自量力地发出求救信号。
她们的第一次闹得相当不愉快,修长的指几乎刺穿了尤珉月的身体,周京的脸也被尤珉月挠出了四道血痕,滴滴答答地出着血,好不瘆人。
衬衫的云母纽扣崩掉了,滚进床底下不见了踪影。
尤珉月被一条黑色丝巾牢牢绑住了双手,缚在头顶,徒劳地挣扎着,脸色苍白如纸。
黑与白的鲜明对比,理智之弦轰然绷断。
“别白费功夫了,你不是看到我的奖杯了吗?市擒拿冠军。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省点力气不好吗?”
脸颊被极轻佻地拍了拍,尤珉月眼里的光亮在她的话中彻底熄灭。
周京浸在甜蜜又惊喜的欢愉中沉沉浮浮,想到从前顶快乐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
整个过程狎昵而难堪,身体的反应背叛意志,强自尊被摔得粉碎。
尤珉月眼泪止不住地落,泪水濡湿了她白净的脸颊,像一朵被风雨肆虐的小白花,凌乱脆弱的模样叫周京重重咬下唇肉,才堪堪挨过那猛烈的颤栗。
尤珉月全程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越是这样周京就弄她弄得越狠,非逼她出声。
直到被咬着肩叫人再次贴上身,尤珉月也没能等来救援。
她极失望、悲哀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在精疲力尽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尤珉月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听着身后传出的动静,忍住不适翻身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起来。
眼皮又肿又沉,尤珉月这小前半生的眼泪加起来都没昨晚流得多。
头脑昏沉,意志脆弱,眼眶又湿润了。
身形颤颤,青桃似的臀晃出溺死人的肉浪,就着侧影看到胸前美好的隆起。
周京气息微喘,把尤珉月睡过的枕头夹到腿间,扯过尤珉月盖过的被,下半张脸深埋下去深深地嗅着被子上还带着她体温的冷淡的香。
抱着被子就像是在抱着那具温香软玉,周京慵懒又餍足地侧躺在床上,欣赏尤珉月玲珑曲线是怎样被裹进衣物里的。
直到对方连个身也不转,径直地往门口去。
周京这才披了件丝质的睡袍,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跟在尤珉月身后。
尤珉月扶着扶梯艰难地下了楼,她不是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只是她怕看到周京后会忍不住撕烂她的脸。
出去后她就去派出所报案,即使再难堪,她也会把昨晚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出来,如果因为周京的背景让这事没法受理,那她就当吃了哑巴亏,远远地离开这座她待了11年的城市,逃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那张让她作呕的脸,轻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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