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重侵犯。
尤珉月一时无话,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摆弄的玩偶。
回家做的第一顿饭就是周京捣腾了大半天的花菇佛跳墙,一打开盅盖便香气四溢,琥珀色的的汤液清澈透明、挂碗不粘,鲍鱼弹牙、鱼翅q脆、鸽蛋香浓,而调和这一切的,就是花菇的味道。
“宝”
看着尤珉月眼色徒然沁出些冷意,周京话到嘴边连忙转了个弯,生生止住,差点咬着了舌尖。
讪笑道,“一时改不了口,在改了在改了。”
“尝尝?”
汤盅放在桌上,小瓷勺舀了一勺汤,眼巴巴地递到尤珉月唇边。
吸了大部分油脂的汤面清亮极了,她手很稳,星点的油花没有丝毫涟漪,浓香诱人。
尤珉月垂眸,微张着唇含住了小勺。
“好吃吗?这我还是第一次做。”
喝完瓷勺里吹凉的汤,一抬眸看到的就是周京满是期待又有些羞涩的星星眼。
额头上汗都来不及擦,就献宝似地把菜端出来。
口齿生香,回味无穷,舌面忍不住压着上颚细细品尝个中滋味。
“不错。”
尤珉月点点头,周京做菜的功夫确实很不错,这是无可厚非的。
周京开心死了,看她喜欢吃菌,就变着法儿地给她做菌,餐桌每天都一道菌,每天不重样,样样都好吃。
“食过鸡枞,百菌无味。”
热气腾腾的菜品摆在桌上,周京夹了一块鸡枞放尤珉月碗里,按捺不住内心的分享欲。
“这东西老甜了,甜得跟水果似的,又极鲜,但它又不是鸡汤的那种鲜,更像是甜虾和蟹腿肉,味道强烈又霸道,只有别的食物染上它味道的份儿,它自己的味道没有食材能够压得住!”
新鲜运过来的鸡枞周京想让尤珉月多尝个味道,就做了两道菜,一道是牛肉炒鸡枞,另一道直接白水一煮,煮出来的水比荸荠还甜,比鸡汤还鲜。
尤珉月喝了两小碗,周京得意的嘴巴都快翘上天了。
她还弄了淮扬菜、粤菜菜谱,变着法儿地给尤珉月做清淡的好吃的,煲老火靓汤,还搞了砂锅炖鸽子汤,家里的灶台一天都没有空闲的。
尤珉月都看不下去了,靠在冰箱上朝挤着围裙忙忙碌碌的周京挑眉。
“你就这么闲?”
尤珉月的时间观念不允许她花费这么多时间在制作吃食上,她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她更喜欢十来分钟就能弄好的简餐,或者要么就去外边尝个鲜。
时间花在专业上、感兴趣的事情上才值。
她更注重精神世界,而周京更想填饱她的胃,再甜甜蜜蜜地谈恋爱。
她回头看了尤珉月一眼,露出个招牌的灿烂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没个停,麻利地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你不是还在养身体嘛,再大的事情能大过你吗?”
砧板冲水,放在架子上沥干,水池里的残葱姜皮捡出来丢进厨余垃圾黑沉沉的袋子里,冲净双手,手一伸,”唰”的一声扯出张厨房用纸擦试台面,再把”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砂锅火拧到最小。
被滚沸热气冲得跳动的砂锅盖马上安静了下来,热气从小孔”嗤嗤”地喷出来。
从水池到灶台哪哪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油沫残渣,周京身材高挑,利落忙碌的背影搭上厨房的背景板,不得不说确实有那么点赏心悦目的味道。
尤珉月抱臂的手卡在肘弯,搭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折起来的手肘,粉润的指甲落在肥白柔嫩栀子花似的肌肤上,凭白生出几分旖旎之色。
昨晚刚洗的头发不小心用了过多的护法精油,滑得扎不住,只好散着发,泼墨似地染在长春花蓝色的轻薄雅致家居服上。
肩腰都是散的,不成体统地靠在冰箱上。
她鲜少这般站得不合规矩,大概是跟周京学去了,这坏东西好的没带来一点,还把人教坏了。
觉察到这一点的尤珉月皱眉,抱着胳膊站直了身,她站的位置正好介于厨房白炽灯笼罩范围和从落地窗射进来的自然光之间,一半冷光一半暖光,虚幻的影却似亭亭的莲。
“你调任的那些事情不用处理的吗?”
前段时间周京天天在她跟前打电话,想不知道都难。
“走着程序呢。”
周京把剩下的几朵干香菇、切多了的葱姜分开装好,联想到什么手上动作忽地一顿,接着唇角勾出甜腻腻的笑,声音也软稠了起来。
“别担心。”
好似情人低声的呢喃,但尤珉月却并不受用,反倒相当排斥,把眉重重一拧,赌气似地说了一句。
“我才不管你的事。”
周京放下手里的东西,迈开长腿脸上赔着笑。
“是是是,我稀罕你管着我,拴着我。”
尤珉月根本才不关心她,周京曲解了她的意思,她恼羞成怒,甚至有些气急败坏,话也说不出了,脸色愈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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