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冒灵,师傅你可以喝点。”
“没病。”
留给陈莉的就只是一抹高挑纤瘦的背影了,淡漠疏离,没人能走得近她冰封的内心世界。
嘈杂、人潮涌动的机场,刚下飞机的周京大步走来,她穿一件中性的飞行员夹克,一双又长又直的腿被长裤裹着,脚上是她穿习惯了的一双黑色高帮鞋。
头发长了好些,及肩的头发散着,表情是很欠扁的谁也瞧不上的漫不经心,盯上人时眼底才快速滑过一缕凶狠的精光。
175的个头高挑,身材修长匀称,腿尤其长,麦色的健康皮肤配上尖线条的立体五官又凶又野,表情散漫但周身气场强悍,让人误以为是哪个模特。
她只单肩背了个包,面无表情地走得飞快,迫不及待地要去找尤珉月。
不像别人捧花或者拿着灯牌提示接机,尤珉月就只是双手插兜,冷冷地站在那儿,面上的冷漠与周围人的焦急、迫切格格不入。
她穿一件到小腿的雾蓝色的长风衣,上衣是棉麻的衬衫,搭配一条花生白色的直筒裤,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只腕上戴了一只浪琴手表,通体精钢材质。
不买弄,不讨好,和她的主人如出一辙。
根据尤珉月提供的大概位置,眼尖的周京在茫茫人海中扫了一眼便精准瞄到了她,幽兰一般亭亭站在人潮边缘。
她身后是整面十几米高的窗,一眼望去视野极为宽阔,高而深远的蓝天下她穿一件雾蓝色的风衣,脸很白净,被光晕笼罩着感觉整个人都在发光,竟看不真切她的五官,只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好印象。
她还是第一次看尤珉月穿黑白灰驼色之外的颜色,那雾蓝色的风衣她穿起来特别有气质,柔化了的雾蓝跟她很搭,让她看起来冷静、理智又清冷。
看得周京稀罕得不得了,心跳速度马上加快了,她先是保持着原本的快步走的步伐,但没走几步就跑了起来,唇角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轻松穿过由人组成的障碍物,雀跃地要飞奔到尤珉月身边。
三个月,可算是熬到头了,她死死盯着那张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冷淡的脸,激动得甚至胸口有些闷,哽咽的酸胀感从咽喉处蹿上来。
她头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久别重逢,思家心切。
虽然很酸溜溜,但确实是她的真实感受。
她18岁那年义无反顾去参军,三年后第一次回家探亲都没有这么激动,甚至可以说心情没有一点波动。
她妈确实没骂错她,她就是一白眼狼,不管别人对她再怎么好,只要她不认,那她就可以当人家是陌生人,只有那些被她认定了的人她才会掏心窝子地对别人好。
陶沁怡尚秀文这些一起玩到大的是,如今又多了个尤珉月。
爱情比细水流长的友情多了无数的不确定性、激情、怦然心动,足够让人脑热、失智。
鞋底重重踏在光可鉴人的瓷砖上,尤珉月终于在周京距她五米远的时候看到了她,眉头颦蹙稍稍侧过身,但还是被扑过来一把抱住。
尤珉月被扑得倒退了一步才堪堪稳住。
身体紧贴的亲密接触,有力的心跳和肌肤的温度透过织物传到她身上,从西北荒漠带过来的干燥气息强势地笼罩着她。
发丝拂着她的脸颊,周京雀跃的声音擦着她的耳朵响起。
“我的小月亮,可想死我了——”
真切清晰的声音之外是嘈杂模糊的人声,像隔了一层屏障,真真假假的难以分清,有一种梦境与现实交织的困顿与迷惘。
就像尤珉月迷雾重重的未来。
她被抱住的时候联想到了周京临走前的那一周所发生的事情,大脑”嗡”地一下宕机了,身体木僵着,睁着一双略显空洞的眸望向前方。
带着孩子的父亲捧着花束和出差归来的妻子拥吻,西装革履的男士激动地朝一个慢慢走来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挥手,看他的口型,是在喊妈妈。
这些画面都在尤珉月眼底匆匆掠过,封闭的大脑再也不会想起,因为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她的思维。
颈侧贴上两片唇瓣,收拢了做出吮吻的举动像是电击一般把尤珉月木僵的身体和大脑强制唤醒,她猛地把人推开,皱眉,脸色特别不好看,带有喝斥地低声。
“人这么多你能不能别发疯?”
吵闹的人声疯涌进耳朵,在数千人的机场,周京刚才的行为让尤珉月尤为羞耻,被亲吻的那一小块肌肤热辣滚烫,像是给热油灼伤了。
被推开的周京马上又亲亲密密地贴了回来,牵着她的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里。
她心里热乎乎的,思绪高涨,犯了浑,唇角兴致盎然地翘起,眼尾上挑的眼睛里浸着轻浮的笑,压低着声音。
“人少了就可以发疯了?”
周京总是能精准地踩到尤珉月的雷区,简直没法正常沟通!
冷月般白皙的面庞上羞愤交加,尤珉月奋力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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