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协和硕士高材生,周京呢,成绩一直吊车尾,高中毕业就进部队了,虽然在部队里也有书读,但终极是跟尤珉月没法比的。
再看家世,周京爷爷辈出了个老将军,父辈从商,富得流油,但人小尤同志父母都是备受推崇的正当职业,一个公务员,一个人民教师,人还靠自己考进了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工作稳定、体面、薪水高,靠自己的专业在单位站稳了脚跟,并不比周京差到哪儿去。
晚上尚秀文约了尤珉月吃饭,在一家味道做得很不错的淮扬私房菜。
饭才刚吃,尤珉月的电话就响了。
尤珉月的动作顿了一顿,但看都没看一眼手机。
尚秀文眼底闪过被打扰的不悦,但被那柔和的灯光一照,还是温良且善解人意的模样。
“不接吗?”
猜也不用猜,肯定是周京打过来的。
这次周京离开北京是去做一个保密的军工项目,至少要在黔南待够五个月,受着严格监管,摸到手机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断联系那还得了?
周京想时时刻刻掌控尤珉月的信息,她在哪,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但尤珉月完全受不了她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打过来的电话,但她不敢不接。
上个月她故意把手机放在客厅,人进书房看书了,周京足足打了五十通电话,在第五十一通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第六感已经预感不会有好下场,但手机突然的震动还是把她吓到了,手指无意间触碰了一下,周京的声音即刻传了出来,透着耐性散尽的阴翳、专制的命令。
“宝贝儿,门口有个快递,你去拿进来。”
眼皮跳得很厉害,尤珉月想把自己蜷成一团,因为胃部痉挛着,作呕的冲动如此强烈。
她痛苦地低了头,血色尽数褪去,只剩下苍白的色调。
恶鬼一般的声音催促着她,“宝贝儿,别让我说第三遍,去拿。”
她麻木地按照周京的命令把跑腿放在门口的东西拿了进来,拆开了。
听到动静的周京又下达了下一个可怖的命令。
“把这一串全部塞进去。”
“不”
发干发涩的喉咙里挤出沙哑残破的声音,她的反抗彻底点燃了周京的怒火,听筒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周京在那边踹倒了什么东西。
即使相隔千里,尤珉月的心脏也被吓得骤然瑟缩。
周京的声音裹挟着风暴,冷酷暴戾。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你脱。”
尤珉月的手抖了一下,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那些串在一起的东西竟可以有着不同的频率,全都被远程控制着,尤珉月哭到崩溃。
“开视频让我看看你,今晚的事就翻篇了。”
诱哄的声音绵里藏针,周京看似是把选择权给了尤珉月,但尤珉月根本就没得选。
从那之后,尤珉月再也不敢在非工作时间不接周京的电话了。
“宝贝儿,听听你的声儿——”
周京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压得低了的声音透出成瘾患者犯瘾时的疯狂和缠绵。
“在吃饭。”
尚秀文停了筷,捏着右手食指的第二个指关节,上面被纸划出来的痕迹已经淡到看不出来了,这会儿却隐隐泛着刺痛。
她看着尤珉月眼色收敛的模样,清隽而秀丽,犹如雪山之巅远离世俗、不争不抢的雪莲,自有风骨。
周京努了一声,有些醋地问道。
“和谁啊?”
“同事。”
尤珉月的回复简洁,不带任何情感,单纯只是在应付。
“哪个同事?”
“你有完没完?”
对面的尚秀文难得见尤珉月尾音上提,语气带冲,也是头一次见她情绪外化。
仅仅只是和周京通话不到一分钟。
往不好的方面想是尤珉月在生气,但这事要往好的方面就是尤珉月那张淡漠的脸染上了情绪,还真是,还真是漂亮啊,皑皑白雪一下变得鲜活、五彩缤纷了起来。
特别是在这淡雅的包厢里,这样一个冷美人皱起眉来说”你有完没完”时既无奈又愤怒的控诉,让人莫名打了个爽利的颤。
总共的通话时间不到三分钟,在尤珉月挂断了电话后,尚秀文脸上挂起了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微笑,轻声问。
“男朋友查岗吗?”
“不是,一个神经病。”
尤珉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刚被周京气过之后,心情郁闷,她看面色温和的尚秀文就感觉尤为亲切。
“是很棘手的人吗?”
尚秀文简直说进尤珉月心窝里去了,她看向对方的目光多了几分亲近。
“是,特别讨厌。”
尚秀文这会儿没急着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抬眸时坚定地问。
“需要我帮忙吗?”
尤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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