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握着林小昱,她只能跟上菲尔的脚步,离得近了,她也闻到空气里有血腥气。
她跟着上了楼,菲尔将贺初放到主卧的床上,床单是白色的,从贺初的左肩处有血慢慢的蔓延开来,在洁白的床上晕成了一朵朵的血红玫瑰,刺痛了她的眼。
钟沅跟着进了房间,拿来了医药箱,用剪刀剪开贺初的黑色衬衣,左半边的衣服原来早已经被血浸湿,只是衣服颜色太深看不出来。
林小昱捂住嘴,面前好多血好多血,正如她母亲割腕的那天,地板上全是血,整个浴缸里的水也变成了淡粉色,她再也控制不住冲进浴室吐了出来,直到只有酸水往外冒,她才止住要吐的欲望,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
钟沅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剪开的布料下,是一条长长的刀口,从左肩贯穿到胸口上,现今已经撕裂开来,有血不停地从伤口处往外流,钟沅用纱布压住伤口,希望在医生来之前,能尽量止住一些血。
林小昱洗了把脸从浴室出来,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床上躺着的人,她问钟沅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不用了林小姐,不过这伤口才长好一点怎么就突然撕裂了呢。”钟沅担忧的询问着林小昱,希望她能给自己答案。
林小昱回忆了一下,在车上,好像就是那时候自己挣扎时推了他,他后来就闭着眼睛睡觉了。
“是,是我推了他,我不知道他身,身上有伤。”林小昱有些自责,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钟沅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口道“林小姐,有些事情贺总不让我们跟您说的,但是我觉得您应该要知道。”
林小昱茫然的抬头看着他,没等她开口,钟沅继续说道。
“贺总回了意大利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那边的工作交接给信任的人,将一大部分资金收拢准备转移到国内来,对手公司在这个关头也来捣乱,他每天只能睡上三四个小时,只为了能尽快回国,尽快到您的身边来。”
“十几天前贺总就能回来的,他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是临近出发前却被人伏击,我们遭遇了枪战,不过当时贺总本来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林小姐,您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受伤的吗?”
林小昱已经被他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枪战?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一时开不了口。
“贺总回来前,在拍卖会上拍下一颗五千万欧元的粉红之星,他说男人出远门回家时,一定要给心爱的女人带礼物,当时被伏击,戒盒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贺总他一路回去找才中枪的,贺总说那个钻石很衬您,您一定会喜欢的。”
“林小姐,我明白这些事,或许都是贺总的一厢情愿,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所以贺总才一再强调不许让您知道,但是我觉得您应该要清楚贺总的心意,他真的很在意你。”
钟沅一口气将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说出来,心里都轻了一些,老板经历了几次手术才将所有的弹片取出来,医生建议至少要修养三个月,可是老板刚能下床走动,就急着回京都见林小姐,可是老板什么也不说,那他来说吧,之后老板要怎么怪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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