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们嫌我多事。”她泪流满面,又楚楚可怜,“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吗?诗桐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章绪宁已经听不清程薛迎岚说是什么,只是木然地看着程竞舟。他清冷的三个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否定了她这个人。彭宽带着薛迎岚走了,要先去玉景湾收拾行李,程竞舟也跟着走了。章绪宁觉得浑身冷,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都动弹不了。好一会儿,她勉力地动了动手指,跌坐在了沙发上。“为什么不解释?”李镇楠来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章绪宁看着对面的人,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一说话,眼泪就有些不受控。李镇楠将纸巾盒推到她面前,“想哭就哭吧。”一句话击溃了她心底的隐忍,章绪宁伸手捂住了脸。听不到哭声,很平静地坐着,李镇楠却看到泪水从掌边溢了出来。他叹口气,目光猎奇般地看向对面这个女人,每次哭都无声无息的。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冷了,哭出来后,她反倒觉得有些回暖。“你应该跟他解释清楚。”章绪宁擦干眼泪,嘴角自嘲地浮出一抹笑,“他能质问,就不会信我的解释。”以前在一起时,她跟程竞舟不是没有过误会,但是他从来不会质问她一句,所有能引起他们之间误会的闲言碎语,他都置之不理,更别说跟她对质了。薛迎岚来的时候也没多少行礼,收拾起来很快。拖着行礼来到客厅时,程竞舟和彭宽正在聊天。彭宽见到她过来,接过她的行礼,再次向程竞舟表示感谢,“程总留步。”程竞舟自然不会真的留步,将人送到车旁。“对不起啊竞舟,”薛迎岚低着头,一脸的歉意,“你能不能帮我跟绪宁道个歉,我今天话太重了,估计她以后都不会理我了。”说着眼眶又红了。“我刚刚收拾衣服的时候在想,其实我二叔找到我是迟早的事,不能完全怪绪宁,可我当时一想到要回去,就急了,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就……什么话都往外说,她一定很难过。”“不过,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就是太着急了,你去劝劝她,好不好。”程竞舟的视线平静落在她的脸上。斜辉映在他的眼底,她看不清他眼里面的情绪。程竞舟没有回应,薛迎岚心里没底,片刻之后,程竞舟俯身为她打开车门,她冲着他嫣然一笑,道了一声谢谢。“告诉绪宁,她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永远不会变。”程竞舟依旧没有回应,关上车门后,跟彭宽挥手示意。送走两人后,程竞舟去了九合。李镇楠看到他过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不应是去找章绪宁吗?程竞舟没说话,自行拿起醒酒器倒了一杯。“薛迎岚的事,不是章绪宁告的密。”李镇楠不解。“你怎么知道不是她?”程竞舟哼笑一声。“那天她和薛传霖的聊天,不巧被我听到。”“所以你是来为她打抱不平?!”李镇楠愣了愣,迎着程竞舟锐利的目光,这才明白他眼底藏着的情绪,随即笑了笑,一副了然的神色。“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不是章绪宁,章绪宁是做不出这种事的,而且你很清楚,你压根就没打算藏薛迎岚,否则你也不会让她住在玉景湾。还有,薛传霖什么人,别说找个人,就是找个鬼,他也能给你找出来。”李镇楠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端着酒杯碰了碰他手里的杯子,嘴角浮笑道,“老六,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她。”说完这句话,李镇楠就连退了三步,果然,程竞舟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说真的,章绪宁这个人,说漂亮吧,不算多漂亮,可就是让人过目难忘。很坚强,也很脆弱,就说刚刚,明明很难过,却不肯哭出来,发生了那么多事,还能保持微笑。这样的女人,既让人心疼,又让人佩服。当然,也很神秘,总想让人一探究竟。”“老五,你要是敢趁人之危……”程竞舟现在想杀他的念头都有。≈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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