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女儿啊,今天干了件好事,把她学堂里的男娃娃,长得好看的,都咬了一口,长的丑的,都欺负了一顿。”李卫道:“害得我挨个给人家长辈赔礼道歉,我李卫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给人这样装过孙子,真是栽到她手上了。”
“所以说啊,这人只要有了孩子,就会干很多身不由己的事,除非你做到皇帝,就再不用为了孩儿低三下四。“同僚道。
“那也不见得,即使是当皇上也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李卫道。
同僚突然转了话题道:“话说你李卫,掌管着京城中的所有兵马,无论是流民冲击京城,还是造反,逼宫,清君侧,都越不过你去。”那人意有所指道:“反之,如果收买了你李卫,想要让这皇城变个天,也不是简单得很?”
李卫淡淡撇了他一眼道:“你以为陛下把公主下嫁给我,只是为了笼络我?”
“你听过一句话,叫‘人尽可夫,父其一也’没?”李卫道,“这句话讲的是一个女的,她父亲和夫君有矛盾,她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好,便去向她母亲求教。于是她母亲就说出了这句名言,‘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当你的夫君,但你的父亲只有一个’。于是这个女子便知道答案,回家去了。第二天,她夫君的尸体就被发现漂在自家花园的湖上。”
李卫道:“我如果哪日对皇上有贰心,恐怕我那晚喝的茶水里就是带毒的。”
李卫晚间回到公主房内,就见公主正坐在梳妆台上,边梳头边问他:“宝珠的事,你摆平了没?”
“你夫君出马,还有什么是摆不平的。”李卫笑道。
“你说咱们宝珠这样,是不是在房里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李卫坐在公主旁,说道。
“那怎么会,宝珠身边时时刻刻都有奶娘跟着,就算她年纪小,不知道避讳,可奶娘是知道的,不可能让她看见不该看的事。”
“那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呢?”李卫不解道。
公主悠悠地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花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根子里就有问题吧,都说女儿肖父,反正我可从没做过以权压人,强抢民男的事。”
李卫有些被噎住了,女儿那小五官,确实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惹得他爱得不行。可要让他承认,女儿的性子也是随了自己,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也从没做过强抢民女的事。”李卫信誓旦旦地发言。
过了几日,李卫去月娘的院子里时,又不经意间看到了二子李玉,和奶娘纠缠在一起,那奶娘手里拿了只小木剑,似乎是不让小子玩。
然后就见那小男孩,扑扇着两把小扇子似的长睫毛,挤出点黄豆大的泪珠来,扁起了嘴。那奶娘一看就受不了了,立马就将小木剑还了回去。
“啧啧。”李卫在心里暗叹道:“我这二儿子才几岁,这般演技就和他娘亲不遑多让了,真是龙生龙,凤生凤,戏精家里出戏精啊。”
说罢,李卫摇了摇头,几大步走进月娘的屋里。
李卫在京郊有个庄子,庄子靠着山,还有座温泉。于是每年到秋天的时候,李卫都会带夫人们去庄子上散心,顺便泡泡温泉。
可是今年几人的秋季出行不同寻常,因为在去庄子的路上遇到了袭击。
“快保护公主大人!”一只羽箭射在公主坐的轿子上时,公主的侍卫长罗瑜大喊道。于是公主的侍卫队便把轿子围住。
因为是去自家郊外的庄子,庄子上什么都有,所以几人都是轻车简从,没带多少东西,也没带几个下人。负责保护的侍卫就更少了,除了公主出行必须要带着的卫队,李卫带的人马也不多。
“真是岂有此理。”李卫拔出长剑,斩断几只羽箭道:“居然敢在去京郊的路上就动手,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快把月娘和她丫头也带过来。”舞乐突然想到,月娘坐的轿子就在她的轿子前面,赶忙让侍卫把前面两人扯过来聚在一起待着。
“你在这里跟我们待着安全些,我们分散起来侍卫不好保护。”舞乐对月娘道,把主仆二人拉进车里。
媚娘则坐在最前面的轿子里,紧跟着李卫后头,觉得不对就掀了帘子向外看,就看见一个侍卫中了箭倒了下去。
媚娘便走出轿子,抽出倒下侍卫腰间别的长剑,就挥手跟敌人打了起来。媚娘家里都是从军的,自然功夫也不在话下,随手就砍翻了几个贼人。
那袭击者的首领见了,觉得有些失策,没想到对方虽然人少,但每个的战斗力都很强。
李卫则是杀红眼了,一想到对面如此胆大妄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箭砍断来人的一条胳膊,又将下一个敌人的头颅齐平削去。待到他发现对面再没一个站着的人的时候,才慢慢从热血冲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李卫生来有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他厮杀得上头的时候,容易达到一种忘我的状态,就是感受不到受伤,也感受不到流血。于是他此时松下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臂受了一道很深的剑伤,正在往外流血。
可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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