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怜飞红了脸,不自觉身子微颤,宋霜寒笑着将他抱在怀中坐在椅上,轻轻握住了他捏着铁链的手。
“师尊,你脾气这般好,太易受人欺负了。”宋霜寒揉搓着沈清怜的手指,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放肆……”沈清怜缩着身子,被宋霜寒撩拨得浑身发烫。
“都放肆过那么多回了,也不缺这一回。”宋霜寒蹭着沈清怜的脸颊,一只手伸进沈清怜的衣服,轻而易举地抽开衣带,沈清怜一怔,忙按住了宋霜寒作乱的手,眼里颇带着几分不情不愿。
“不要了。”
沈清怜一双眼睛本就清冷漂亮,此刻眼角微红,平添几分韵味,更加惹人怜爱,宋霜寒见状哪儿能不心神荡漾?只可惜得顾忌着沈清怜的身子,他也不能做得太过火。
昏暗的光线下,沈清怜的喘气声都变得有几分细碎,他捏紧了铁链,铁链摇晃着,发出阵阵脆响。
沈清怜受不住宋霜寒的百般挑逗,只缩着身子,用手将宋霜寒往远处推,却被宋霜寒按住了手,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坐在了宋霜寒腿上。
宋霜寒轻笑道∶“师尊何必心急,今夜还很长呢。”
沈清怜闷闷地不说话,只低着头生闷气。
宋霜寒就爱看他生气时的样子,眉头紧蹙,眼角低垂,气鼓鼓地抱着臂,活像只炸了脾气的河豚。
“师尊,你当真是可爱至极。”宋霜寒满心满眼都是沈清怜,此刻真是越看越喜欢,打心底里涌出一股爱意,想将宋霜寒牢牢抱在怀中,一辈子也不松开手。
从前孤身一人的时候,他是真心不明白谈情说爱到底有什么意思,真到了自己谈恋爱的时候,才发觉这种爱人在怀的感受,就像是一颗蜜糖填满整个心房,甜甜蜜蜜,丝丝渗入血肉,像沐浴在阳光里,轻柔又温暖。
翌日清晨,沈清怜又是累得支不住身子,伏在床榻上塌着腰,眼里满是怨气,宋霜寒赤裸着身子侧身看他,眼里带着笑意,手上动作轻柔,慢慢地替他捏肩揉背。
两人相互对视着,一时间无言。
天气越发寒冷了,已经早就过去了秋高气爽的时候,但二人相依偎着,却并不觉得秋风有半分萧瑟,外面日光大亮,从窗子照射进来的白光落在沈清怜白雪般的发丝上,折射出宝石般闪耀的光线,叫人着实移不开眼,宋霜寒捻起沈清怜的一缕发丝,回想了许久,才发觉沈清怜似乎一直都是白发,从未有所改变。
“师尊,你的头发是生来便这样的吗?”宋霜寒嗅了嗅他的头发,发上是玫瑰蜜露的味道,甜甜的,又带着花朵与生俱来的清香。
沈清怜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他生来便如此,也没觉得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真漂亮。”宋霜寒发自内心地夸赞∶“师尊,你真好看。”
沈清怜闻言红了脸,轻轻咳嗽了两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宋霜寒却将沈清怜揽起抱在怀中,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甜蜜的玫瑰味儿混着清爽的雪山松针香,碰撞在一起,又不显得甜腻,也不会过于冷淡。
不愧是他师尊,当真连身上的味道都不是一般地好闻。
二人在床榻之间又缠绵了一会儿,刚准备收拾着起身,便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陈道山的声音。
“沈宗主,你在吗?”
沈清怜一听见陈道山的声音,瞬间冷冷地看向了宋霜寒。
宋霜寒也猛地坐起了身,几乎是有几分慌乱地将衣服匆匆忙忙套在了沈清怜身上。
清晨的阳光,凌乱的床榻,四处乱丢的衣服,揉成一团的被子,还有赤裸着身子的两人。
画面太美,美得沈清怜不敢睁眼看。
“沈宗主,在下进来了。”
“留步!”
沈清怜嗓子哑得厉害,一句话喊出去,差点儿疼得眼泪落下来,他捏紧了身上松松散散的衣袍,硬着头皮开口道∶“观主请稍等片刻,吾在拭剑,灰尘太大,不宜沾染到观主身上。”
“那在下就在竹林等你。”陈道山笑了笑,“宗主可千万别忘了在下。”
沈清怜嗓子彻底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了,二人屏息敛声听了一会儿,发觉外面没动静,才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昨夜的残局,还好昨夜做到最后,宋霜寒硬抱着沈清怜去清理了身子,否则今日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沈清怜慌忙穿好衣服,在镜前匆匆看了两眼,抓起角落里的佩剑便冲出门去,宋霜寒在一旁看着沈清怜火烧眉毛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沈清怜无比鲜活,像是真正有了生命,不再似平常那般,只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
他们似乎都在一点点做出改变,虽然这种改变只微小得像是一滴水,但总有一天,水滴汇聚,所有的爱意终将成为波涛汹涌的海河。
竹林里,陈道山气定神闲地坐在石凳上,聚精会神地研究着石桌上的残局,沈清怜抱着佩剑仓促赶来时,只见陈道山素来悠然从容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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