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目光始终落在陆东域的身上,“好,挺好,你慢慢玩,我先走。”黎知音走了。“师兄,这谁啊,长得挺有味道。”陆东域看向他,视线停留五秒之后,才沉着声音道,“我老婆。”“师兄,你不是离了吗?”陆东域蹙眉,看了一眼邢薇,“没有。”这一眼多少是有些不满的。那人见陆东域脸色也沉了下来,知道自己多嘴,没敢再问。“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送你们去酒店。”陆东域回到办公室,桌面上除了食盒干干净净。垃圾桶里全是废纸,他伸手翻了翻,什么都没有。起身的时候,他看到身后矮柜上的加湿器。器身不大,白色的,他摸了摸开关的位置,提着食盒出了门。“师兄,我跟你一起吧,他们明天一早就走了,我想送送他们。”陆东域没说话,那就是同意了。邢薇高兴地跟着他们来到车旁,那两人自觉地走到车后门。邢薇只好不得已地来到前面,却见陆东域先她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将食盒放了上去。“师兄。”邢薇觉得委屈。“你有车。”陆东域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上了主驾驶。邢薇跺了跺脚,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师兄,你要不还是去追嫂子吧,这个点,她一个回去,不太安全吧。”“我们还是坐邢薇的车吧。”后排的两人互看了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太太生气了,陆东域这个时候应该追回家哄人。“没事,她很安全。”陆东域瞄了一眼夜色,嘴角勾起笑意。 208酒店离医院很近,一刻钟的车程。陆东域将两人送到酒店门口。见陆东域跟着下车,“师兄你不用下车。”“没事。”陆东域淡淡地道。两人道谢,回想餐桌上的那一幕,十分歉意地看了看陆东域。那边邢薇也下了车走了过来,跟他们挥手道别。等着四人进入大厅转弯后不见了人影,陆东域看向邢薇,“纸条呢?”走廊上的那一眼,她就知道他生气了,“我怕你不愿意陪我去,就扔了。”“电话也是你摁掉的?”黎知音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不可能等了那么长时间一个电话没有。上车后,他翻看了通话记录,果然有她的来电。未结电话没有显示在锁屏上显示,自然是有人帮他摁掉了。他算了算,那个时间段,他去洗手间,能摁掉他电话,又敢摁掉他电话的只有邢薇。“我怕你迫不及待要走,就……”她委屈道,“他们又不仅仅是我的同学,不也是你的师弟嘛。”上学那会儿,大家相处的不错,他作为师兄对他们都很照顾。“我既然答应了陪你一起,就不会先走。”他也是没想到邢薇会这么任性和胆大“今天的事,我就当你一时糊涂,不要再有下次。”“下次不会了。”下次她不会这么傻,这么快就暴露自己。“我说的是他们两个。”餐桌上,那两个人话里话外都将邢薇当成了他的人,就差没直接开口喊邢薇嫂子。“是他们自己要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邢薇装聋作哑。“没有你旁敲侧击的暗示,他们能这么说。”他心知肚明没有解释,是想照顾她的面子。邢薇见他沉下脸,眼眶瞬间就红了,“是,是我跟他们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有什么错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师兄,我没有糊涂,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眼泪婆娑,有委屈,也有不甘,“我要你,我只要你,其余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楚楚可怜又强作坚强的样子,让人于心不忍,陆东域叹口气,“邢薇,我已经结婚了。”邢薇苦笑道,“是啊,你结婚了,可你结婚了为什么要申请宿舍,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为什么不愿意见她?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陆东域敛着眉峰,“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邢薇以为他不愿意承认,“你别不承认,你对她退避三舍,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即便有问题,也是我跟她的问题。”“你跟她的问题,就是你已经不爱她了!”邢薇斩钉截铁道,“所以,你不愿意见她,抗拒她,排斥她。你对她剩下的不过是责任,是一张结婚证下面不得不负的责任,师兄,你应该挣脱她,而不是被一张证给束缚了。”“你不懂。”
“师兄,不懂的人是你,糊涂的人也是你。你设想一下,如果你俩离婚了,你还不愿意回家吗?”陆东域回到家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如果正式离婚,黎知音搬走了,他还愿意回来吗?近两百平米的大平层,他抬头看了看,过道里留着一盏灯,冷白的灯光,没能温暖他这个回家的人。或许,邢薇说的都是对的,他对她应该不爱了。否则,他不会坚持离开,更不会申请援外。他习惯性地来到书房,拧门锁的时候,发现门被锁住了。黎知音坐在床上,随意地翻着杂志,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书房你锁的?”“嗯,有什么问题吗?”她翻过一页。“我还有事。”“那就在卧室,我陪着你。”她从书中抬起头,嘴角含着笑,“你见过谁的蜜月是分房睡的?”两人对视,平静中是无奈的屈服,陆东域脱下外套,转身向衣帽间走去。“睡衣帮你拿过去了。”他没有回头,又转身去了洗手间,关上门的那刻,他再次觉得邢薇的话是对的,如果离了婚,他想他还是愿意回家的。陆东域上床后便关了床头的灯,侧过身去。没一会儿,一个柔软的身体从背后贴过来,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他单手抓住她的胳膊,“松开。”“不松。”大半个月都过去了,她今天才逮到机会,怎么可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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