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怀中摇晃。左继锋笑着告诉孩子,他今天有了个新名字,叫孔本亮。
三人关掉店铺,开心地回家去。妇人一路抱着江重山,满脸堆笑,口中不断呼唤“孔本亮”。
一路无事,江重山跟着两人回家、吃饭,一切相安无事,直到妇人为他洗澡,江重山百般推脱不得,只能任由女人扒了他的衣服后尖叫着跑开。
月奴不需要饮食和如厕,衣服之下,是一块平板。江重山没有灵气护体,所吃下食物、茶水都聚集在腹部,因此微微隆起。往常,江重山每日会从口中吐出一块腥臭石块,便算排泄。现下,江重山听到浴室外叫骂之声不绝,忙穿好衣服,站在门口等着责罚。
左继锋安抚好夫人便来找江重山,见其老实站在门口,又不忍心将他赶走,但妇人这时又出来推他,左继锋只好先带着江重山离开家门。
左继锋安慰道:“你别怪她,云儿小产后便精神不振,我想你能安慰她的……你实在不该隐瞒。”
听完江重山的道歉,左继锋将孩子带回店里,叫他自己找地方睡觉,以后还在店里当差。
“我还会招一个学徒的,到时候你们作伴。”左继锋宽慰道,“我们都不喜欢月奴,你知道的,那些修士老是自说自话,污蔑夏主。月奴是那些走狗的孩子……你明白吧?”
江重山被关在了木匠铺里,他在个干燥的角落里躺下,头枕着手臂,听着远处的烟火声,强迫自己回忆仙界,回忆一切不属于人间的美好。
孩子突感到一阵恶心,便知时间到了。片刻后,江重山吐出一个浑圆的石头,将之扔在墙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江重山哼着江莲唱过的歌谣,仿佛回到了茂密的丛林,慢慢睡着了。
之后的十几年,江重山在木匠铺打杂、学习,渐渐与众人混在一起。左继锋新招的孩子叫蒋一,是个偏远渔村的孩子,被他父亲送来学艺。
江重山长成一个八尺的壮汉,每日做工,在念城颇有名气。从前,左继锋的妻子会在街角偷偷看他,一被发现便跑开。随着江重山渐渐长大,那妇人也不再躲避,甚至邀请江重山回家。每当这时,江重山便找蒋一打闹,妇人自觉没趣,也不再过问。
江重山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不知下一次劫难何时降临。
日隆三年春,北国表面上忙于灾后重建,似乎不再干涉黄练、川北之事。两地兵士自然听从尚氏调遣,但各地官员仍是中央调派而来,至今尚未回国。尚瑞君早早撤了他们的官职,但一直没等来接送他们的北国士兵,便暂时将他们关押在各自的家宅之中。
“母亲,北国轻而易举同意分裂……不,是贾成宏,我们就这么任凭他把‘北国’的国号夺去,我们反成乱臣贼子了!?”
说话的是现任泰王敖子建,刚过而立之年,有子二人,女三人。其人相貌平平,胆识过人,少时常为父王处理政务,人皆称其贤,原泰王也时常夸奖,常带其出入四方,巡游泰国疆域。但也有一说,这般恩宠只是因为他是尚瑞君之子,其人并不如何聪慧。
尚瑞君去年冬季得到贾成宏的认可,但不称帝,只称国母,但国内诸事若敢绕过其,必然暴怒。尚瑞君深知自己名望颇低,勉强称帝只会落下骂名。今年春天,尚瑞君秘密将几个儿女接到泰国皇宫,商量治国对策。
“按理说他不该烧城的,那样妈妈都没有理由独立了。贾成宏收复长明是为了更便捷地与商国通商吧,不管皇城里有什么,他没有理由烧城啊!也许他的烂摊子不比我们少哦!”
如今的相王,曾经的永安公主,成敏霞,原名敖乐云,成为相国世子后改父姓。成敏霞二十有七,其容貌酷似母亲,只是没有双瞳,现有男宠两名,暂无生育。
“皇宫里全是恶灵啊,妈妈送给皇帝陛下的嘛。不烧怎么去掉这些恶心的臭虫呢。”
尚瑞君最小的女儿,其父身份不明,现年十八,是尚瑞君三十五岁时所生,被封嘉安郡主。有传言尚瑞君失宠于泰王,始于此胎。泰王在世时,尚瑞君唤其小女忠梅,泰王常常笑而不语。
“所以贾成宏没能为皇帝收尸是吧,所以没人知道是母亲做的了,啊?”
敖子建指着两个妹妹,他并没有资质修炼仙术,关于皇城之事,多是听兄弟姐妹告知。
“我想是的,而且他应该也控制不住烧城的修士,不然不会与我签订盟约,更不会求娶忠梅。”尚瑞君开口道,将一纸国书丢到桌上。原来贾成宏本为长明人士,北国战败后抛下妻儿到铅山起义。贾成宏侵略长明州,广成王拒不称臣,将他一家老小全部杀害,故而现在孤身一人。
“他都多大年纪了?四十,五十?”敖子建嘲讽道。
“四十三。也许是个好主意,若是我等来日成了阶下囚,你还能做王妃呢,怎么说啊,小妹?”相王成敏霞调笑道。
嘉安郡主敖忠梅拔出腰间匕首,将肩头一缕黑发剪下,展示给众人看:“我宁死不嫁。”
“说起来,二弟,若当年没有开战,你说不定就娶了子骁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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