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徐素烟的笑意顿时停住,徐轻韵也沉下脸,声音比平时重了七分:“谁让你打自己的?”郑情迷茫地眨着眼,脸上出现清晰的红印。徐素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对郑情说:“把手伸出来。”原来要打手,郑情两只手掌朝上,顺从地捧到徐素烟面前。徐素烟拿出车上的医药箱,一圈一圈拆开郑情手上渗出丝丝血迹的绷带。做木工活,手上受伤是常有的事,这些伤口有深有浅,最严重的地方隐约见骨。“摔牌用那么大劲?伤口都裂开了。”徐素烟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郑情的伤口处,动作极轻。“抱歉……”郑情丧气地垂下脑袋,额前的头发盖住双眼,但两只手稳稳地抬着,纹丝不动。她回想今天的事,忽然问道:“陈肆是谁,她也经常去打牌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陈肆?不会是陈子桦的那个秘书吧?”徐轻韵只认得这一个陈肆,瞬间露出来嫌弃的神情,“怎么可能,我们可不和这种下三滥一起玩。”郑情想了一下,补充道:“她和郁贺兰在一起。”“郁贺兰还有这海量,”徐轻韵先是惊讶,不过很快接受了这件事,“说到陈肆,她的工作能力是不错,陈子桦一直把她当做心腹,可人不想一辈子当秘书,整天跟兰兰针锋相对,痴心妄想做陈家少夫人。”郑情瞄着徐素烟,对方只是沉默着上药,听着徐轻韵侃侃而谈,她大概能了解到……陈肆是个烂人。前半场牌局,陈肆仿佛知道每张牌的位置,可换桌后就节节败退。她以为是那桌麻将被做了手脚,故意摔碎麻将,可牌里什么都没有。郑情越想越糊涂,旁边的徐轻韵仍在数着陈肆的恶行,见郑情在发愣,她伸手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在想什么呢?”“我觉得……陈肆没那么坏,”郑情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判断,尽管希望渺茫,她还是请求道,“我可以和她认识一下吗?”郑情捧着两只手,祈求的目光看向徐轻韵。尽管徐轻韵和徐素烟对陈肆不满,可郑情期望的模样难免让人动容。拒绝的话在徐轻韵嘴里踌躇许久,她刚要张口,徐素烟先她一步说:“这要问郁贺兰的意见了。”“好吧,”徐轻韵一拍大腿,只好妥协,“阿情喜欢就好。”陈肆一时半会还出不了门,被郁贺兰折磨一夜,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有失有得,她在卧室里躺了好几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照镜子时,感觉皮肤都嫩了不少。辞职果然是最佳的保养药。“哎,我要爱上郁贺兰了……”陈肆记吃不记打,她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悠闲自在地盯着镜子。现在是下午两点,她才起床洗漱,洗好的衣服香喷喷地摆在床头,楼下有女佣备好的热饭。想起在陈子桦身边的366天25小时工作制,郁贺兰的身影愈加光辉伟大,冬晴曾经说过“其实郁总人很好”,此刻的陈肆也很赞同。美满的生活,唯一不足就是有些无聊。陈肆心情愉悦,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女佣提醒她:“郁小姐说,让您醒来之后去公司一趟。司机还在外面等你呢。”“啊?”陈肆脸色苍白起来,腿脚发软,她宁愿无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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