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气,越想越气。
他一个健步猛冲上前,扯着雄虫的长发就将人从床上薅了下来,狠狠的掼到地上。
动作狠辣,丝毫没有雌虫天性中对雄虫的怜惜。
江临因为这忽如其来的剧痛彻底从梦魇中挣脱出来,他尚来不及睁开眼看清周围,就被从头顶传来的拉拽感牵走了所有神志。
因为被揪住长发,江临被迫的跟随着那股力量,艰难的在地上爬动。
夕克普铭将雄虫从床上拖拽下来犹嫌不够,神色间尽是狠厉。
他像是拽着一个死物一样,将雄虫拖着,冲着墙壁狠狠一甩,任由雄虫脆弱的身体撞到墙面上,丝毫不在乎这样暴力的行为会不会让娇嫩脆弱的雄虫就此殒命。
江临整个人因为这巨大的力道,整个人就像是沙袋般,被狠狠抛起扔出,重重的砸到在墙面上。
他的头和后背被狠狠磕到,霎时间剧烈的眩晕感与疼痛感传来,江临整个人软软的随着重力摔落在地板上。
幸而铺满了整个房间的长毛地毯,才保护他免于了二次伤害。
江临闭着眼晕头转向的趴在地上,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好好睡个觉被迫痛醒就够糟心的了,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是他疯了还是这世道变了?小偷已经猖狂到这般地步了吗,入室抢劫就算了,还上手打人?!
而且他家什么时候铺过长毛地毯?
江临忍着头痛,勉强抬起头观察四周。
很好,这里根本不是他家。
而面前站着的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更是从未见过。
夕克普铭恶狠狠的盯着这只趴在地上的废物雄虫,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劝你一会老实点跟我走,不要做无畏的反抗”。
他双手环胸,眼中不含一丝温度的看着地上因为疼痛而蜷缩的雄虫,等着他自己爬起来。
然而江临根本没听清眼前的这个神经病说了什么。
他只觉的自己的头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疼的他头晕眼花,而这身体里汹涌而来的记忆,险些将他冲击的昏死过去。
陌生的记忆疯狂塞进他的脑袋里,安静了好一会,才勉强觉得好些,但那个神经病居然又冲过来薅他的头发。
想他江临堂堂n国首富最小的儿子,生来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他简直是忍无可忍。
突然有了一脑袋长头发就够烦的了,居然还被个陌生人扯来扯去,当他是死的吗?
他使出全身力气,狠命一推,同时忍无可忍的骂道:“傻逼,放尊重点,老子也是你能随便碰的?"
先不管这究竟是何情况,但欺负他江临就是不行!
已经被这样欺负过的雄虫居然还生的出心思反抗,夕克普铭觉得十分有趣。
他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雄虫,什么叫识时务。
雌虫宽大的手掌牢牢攥住了雄虫白皙脆弱的颈部,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因为窒息而在他手中死命挣扎的雄虫。
随着身体与灵魂的融合,那扎脑子的痛苦也有所缓解。
男人的手力气惊人,掐的他喉管生疼,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毫无疑问,面前人这过分的做法。直接触碰到了江临的底线。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搜寻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努力寻找了解决办法。
果然,他就知道老天待他江临不薄,哪里舍得他这般任人欺凌?
银色长发的雄虫眼里带着一丝挑衅,颇为费力的抬起手,指尖艰难的插入扣在脖颈上的抑制环的缝隙,狠狠一拽。
被扯断的抑制环,当即失去了禁锢作用。属于a级雄虫的信息素瞬间爆发出来。
雄虫特有的霸道信息素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不断的刺激着夕克普铭脆弱的神经。
趁着对方分神放松手劲的时候,江临抓住时机,抬起腿狠狠一踹,直接踢到了对方腹部。
因为分神,雄虫的那一脚狠狠落在了夕克普铭的小腹,但雄虫本就身体孱弱,因此痛感并不强烈。
可一股无名的怒火却是‘蹭蹭蹭’的窜了上来,气的雌虫额角青筋直蹦。
不是说雄虫都很怕疼吗?为什么这个雄虫被他这样粗暴对待还是没有乖乖听话,反而是奋力反抗?
正常反应不该是雄虫哭唧唧的求他下手轻点,再态度高傲的说什么‘我一定会把你这种以下犯上的贱货告上星际法庭的!’之类的混账话才对吗?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郁的如有实质,没有丝毫分寸的直往虫毛孔里扎,扰的人心烦意乱。
夕克普铭内心一阵烦躁——他就不该因为一时心软,就想着吓唬吓唬雄虫,好让对方配合自己。
他就该直接干脆的将人打晕,然后打包带走。
而现在雄虫信息素释被放了出来。
对于虫族来说,再强大的雌虫,遇上雄虫信息素也要腿软,提不起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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