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节制食欲也不安心。他希望成为那种狗,脖子栓上令人窒息的链子,轻轻一扯,他就会喘不过气拼命挣扎。链子的另一头,桓锦牵着他,笑得像个天生的坏胚。
桓锦永远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也不会咬桓锦。他愿意做桓锦的狗,做幺鸡山的看门狗,桓锦说幺鸡山的生活非常的安宁,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没有人会让他吃人,让他发疯,他想去种花,种满山的桃花。
他,师尊,和师尊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啊,还有好心的师祖,偶尔来做客,他会欢迎的。
裴焕枝停止了表演,丢给他一个怜悯的目光,冷淡地说:“我不知道,他大抵不喜欢狗,他更喜欢人。”
“唉,真是无情的徒孙。”裴焕枝下体磨蹭桓锦蛇身,他又湿润了,“吃掉我的分神,你的命就在我手里捏着了,凡事都有代价,你在阿锦身边,你不安心,我也不安心。”
桓稚认同这个结果,他们的力量根源,都是肮脏污秽,看不到尽头,看不到一点希望的黑暗欲望。
欲望使人强大,亦使人疯狂。
桓稚平淡道:“那我成为人就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牙齿深入裴焕枝白腻腿肚,血液溢出至桓锦蛇身,桓锦对这残忍的异变毫无所觉。
裴焕枝的腿又细又长,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他闷哼一声抱紧他的蛇,全身绷紧。
“啊,那很痛苦的。”裴焕枝怕痛,可没人听他哭,他就不哭,演都懒得演:“你说不定会变的像我一样脏呢。”
“求之不得。”桓稚再次吞下一块血肉,他皱眉抱怨道:“变人好难啊,我吃不下去了。”
“那你稍微对自己不那么严格嘛。”裴焕枝蹭蹭桓锦蛇身,“做不了人,你可以做别的什么东西,你想像桓锦一样么?”
外面那位修炼了好几年,还像没长大一样,桓稚比外面那位小了不知多少年岁,却妄想一夕间成人,给自己的脖子早早套上狗绳。
桓稚歪了歪头,他悟了裴焕枝话中意思:“我可以变成蛇,一口吞掉你。”
“我是师尊的徒弟,他是蛇,我也可以是蛇。”桓稚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惊喜万分,“我可以是蛇,也可以是人,我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不管我变成什么,我始终只是桓稚。”男人冷清的眉眼一舒,纠结顿时没了:“我还是能当师尊的狗,去求佛,能待在幺鸡山种花。”
“来年春天的第一枝桃花,我要送给师祖,我能……”桓稚勾了勾唇角,神色舒展,“靠近我所喜欢的所有事物。”
没有噩梦,没有厄运,不会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是仿佛,它就近在眼前。
他抖抖身体,就要变成一条可怕的,择人而噬的巨蛇。
“等有空,桓稚能见师祖一面么?”
他满怀期待地问裴焕枝,他要吃掉他,又期待再次见到他,他觉得师尊身边的人都好极了,他黏着桓锦不放,求着桓锦收他为徒这个决定,简直是太正确了。
所以他不能,伤害到他们。
他不想被赶回阴暗危险的魔域,他要住在桃花林里,睡在桃花铺成的地毯上,天天晒着温暖的阳光继续生存下去。
“不能让阿锦知道。”裴焕枝费力地从蛇身上爬出来,蛇身缠得不紧,他仍爬得很费力。桓稚帮了他一把,两人满身鲜血,状似拥抱般靠在一起。
“阿锦冬眠的时候可恐怖了,谁也不能打扰他,你就在冬天腊梅花开的时候,来合欢宗找我吧。”
“以后都可以来找我哦,谁也不能说,算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裴焕枝最后亲吻了一下桓稚化成的大蛇额头,笑眯眯道:“至于你怎么知道腊梅花开了,我可不管,还有,谁想阻止你来找我……”
大蛇口吐人言,一字一句,冷静而理所当然:“草翻他们。”
桓稚吃掉了裴焕枝的分神后力量变得空前强大,他消除了桓锦关于幻象的记忆,其他的,桓稚什么也没做。
师祖说的对,他没必要对自己那么严格。接下来就是靠自己的本事去求佛,去获得师尊和师兄的认可,去赢得他们的爱。
桓稚的身体长大了一点,他只有简凤池一半高,站在简凤池面前分外渺小。
桓锦躺在床上,桓稚用力量使他做了个美梦,他缠了他五年,桓锦五年没一天是好的,这只魔种,立志要成为人,便真的开始做好事了。
不,现在应该叫他桓稚。
桓稚,桓锦的徒弟,幺鸡山的种花大师,桓稚想被人们记住的只有这几点罢了。
桓稚站在简凤池面前,脖子上搭着简凤池雪亮的剑,在他眼里这位脾气火爆的大师兄弱得不可思议。
他歪了歪头,简凤池莫名心虚手抖,剑往旁边一偏。
桓稚默默地压制力量,直到比这位大师兄稍弱一点,不至于打不过,又不至于太伤他自尊心。
桓稚:“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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