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惹了这个主子不高兴了,还不知王爷要怎么扒了自己的皮。 这好事给你你要么羡临渊也未挽留,唤了无忧两声,“今个儿辛苦陆大人了,明日叫王爷道了谢去。”陆十连连摇摇手,“不敢不敢,应该的。”回了话,道了别,看着陆十匆忙离去的脚步,羡临渊缓缓摇了摇头,关上了房屋的门。脱了鞋,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脚,便上了床,将赢城的衣物轻轻褪去。“嗯”“醒了?”“嗯。”赢城的嗓子有着刚睡醒的慵懒。“喝水吗?”羡临渊问。“嗯。”得了回应,羡临渊急忙下了床榻倒了盏茶,扶起赢城的后背,让其靠在自己身上。赢城壮硕,羡临渊环着他的肩膀颇费力气。喝了水,赢城的睡意似乎消散了不少。“本王怎么回来的?”赢城按了按额角,有些痛苦的模样。“陆大人把你送来的。”羡临渊放下茶盏,斜坐在床榻上,习惯性地将赢城的头发拢在耳后。赢城应了一声,猛地向前一滑,趴在了羡临渊的腹部。一手肆无|忌惮地探|进羡临渊的里衣,冲着他的|腰腹|捏了一把。“今个儿怎么吃了这么多酒?”羡临渊一手圈起赢城的一绺发丝,在指尖把玩绕圈。“心烦。”赢城颇为享受的闭上了眼。羡临渊轻笑一声,回想起陆十说的话,那人还当真不会说谎。“王爷烦什么?”今日赢城出门,他就觉察有异样,“可是宫中有什么琐事?”良久,赢城才睁开双眸,歪了歪头看向羡临渊,“元日要到了,父皇要将此番事交由我cao办。”“这不是好事么?”“好事?”赢城挑挑眉,“这好事给你你要么?”羡临渊无奈嗤笑,宫中大小喜事、宴席布置,往日里都是差了皇后着手,若非皇后也定是后宫妃嫔,何时担了这皇子身上?何况赢城还是有了封地的王爷。这等事办好了便得了夸奖,办不好出了力不说还要落了责罚。“皇上亲口所说交由你cao办?”羡临渊问道。赢城纵使是王爷,也是男儿,如今讨了封,更是不得随意出入后宫了。
“还有兰珺瑶。”提到兰珺瑶,赢城的脸色寒了几分。皇上怎会突然想到兰珺瑶的?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人吹了耳旁风了。“太子?”羡临渊有些迟疑,试探性地问道。太子妃是兰珺瑶的嫡亲表姐,想必是太子妃为自家表妹撑腰呢。“还能是谁?”赢城翻了个身,将头枕在羡临渊的肚子上。“如此,侧妃怕是要知道兰家遭遇了。”羡临渊垂了眸。户部尚书此事罪名颇多,落得诛九族并无不妥。而兰珺瑶因为已经嫁入王府,勉强躲过一劫。皇帝认为赢城自幼便征战沙场,好不容易成了亲,然而四年了都没等来一个世子,若是兰珺瑶因为此事再闹得王府不安宁两相权衡,皇帝便决意私下里将这事处理了,并没有闹出太多动静。人是夜里遣了几个暗卫抓的,牢也是半夜里下的,这事压根就没人通知兰珺瑶。赢城有些烦躁,掐着羡临渊的手重了几分,指肚都泛着清白。羡临渊有些吃痛,眉头轻蹙起来。赢城勾了羡临渊的脖子,迫使他垂下头来,二人鼻尖相触,一股混杂着酒味的呼吸在二人鼻尖萦绕。自从沧州回来,两人很久没有这肌肤|之亲。唇齿相贴,这亲吻,自唇|口|一路向下。羡临渊伸手松了幔帐,烛火轻摇,整个室内火热一片。婻鳳在意识溃散之前,羡临渊的脑海突兀地闪过无忧曾说的一句话,他和赢城和好了。真好,他又能和赢城在一起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还能留在赢城身边一段时间,至少能安稳度过这个年。这段时间,赢城并没有乱发脾气,羡临渊很是知足。跟着赢城这么多年,像羡临渊这样居安思危的人,硬生生学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了维持二人暂时的相敬如宾,羡临渊可以强迫自己忘掉赢城先前给予他的所有不快。“今日要去朝会么?”羡临渊有些疲惫地睁开眼,见赢城已经着好了衣冠。不知是太过疲累,还是受了伤的缘故,一向浅眠的人今早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赢城起身。赢城站立不动,等着侍女为他扣好玉带,“今日我向父皇请旨让你来cao办,若是放任兰珺瑶,不知她能做出什么事来。”羡临渊摇了摇头道:“怕是不妥。”“难道全权交由她?”羡临渊自是放心不过,此番入宫,兰珺瑶定是要知晓兰家事,冲动下不知做出什么事来,若是牵连了赢城便不好了。“我同她一起吧,毕竟侧妃尚在,我一个男宠,单独料理元日宫宴着实也不合规矩。”羡临渊无奈道。赢城拧了拧眉,自羡临渊口中听到“男宠”二字,心里极为不舒服,蠕动了两下唇,也未说什么,接过无忧手中雪披便出了门。送走了赢城,无忧回了房,沉声道:“公子,白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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