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准备睡觉,顿了片刻后,将被子放了下来,转身来到他身边,俯身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她直起身子,报复性地看着他。她用了很大的力,她相信对面的人一定能听到。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舒坦。“竞舟,你身边……有人?”她小心翼翼地问。程竞舟没有回应,抬头看向身边的人。他眼底阴暗不明,章绪宁有些后悔刚刚的举动,转身准备上床,却被他伸手扣住手腕,“你要是无聊,就找薛迎岚陪你。”“你就没时间来陪我吗?我还有点害怕。”“你做事问心无愧,怕什么!”程竞舟不等回应,挂了电话,拽着章绪宁上了床,“现在想跑?”章绪宁心虚地撇开视线,“我没想跑,我能跑到哪儿去!”别说这么大的地方,就是整个晋城,她也逃脱不了。程竞舟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着,忽地轻笑一声,低头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 86“立禾跟兴华有生意往来吗?”程竞舟问。话锋转的太快,章绪宁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没有,立禾是个小公司,攀不上兴华。”要不是她坚持,以婚约为要挟,章兴平早就把立禾给收拾了,怎么可能跟兴华做生意。章兴平是看不上立禾的,就等着立禾自生自灭。这一点,程竞舟能猜到,但还是想多问一句,“账目呢?”章绪宁摇头,“立禾跟兴华没有半点关系。”她明白程竞舟的意思,章兴平会不会借立禾的账户走款,以前章兴平提过,被她拒绝了。立禾是小公司,不想被当做炮灰卷入他们大公司之间的争斗中。程竞舟点点头,没再多问,只将人搂在怀里。章绪宁吃不透他今天的态度,转眸看了他一眼。男人清清冷冷的侧脸,没有温度和情绪中添了几分肃穆和威严。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时,他又道,“萍姐在陆家干了多少年了?”“很多年了。”她想了想,“上小学那会儿,萍姐就已经在陆家做事了,算算至少二十年了。”“你知道萍姐走了?”不然不会这么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萍姐走的蹊跷。”章绪宁还想说曹如萱,这个曹如萱浑身上下都透着与众不同,或者说是古怪。见程竞舟扫来一个嫌弃的眼神,她识趣地闭上嘴。程竞舟斜睨向她,轻蔑道,“是否蹊跷跟你有关系?别像个八婆一样,什么事都叨叨。”“我哪有,不就只跟你说了吗,怎么就像个八婆叨叨了。”她不服气。他不说话,视线笔直地砸进她眼底,凌厉又嘲讽,用眼神打压着。她抿抿唇,终是扛不住又不甘心地错开视线。这一幕,恍惚间回到了五年前,两人每次争论,他就这样,一个眼神就把她给镇压了。“睡觉!”程竞舟拉过被子将人盖好,嘴角勾了勾。章绪宁还算识趣,知道什么事都只跟他说,只跟他八婆。什么收尾的话都没有,程竞舟就这么挂了电话,没了声音,陆诗桐愣神地盯着黑了的屏幕,好一会儿喃喃自语,如果有愧呢?“有愧什么?”坐在对面的薛迎岚问,“竞舟跟你说什么了?”陆诗桐回过神,浅浅地笑了笑,“没什么。”“你刚刚说,竞舟身边有人,女的吧,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没有谁,是我听岔了。”陆诗桐避开她的视线。薛迎岚努努嘴道,“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竞舟光凭着一张脸就能让女人对他前仆后继,你一定要看牢了,别像绪宁似的,什么都不管,出了余颖这档子事,还被东廷给算计了。”她顿了顿,“东廷做的太过分了,真为绪宁不值。”≈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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