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章两家隔着他母亲卓家的仇恨,程漫云不会因为她跪就会原谅她。户口本可以想办法骗过来,但是领证之后怎么办,两人终是要办婚礼的,如果程漫云一直不同意,婚礼怕都办不成。“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去跟她说。”这件事是得从长计议,章绪宁说的对,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程漫云说。婆媳关系才是领证后的最大矛盾,他不能让程漫云揪心,也不能让章绪宁的后半生,活在不被认可小心翼翼的日子里。好在领证的大方针确定下来了,一步一步来吧,先把陆重海的事解决了再说。程竞舟去洗澡,让章绪宁给他煮面。洗完澡去西图澜娅餐厅没见到章绪宁,回到卧室,见章绪宁竟将面条端了进来。“说吧,又有什么事?”程竞舟擦干头发将毛巾扔到床上,坐在她梳妆台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章绪宁坐在床边,“陆重海的事,是不是你?”就知道她要问这事,程竞舟冷眼看向她,“这不是你该问的事。”这件事他怎么做,用什么方式,做到什么程度,都跟她没关系,她只需要看到结果就行。虽没正面回答,但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章绪宁抿唇笑道,“我就是想谢谢你。”程竞舟看了她一眼,低头吃了两口面,轻笑两声,“你要真感谢我,就赶紧去冲个澡,然后脱了衣服……”他顿住不说,抬起头看向她,嘴角噙着坏笑,四肢摊开伸直,“大字型,等我。”程竞舟这种贱嗖嗖不知廉耻的德行,简直没眼看。章绪宁拿起床上的毛巾,毫不犹豫地抽在他的胳膊上,“流氓。”程竞舟看着她去了洗手间,得意地笑了笑,说他流氓,她还不是去冲澡了,冲完澡,还不是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章绪宁洗完澡回来时,程竞舟面已经吃完了,她将碗筷送回厨房顺手洗干净,再回卧室,看到程竞舟正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程竞舟,你要点脸!”程竞舟对她抬了抬下巴,慢悠悠地拉开浴袍,“今天晚上,你来。”“来什么来,有病啊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太容易联想,她道,“你知道绪仑怎么形容我俩的关系吗?”程竞舟挑眉,隐约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见章绪宁伸出两根手指,她道,“就俩字,炮友。”果然没什么好话。程竞舟脸色一黑,伸手将章绪宁拉到身上,“你也这么想的?”章绪宁抿抿唇没说话。从她的眼底能读到委屈,没领证没有表示,说是同居却也没有名分,可不就是炮友了。“他只说对了一半。”程竞舟翻身吻了下去,不给章绪宁追问的机会,细细地雕琢她的身体。夫妻不就是一辈子锁死的炮友,外加一张证嘛。绪仑刚拿起筷子看到坐到对面的程竞舟愣了愣,平时都是章绪宁先出来,眼下他往那儿一坐,他神经都紧绷了。“我跟你姐打算领证了。”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让章绪仑好半晌回不了神,反应过来眼底都是欣喜,几秒之后又不确定地看向他,“真的?”程竞舟觉得章绪仑脑子不行,“我用得着骗你?!”“那就好。”章绪仑故作淡定。程竞舟嗤笑,“看来那些天没白关你。”他说的就是章绪仑进去的那段时间。“我知道是你。”章绪仑现在想想还是后怕。监室新来的那拨人,对他各种挑刺,找各种由头揍他。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好欺负,后来发现,这拨人就盯着他一个人打,明显就是冲着他进来的。被打的惨了,他就哭着问为什么。那帮人倒也没隐瞒,主要雇他们的人很坦然。“雇主说了,你伤了他老婆,让我们几个好好招呼你。”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雇主是程竞舟了。看着自己遍体鳞伤,他不是没想过出来之后要对付程竞舟。可出来后他发现全变了,他认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都不要他了,反而是他一直看不上的人却愿意给他做顿晚饭收留他。一场闹剧让他看清了人性。“知道就好,以后对你姐好点。再敢有下次,我弄死你。”程竞舟压低着声音。章绪仑瞪着他,“你也要对我姐好,不然,我就用你的方式对付你!”他也会弄死他!相比程竞舟,章绪仑的气势到底弱了,放出去的狠话得到的是程竞舟一个蔑视的眼神。他能给章绪仑这个机会?!程竞舟顺带还得出了一个结论,章家人的脑子都不好使。陆重海被带走了后就没了下文,这都多久了,风平浪静,连网上都找不到一点信息了。“上面有人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储锐道,“陆重海能走上这条路,靠的的蒋家的资源和人脉。”
“蒋茗呢?还在晋华寺?”程竞舟问。“上周就回家了,”储锐会意,“你是怀疑蒋茗在帮他活动?”他不太相信,“都这样了蒋茗还想着救他?不怕把自己搭进去?”陆重海做的那些事,很难说蒋茗会不知道,这个时候极力撇清才对,如果出面疏通很有可能会被带走。“曹如萱呢?”“陆重海出事后,曹如萱就辞职不干了。”程竞舟撑着下巴,沉思片刻道,“把照片和曹如萱的住址给她。”“有用吗?”储锐怀疑。“不试试怎么知道。”作为妻子,对于丈夫在工作上犯错是可以选择视而不见的,甚至还会帮忙出谋划策;但是在生活作风上犯了错,往往是无法容忍的。“你安排一下,这个周末去一趟惠城。”储锐立时明白他要去见谁,“能行吗?”“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对付陆重海,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蒋茗身上是不现实的。“万一沈治同不愿意呢。”储锐担心道,“上次跟薛家的饭局上,沈治同说的很清楚,亲戚之间不会走动。”“去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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