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二天,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昨晚上的事,照常以平时的相处方式相处,唯一的一点痕迹是他沙哑的嗓音。
酒吧里认识的一个外国朋友,问他说,彦,你的嗓子怎么了?
他嘴里叼根烟,眼睛微眯着看向我这边,回答,吸烟上火了。
我端着一杯酒,好像看不懂他的眼神,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说,兄弟,上火就别吸烟了,多喝点酒吧。
说完还碰了碰他的酒杯。
7
确认关系也很草率,浪漫点来说是「一吻定情」,如果更深层次的分析来说,就是「少年心性」,加上欲望的作祟。
8
美国的天空下起了密密的雨,虽不大但街上还是弥着一股潮湿味,加上街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有股旧电影的感觉。
当时中场喝了点小酒,有点气闷,我就拉着他蹲在街上吸烟,我们一根一根的抽,都没有说话,伴着酒吧里的小曲,小雨转向淅淅沥沥。
烟雾缭绕,我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他突然说,怎么,我们家小宝有心事了,语气中带着调笑,像个欺负人的坏小子。
我当然不惯着他,一把推过去,说了句滚犊子。
同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酒吧的曲换了首,很熟悉,我翻着记忆才想起是我很久以前看得一部老电影的插曲。
插曲配着的画面正是主角最后开着车坠落悬崖的那几帧。
疯狂又阴郁。
我碾了碾脚下的烟头,俯视着他说说,龟儿子,比一把?怎么样,输了的叫爸爸。
我晃了晃手中的跑车钥匙,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他失笑,歪着头,把头上的帽子反扣,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刚才还在这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我给了他一白眼,又问了一遍,你去不去。
他站起身揽住了我,嘴里重复着,去去去。
他又多事扯着我的衣服说:可是我们喝酒了,会不会…
我从兜里拿了颗柠檬糖去烟味,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回答,你怕了?又不是去正规的地方。
9
所谓的「老地方」指的就是一处废弃的赛车场,我也记不清是十几岁来美国乱晃的时候买下的。
只记得当时把卡刷爆后流浪了一段时间。
唉,不想也罢。
车里碰巧的循环到了那部老电影的插曲,我捏着一根烟,脑子里闪过的那副画面。
「老地方」还是那副样子,买下后我只叫人把赛道上的废弃物扫开了,那什么杂草和生锈的废弃赛车还堆在一块儿。
这座昔日辉煌的「雾山赛场」也只剩下一个「istyountaarena」的霓虹灯。
手中的烟燃尽,我们也一前一后的到了雾山赛场。
环境幽暗只有闪着彩色光的霓虹灯影,我碾了碾烟头,侧头睨了何彦一眼。
开始吧。我说。
好。他回答。
他把帽子摘下扣在了我头上,额前的发遮挡了视线。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环境之中「下过雨后的泥土腥味」,把帽子反扣,转身迈进跑车内。
静谧的赛场上突兀的响起了两道野兽般的低吼声。
随着跑车引擎声响起,我脑子里又闪过那部电影末尾一帧,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猛跳起来,我咬着唇肉压下这如潮水般的兴奋感。
“宝……”
早已准备发车的我只来得及听到这一个字。
跑车内的车码数越来越高,外面的冷风争着灌进车内,我不是一个专业的赛车手,甚至不能称之为业余选手,毕竟我才15岁啊,驾驶证都没有呢。
但是内里的由极限带给我的快感,可以让我不顾一切。
时间久远,我早已忘却那夜究竟是老电影带给我的余韵,又或者是基因中的暴动因子。
后视镜里,何彦的黑色跑车追上来了。
我握紧方向盘,右脚施力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嗡]一个极限转弯,在这瞬间我几乎感觉不到我的心跳。
但…我并没有减速。
像是这惊险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后视镜里已经完全看不到何彦的车影了。
我似嘲笑的勾起嘴角,已经想好让彦子怎么叫我爹了。
唉呀,彦子。
菜就多练。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敲打着车窗,但是我不想把车窗关上,任由着雨水和寒风钻进。
在我脑海里天马行空时,车速并没有减多少。
因此我也没有发现就在前方赛道上,有一颗巨大的岩石堵在了中间。
「碰!」
尽管最后我死死的按住了刹车,但车头还是撞了岩石。
捂着被撞的晕晕的头,我看着只有一颗顽强的车灯还在工作,叹了口气。
雨下的更大了。
我迫不得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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