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总出现你的样子。我们迎着阳光牵手走在路上,脚尖的距离越来越近,热烫的气息呼在脸上,可惜我总是会醒。”
“我醒了就开始后悔,希望能把这个梦做下去,但又怕这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我害怕你的离开,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许淮,请问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他读完后,季游就紧张的指尖颤抖,只能把手放在身后不让人看见,胸膛内的情绪反复积压推涌,酸涩难耐的直冲大脑,惹得他眼前阵阵发晕。
“我知道这是谁写的了!”
季游听到这话立刻抬头,他看见许淮脸上笑意浓重,眼尾也晕染喜色,另一只手把燃烧的香烟放进嘴里,火光明灭。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许淮难道也喜欢自己?是要接受他了吗?
季游立刻伸手过去摸住许淮拿情书的手腕,温热掌心紧张的溢出汗液,黏糊糊的抹在腕部。
他太紧张了,什么话都想说。胸腔中酸涩难耐的感情几乎喷薄而出,喉咙也沙哑,心脏跳动的剧烈,惹得浑身的血液也加快流动。
他想说许淮我真的喜欢你,请你接受我吧,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我们可以试一试。你对我不是也有朋友之间的感情吗?或许我们作为恋人相处起来感受也不错呢。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你的生活可以全部交给我。
季游甚至想搬出自己引以为傲的成绩,这是他父母一直严格要求他取得的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这一刻也被他做拿来当做求许淮和他在一起的筹码。
他想说自己成绩和家境都很好,以后毕业也会好好工作,希望许淮考虑下自己。
可是这些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听到许淮说:“这封信肯定是夏露写的!”
季游握住他手腕的掌心,瞬间变得潮湿冰冷。
他怎么忘了,这封情书没有落款。
他看见许淮叼着烟,姿态慵懒又松弛的拿手中信纸,烟头燃烧的火光明灭,没弹落的灰烬落下撒在季游的手背上。
不烫,因为他的手早就冷得像冰块一样。
季游收回了握住许淮腕部的手:“你确定是夏露写的吗?”
“不确定,应该是吧?”许淮皱眉看了下纸张,“我还挺喜欢大胸的美女,她还是咱们校花呢。”
他说着就有些犹豫,声音也低了很多:“其实这封信……要是孔栀写的就好了。”
季游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谁?”
许淮这才反应过来:“啊没事,我想多了……”
季游实在不想听这些话了,尤其是他明白自己所想的皆是一场空梦。
他转身想出门去趟洗手间,又听到许淮在身后不自觉的失落低语:“孔栀只把我当哥哥看,她不喜欢我,也不会给我写情书。”
真是够了,他不想再听。
季游垂下眼睑,手指用力的攥紧。
他的手搭上门把手准备推开,又听到身后的许淮说道:“班长,说不定我真能追到夏露哎。”
季游转身看他,神色是压抑的平静:“追上以后呢?”
“当然是在一起啊。”
许淮的身体靠在窗户处,外面如纱帐的月色轻柔的洒落,赤裸的上半身、流畅又紧实的腹肌线条,清冷英气的五官凝结朦胧笑意和温柔。
他的眼睛像是焕发了光彩般熠熠生辉,说起以后的生活也是眉飞色舞、发自内心的开心:“等我毕业就好好经营箭馆,她想上班就上,不想的话我养着她呀。”
许淮手中的烟都忘了弹灰,越说越起劲:“班长,和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还是你好啊,等以后我结婚给你发请柬,咱俩这关系都不用随份子……哦对!等以后我孩子满月了也找你吃席。”
“以后我孩子长大了还能叫你一声季叔叔,说不定你以后有孩子了,咱们俩还能订个娃娃亲什么的。”
他说着就一路小跑到门边,一把拉开后就左拐出去:“你要去厕所吗?我先去了啊。”
季游看着许淮的背影逐渐隐匿在黑暗中,只觉得心脏麻木到快不能跳动了。
他久久站在门口处,一句话都没有说。
审判长以及各位陪审人员你们好,我是犯人闻雀,在此诚恳请求我的刑期减免一事。
我知道判决已下,也知晓自身罪孽深重、做事极端,我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也伤害太多人,根本不配谋求他人原谅。但是我仍心存希望,也衷心检讨我犯下的事,想要悔过、洗心革面。
我极端自私、阴暗偏执、冷血善于欺骗,可是我的爱人许淮……他是无辜的,还请审判长以及各位陪审人员不要让媒体对他加以报道和指责,更不要认为是他让我误入歧途、一步步走到现在。是我想报复社会、对公众有所怨念,是我内心阴暗扭曲,所以才有极强的毁灭心理。
我做的所有事都与许淮无关,他都没有参与,并且毫不知情。
他两次救我于霸凌,我选择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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