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难看还不能说了啊”。
她们嘴上说着希望能知道领主大人的行程,求偶遇、求领主大人来自己家里做客,但当领主大人真正通知了各家各户来开会的时候,她们又经常迟到或者缺席,到了会场领主讲什么也不听,只顾着跟邻座说“我最近如何如何忙”、“我一点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复杂的东西”、“今天是我的生日好耶”。
她们的主语永远是“我”,而不是“他”。
偶尔几次“转性”,把“他”作为叙事中心,是在大庭广众下大声嚷嚷“他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恶心让我想吐”,生怕别人听不见她们的“真知灼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浅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在把领主的善意踩在脚下、把他被迫的妥协当成自己报复的成功。
更生怕领主不会对她们生气、然后拒绝她们的所有要求。
她们就像宠坏的孩子,不停试探家长的底线,受了教育与责罚后,她们才能代入悲情女主角说出“他怎么能欺负我、他不爱我了、我恨他”,而后如愿以偿地开始新一轮的复仇般的控制。
然后她们还会兴奋地告诉他,她们在“爱他的全部”。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们的真面目?
她们到底有没有在乎过他的灵魂?
她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只在乎他那一张皮囊……
问题好多,但是你不知道答案。
你好想哭。
你好想吐。
但你不能吐。
这是个古代,没有能治好你的胶囊。
你只能向饭团哥讨酒喝,希望酒精能让你的大脑忽略领主大人其实一直在强颜欢笑的事实。
她们怎么能这么迟钝呢,她们有没有心呢。难道你一视同仁的尊重,是值得被她们嘲笑的“真情实感”嘛?这是他妈的溺爱?!他真心流露的只言片语满是痛苦,觉得自己丑、觉得自己不配、觉得自己不值得爱,就没有人听吗,难道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付出应得的回报吗?
恶魔城堡里脏东西好多,要是都毁灭就好了,领主大人也陪葬吧,这样你就可以与他一起殉情了。
一语成谶。
与德川家康开战的那天,你穿戴好简陋的甲胄,拿着护卫队自制的武器,向德川军冲锋。战争与械斗还是不同的,你没杀过人,在挥刀的时候下意识地避开了敌军的要害。敌人趁机劈烂了你的胸腹,你在剧痛中就突然感觉自己的惨叫失真了,又腥又甜的血涌上喉头,几乎同一瞬间意识不清,整个人向下坠。你呼吸不能,全身无力,周围的视线变得模糊,直观感受自己的心跳急速跳动,然后逐渐变得缓慢几乎要停止了;真是最严重的一次惊恐发作了。
等你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异质空间”里。
newia
领主大人许多年后这样称呼这里。
你成了灵体的状态,周围的灵体也是恶魔城里的面孔。你注意到,你不喜欢的那几位的灵魂的光亮十分暗淡;而你,平时是恶魔城堡里的小透明的你,全身灵质却散发着异常明亮的光。
大家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拼凑着死前的画面,确定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位领主大人。有的人崩溃大哭,说他骗大家到最后一刻,有的人破口大骂,说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离开恶魔城;不久后她们便都渐渐变淡消散了。
你与城里的别人不同。
你才不觉得领主大人做得有什么不对。
你也并不会只爱他风光的一面。
嘲笑他并不会让你感到愉悦与满足。
他又不是故意的。
讨厌她们又不是因为她们付出得不够,而是因为她们本质上是贱人。
变成灵体状态的你,不会饥饿与困倦。你退到空间角落,闭目养神。
你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但熟悉的面孔们都渐渐消失了,你是这样判断这个空间里的时间依旧是在前进的。
你似乎真的能给他永恒的、真正的、无条件的爱。
不知过了多久,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你渐渐地也没有了人形,但你的意识依旧存在,化作一个蓬松的光点。
你陪着他,沉睡、苏醒、回忆起一切、在newia与次郎结识、在白雪地中陪着自杀未遂的他振作、陪他到欧洲流浪四百年……
你逐渐地能感受到领主大人的生命脉动,你十分乐意把自己的灵魂能量献给他。
他救了穿越的你一命,你一命换一命,本就理所应当。
你很开心,自己成为他的一味良药了。“药”字,就是一个草字头加快乐的“乐”啊。
你感受着他的生命,他的存在、他的一呼一吸,都让你开心。
他亦是你的一味良药。
你永远不会忘记是他救了你。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不允许有两个你存在,你最终还是没能活到属于你的时代。
你或许确实是爱他,因此你的灵魂能陪他跨世纪。但你终究不是永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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