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吗?傻子会默默观察别人然后照模照样的学吗?傻子可不懂得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他不是傻,他只是有自己的世界和运行规则,就像别人不屑一顾的班规,只有李贱童会认真遵守,固执得可爱。
可是他终究会长大,离开校园走进社会,那时他要怎么办,如果李贱童被人碰瓷,会不会委屈到掉眼泪……不过只要他一直待在家里,待在温暖的避风港里,就不会出现这些事。世一猎在班里成绩中游,爱好打篮球和长跑,闲暇时间打几个人松松筋骨,一心只想赶紧混到毕业证回家继承家业,现在他的想法有点变了。
世一猎准备把这个还不成形的想法告诉自己异父异母的好兄弟付向均,让大学霸给自己参考参考可不可行,付向均却说自己也有事跟他说,二人在走廊上对峙了几分钟,然后齐齐看向从厕所回来的李贱童。
李贱童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他们挥手,见他们在讲话,没有过来,走进了教室。
世一猎的表情有点开裂:“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付向均前天半夜发烧,头昏脑涨出了宿舍打算问宿管要些热水,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一个人影趴在窗口上望着外面,背影寂寥,骨架小,穿衣服都松松垮垮的,肩胛顶起好看的弧度,李贱童穿着浅色睡衣睡裤,一双米白色拖鞋,脚腕秀气,经不住一握。李贱童被突然出现的付向均吓了一跳,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看到付向均烧红的眼睛,小心地问他怎么了。
付向均喉咙刺痛,咽下口水,沙哑道:“发烧了。”
李贱童很轻易地放下了戒心,听到他生病时甚至露出了着急的神色,他让付向均在原地等他,他回宿舍拿药箱。是的,就是一个药箱,李贱童很吃力地抱到他面前,掀开盖子,里面各类药品都有,五彩缤纷,整齐排列着,李贱童从缝隙里找出一张手写的说明书,手指从头划到其中一行,开心地说:“就是这个。”
李贱童埋头去药箱里找,楼道只有时亮时灭的声控灯,光线昏暗,一个个看过去,终于找到发烧时该吃的药,他又去看说明书,低头找到几张退烧贴,通通塞给付向均。付向均捡起他的说明书,上面用序号标明,生什么病该吃什么药,总共有二十二类,用铅笔写的,字体圆圆胖胖,像吸了水的海绵。
应该是他自己写的了,付向均想,真可爱。简单交流几句后付向均就发觉李贱童的特别之处,继而猜想到李贱童的身份,他们交换了名字,付向均细心地注意到李贱童眼角的晶亮,心里一软,问他是不是想家。
李贱童惊讶地看着他,付向均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李贱童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妈妈分开这么长时间过,第一天在宿舍,六个人在一间屋子里睡觉!他紧紧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告诉自己要勇敢,但效果低微,*****小熊被他放在背后,这让李贱童产生了一些踏实感,迷迷糊糊睡着又惊醒,最后低落的坐起来,走出宿舍数星星,只是这天格外的想妈妈,没忍住悄悄哭了。
他妈妈养了李贱童十八年,怎么会突然要他坚强,付向均看着手里的药盒,思维无序漫游,想到如果日后李贱童真的学会了自力更生,他反而没那么喜欢了呢。
付向均病好后想找李贱童,因着家里有事离校两天,今天才回来,知道李贱童和世一猎在一个班便直接过来了,得知世一猎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后,同样也想问这个问题。
要兄弟还是要黄金?要兄弟。要爱情还是要兄弟?不知道。
世一猎和付向均暗流涌动勾心斗角了几天,发现无论是谁赢谁输双方都讨不到好,停止争斗后言和,开始探讨三人行的可能性,最后是世一猎拔得头筹,理由是:他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而付向均还差三个月。要是付向均先来,世一猎要等得花儿都谢了,拜托付向均看在他十八年处男一朝见到有情人荷尔蒙爆发快要忍不住的情况下,让让他吧。
付向均其实不是很在意谁前谁后的问题,只要是李贱童就行,可是世一猎特意强调年龄,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三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付向均的脸色沉下来,重重哼了一声,在世一猎肚子上捅了一拳走了。
世一猎捂住肚子,脸上却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立刻搬到李贱童旁边做了同桌,当天晚上搬进了李贱童的宿舍,睡李贱童对床,每天晚上他都能看到李贱童在被子下露出来的小半张脸,半夜热了会掀开被子,冷了就缩成一团,他几乎都能想象出李贱童微微蹙眉的表情,嘀嘀咕咕自说自话,然后安慰自己不要害怕。睡衣单薄,将李贱童瘦弱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背对着他时腰际塌陷,臀肉却不少,生的浑圆,无知无觉地暴露在外,世一猎不禁想,肉点好啊,省得他坚硬的胯骨把他撞疼。
世一猎一时上了头打电话回家,让爸妈准备好迎接儿媳妇。他妈雷厉风行,直接杀到学校,把世一猎堵在门口问他哪个是儿媳妇,世一猎和她面面相觑,说没有的事。被老妈一个爆栗,说害自己白高兴一场,世一猎揉着额头进教室,其他人都在憋笑,只有李贱童担忧地望着他,从书包里窸窸窣窣掏出一个创可贴,问他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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