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趣。”真是不知悔改。“陆诗桐,”章绪宁叹口气,多年的朋友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到了尽头,“我不去纠缠真相,愿意息事宁人,不是我怕你,而是心疼伯父跟茗姨,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干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陆东廷的声音落了进来,“干出什么?”陆诗桐一怔,死死地盯着章绪宁。章绪宁懒得看她,只是看向陆东廷,见他神色如常,猜测她的话他应该只听了这么一句,“没什么,我要回去了。”“我送你。”“不用,我开车来了,你有空多陪陪茗姨吧。”“我就说去接你,你偏要自己过来,你看这下好了,送你回去都不行。”见章绪宁转身离开,陆东廷叨叨叨地跟了上去。过道里,陆诗桐盯着程竞舟的脸,“你还是放不下她?”程竞舟挑挑眉,“你刚刚不是都听到了。”陆诗桐心里难受,怨恨道,“你根本就没放下,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竞舟,骗我就那么好玩吗?”“自始至终,我骗过你什么?是骗了你的身体,还是骗了你的钱,又或者骗了你的心?”陆诗桐脸色一滞,被他连番质问,她答不出半个字。他还真没骗过她什么,论钱财,陆家比不了如今的程家,骗钱谈不上。若是说骗身体,那也是她骗了程竞舟。程竞舟敛去吊儿郎当的随意,冷漠地看着她,“我们两个,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是谁?”是她,她一直都知道程竞舟从来没有爱过她,所以骗心就更谈不上了。“我还是那句话,受不住,你随时可以提出终止,我绝不纠缠。”“我不!我不同意!竞舟,我爱你,你是知道的!”“那就安分点,那句话,同样适用你。”她几乎一秒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发白,“你什么意思?你也想对我不客气?!”“我哪里不安分了,你也要怀疑我吗?”程竞舟脸色阴沉,盯着她看了两秒后,拿出手机调低了音量,然后点开视频送到她的面前。陆诗桐看清里面的人,脸色一滞,嘴唇都白了,声音随即弱了下来,“你怎么会有萍姐的视频?”视频里萍姐的声音小,但足以让她听到,字字句句一清二楚。章绪宁说息事宁人后,他就不打算再拿出来,可陆诗桐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不拿出来,很难拿捏住她。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程竞舟回到客厅准备跟陆重海和蒋茗打声招呼后就回去。“竞舟,听说你姑姑要回来了?”陆重海问道。程竞舟眼底闪过诧异,转念一想,陆重海刚从国外回来,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嗯,昨天跟她通了电话,她说有多年没见伯父和伯母后,这次回来,一定要登门拜访二位。”程漫云回国后登门拜访,说白了就是谈两个人的婚事。他回国也有半年了,说起来跟陆诗桐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没有长辈出面,到底是不够正式。程竞舟能主动说出来,算是给陆重海和蒋茗一颗定心丸。陆重海和蒋茗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纷纷将目光扫向陆诗桐。这本来算是一桩喜事,可陆诗桐脸色没有半点喜悦,反倒尽显不甘。程竞舟走了,陆诗桐破天荒绪宁为什么被关了这么多天?!”陆重海说着,曲着手指愤怒地敲着桌子。他人在国外的时候,陆东廷给他打了电话说过这件事,他当时想着公事公办,也想过借着这个事若是能解除婚约那是再好不过。要不是碍于陈年旧事,碍于蒋茗,当初他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章兴平那样的人,他是看不上的。回国之后,他问了才知道,警方也是觉得疑点太多,虽有证人证言但没有实证支撑,之所以关着,是因为他的秘书办公室给了电话,要求多关照几日。秘书那边没有说透,他在位多年有些话说三分,就能听出另外七分,所谓的多关照,不仅仅是多关几天,还要一个实实在在能坐实的罪名。凭空捏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下面的人不敢,上面的人也犹豫,谁也不主动,拖着等他回来。放眼整个晋城,除了陆诗桐,谁敢把电话打到他的秘书办公室。陆诗桐以为陆重海知道了萍姐的事,听他这么说,暗暗舒口气,“我只是不甘心。”“诗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爸爸的位置,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知道吗?你哥这些年出的事还少吗,可他哪件事要你爸爸出面了,你说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你爸爸!”蒋茗抹着眼泪埋怨着。生意场上的事虽然看在陆重海的面子,但是陆东廷从未请陆重海出过面,哪怕这次婚没结成,里面横着余颖的命,也没让陆重海插手。陆诗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一看就是敷衍了事,陆重海心下更是不满,“我问你,章绪宁的事,是不是你的授意?”
98陆诗桐怔忪,避开了陆重海的视线。蒋茗看了看陆诗桐,又看向陆重海,“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诗桐呢?”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慌的。“不是她,餐桌上,她能这么激动!”蒋茗愣住了,她知道章绪宁是被人陷害,也一直以为是余双波,可如今经陆重海这么一问,回想餐桌上的那一幕,再看陆诗桐的神色,答案是八九不离十了。也是,这个世上,能让萍姐作伪证的,也只有陆诗桐了。萍姐对章绪宁再好,也比不过她几乎亲手带大的陆诗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诗桐,你告诉妈妈,你这是为什么啊!”蒋茗捂着胸口哭着,怎么都想不到这会是自己的女儿会做出的事。几个孩子在楼下聊天时候,陆重海跟她说了陆诗桐给他秘书办公室打电话的事,她都不愿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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