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无措的秦臻。他想去扯这个表妹的耳朵,但服务员还在旁边,他忍住了。“宁哥……”秦臻站起来,先让服务员离开,才涨红着脸问齐宁,“……要不你叫个朋友过来一起吃?”“打包吧……我家有冰箱。”齐宁叹气,他是嫌人多才没出去玩,就算是医学部,假期人也差不多跑完了,“你先说清楚你钱哪儿来的,钱不是这么花的。”“做家教赚的,我没有乱花……”秦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对着这个表哥就特别怂,她对自己亲妈都没这么害怕,“三份家教,有一个比较晚,所以那天我回来晚了才被卷到了群架里……”这是对她之前身上伤口的解释,齐宁看她一眼,没乱花他倒是不否认,秦臻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她高中时的,头发也没剪,披散时已到了肩胛骨的位置,他都想劝她该花还是要花了。但对后面的说辞他则似信非信:“多晚?在哪儿?下次我去接你。”“之、之前是晚上十一点,已经改了,不用了。”秦臻报了其中一个学生的地址,试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服务员再次敲门,齐宁转头,看到送上来的东西又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谢谢,这个就不用了,可以退吗?”服务员抱着酒瓶迟疑地笑着,秦臻忙冲她摆手:“不、不用,请帮我们倒上吧。”“你从哪儿学的这些……”齐宁咬牙切齿地直接上手去揪她的耳朵了。他一个老油条都没劝酒呢,这表妹就给他整上人情世故这一套了。“妈妈说麻烦了你这么多,该请一些好的……你不能喝酒吗?”秦臻讷讷地举着高脚杯不知所措,菜单上没写清楚,她以为这是果汁呢。菊姨……齐宁疲倦地拿起筷子,回去得让他妈和这个有些没数的长辈好好说一下:“能喝。你先吃点东西再喝,别伤到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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