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池底。镜面里的楚晖也在笑盈盈地看着他。波动的酒液模糊了镜中人像,只能依稀看见那向来色泽寡淡的唇边有血。
察觉到他的视线,楚晖笑容一点一点扩大,露出沾满红色的牙齿。
按照心理医生所说,他应该在少年的刑讯中失去了全部牙齿,新种的牙不知是什么材质,起码看起来白亮整齐,也锋利,现在挂着一片血红,分外触目惊心。
他就这样挂着血笑,像传说中的吸血鬼。姜沉在他兴味盎然的眼神中遍体发寒,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兴致起来了,楚晖真的会一口口咬下他的肉,吃掉。
恐惧在沉默中攀升。
楚晖轻轻靠近他耳边,说:
“小狗,你尝起来不错。”
而姜沉则在想,他还能活着回a国吗
——
回了。
活着。且全须全尾,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哪里少块被吃掉的肉。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溜达一圈总归是顽强地回国了。
几乎是楚晖一离开,姜沉就忙不迭溜远。他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离那个恶魔远一点。他一点也不怀疑在楚晖身边待久了,哪怕还没死在那变态手里,也早晚有天先被吓到猝死。
远离楚晖连空气都是清新的。难得可以短暂浑身轻松的姜沉简直热泪盈眶。可惜没泪太久,瘫在长椅上不想动弹的身体就被一片阴影遮盖。
“生、生哥。”
看清来人,姜沉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问好。
方生“嗯”了一声,盯了他许久,盯到姜沉后背发毛,才忽然开口:“你是不是见过莫比德?”
姜沉愣住。
方生还在问:“辉仔——是不是见了莫比德?”
顿了顿,他问出最后的问题:
“——他们说了什么?”
“我”
短短瞬息间,姜沉脑中窜过无数个念头。方生怎么知道海外的事?又为什么要问他?他们兄弟俩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不直接问楚晖?不对,莫比德
方生讨厌莫比德。这很明显。楚晖当然也知道,所以隐瞒了他是卧底,宁可留着姜沉全须全尾假装无事继续做保镖也不想让方生发现,因为是莫比德调查出的他。
可为什么这么厌恶莫比德?因为对方野心很大,总想开拓a国市场吗?不。方生不是会因此动怒的性格。比起讨厌伯爵本身,更像不喜欢伯爵和楚晖有太多交际,现在更是跑来问他一个外人。不信任楚晖吗?可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呢,就算不提楚晖付出过的,只说楚晖和反社会同时被诊断的恋父恋父
是了。姜沉忽然一瞬开悟。就是因为这个。
楚晖恋父。这对方生是个好事,这种严重扭曲的心理障碍也保证了楚晖的忠诚。可楚晖崇拜的、忠诚的,是他心中那个强大形象,而非活生生的人。
他有过亲生父亲,也忠于过养父,又在方生杀掉他养父时毫不犹豫地倒戈。那么,多次被最信任者背叛、早已习惯多疑的方生,会不会怀疑,有一天,楚晖也会像更换养父那样,更换下一个“父”?比如优雅的、从容的、更贴合楚晖审美的、似乎过去有很多交往、如今也同样强大的莫比德?
方生信任、又不信任着楚晖。
姜沉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麻。许久前让隆升内斗分裂的想法似乎又有了可能。他嘴唇抖了抖,看着等待太久而略有不耐的方生,犹豫着说:“我不知道”
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要慢慢的,让方生自己发掘。
方生沉沉地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砸下一片颇具压迫感的阴影。半晌,忽然笑起来。
“不知道?”他点点头,好像自我肯定似的,堪称和颜悦色地说,“嗯。你不知道。”
然后他扯住姜沉短短的头发,一拳砸了上去。
姜沉听见脑袋“轰”一声,鼻血就下来了。
——
被绑在椅上,双腿固定分开,饱满湿润的阴户毫无保留地打开时,姜沉是有点懵的。
他鼻梁仍在隐隐作痛,干涸的血迹黏在人中,姜沉却觉得这才是合理发展。以他对方生的认知,这家伙要么就是粗暴地干进来泄欲,要么就是殴打暴力的逼问,用性爱快感折磨审问该是楚晖的风格才对。
的确是暴力。
就是暴力的方式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方生摘了皮带,末端在手腕缠绕两圈调到合适长度,笑着说:“你很能忍痛,对吗?”
那种懒散的、逗趣似的语气。
然后结结实实一皮带就兜着风抽了下来。
抽在姜沉打开的腿间。
“啊——操!”
姜沉一瞬疼得大脑空白。那皮带足有巴掌宽,一皮带下来从性器到花蒂,再到翕张的女穴与菊蕾,都被结结实实抽了个遍。最敏感脆弱的下体怎能忍受如此蹂躏,阴茎和花蒂颤抖个不停,女穴直接被抽开了,肉唇鼓胀着肿起。
方生毫不怜惜,一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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