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抱着沈笑语,不知道该不该松手,怕松开手沈笑语摔得太惨。护着点,又怕给她当人肉垫子,事后沈笑语讹上自己,日后要自己娶她怎么办?还没等谢虞摔倒,沈笑语将牌匾一丢,一个前空翻竟然平安落地,只是牌匾砸到谢虞的腿,将他的腿砸青了一块。谢虞错愕,他到底见到了什么绝世武功高人?怎的和个仙人一样厉害?“谢虞你今日是不是没长眼睛?”沈笑语没牵起来摔地上的谢虞,本就是他突然冒出来生的事情。“嬷嬷担心的,还真是没错,和你在一起准没好事。”“你这人怎么一回事,今日是我受伤了!”谢虞疼的咧嘴,被砸的脚踝根本用不了力气。“没伤到骨头,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小爷没哭。”沈笑语蹲在谢虞面前,伸手隔着长靴,摸了摸谢虞的脚踝。谢虞与沈笑语争执的涨红了脸。“不知害臊,竟然敢对男子动手动脚的”。“你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吗?”沈笑语完全就没当,眼前的谢虞是大人。这个年纪的少儿郎,都是喜欢装大,不喜欢旁人叫他小的。“你不也才十五吗?你倒是一副大人的口吻教训我了!”谢虞不满的指着沈笑语,站起来又嫌脚疼,索性赖在地上。“你又要讹我?”谢虞:“你有什么好讹的,吃的用的,都不是自己手里的,小爷拿你的还怕大表哥找我要回去呢。”沈笑语寄人篱下,总是抬不起来头,以前觉得谢虞是嘴毒,换了一番心态,觉得谢虞说的也没错。是自己眼盲心瞎不敢承认。 此夜曲中闻沈笑语扶起来牌匾,牌匾掉在地上,早已经开了裂,笑与梅字分离。看到沈笑语不回应自己,反而是蹲在牌匾前。谢虞的硬嘴又软了,“不就是碎了牌匾吗?”“知晓你最喜欢这个牌匾了,日后我去找大哥哥再给你写一副。”谢虞嘴里嘟囔着不停,大概是一停下嘴里的话,脚踝的疼痛感,便冒头。“什么笑梅笑梅的,院子里不见一朵梅花,你一个武官的女儿,还喜欢那些读书人的意境了?”沈笑语板着脸,“谢虞,我总算知道什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你又骂小爷!”谢虞甚至觉得有点委屈。沈笑语抱起来牌匾,将牌匾塞进谢虞的怀里,“今日小公子出府,劳请小公子帮我顺路将这牌匾丢了。”“方才小公子说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来也不需要我送,就劳烦了。”“我伤了脚。”沈笑语站着俯瞰坐在地上的谢虞:“莫不是小公子让我,将你的鞋袜脱下来,将你脚踝揉到化瘀?”虽然也知晓失礼,谢虞是男儿,当然不能像小姑娘一样扭捏。他梗着脖子道:“若是你手法好,我便原谅你,不与大表哥告状了。”沈笑语头也不回的,拖着椅子进屋关门。“小公子,时候不早了,您还不回府,小心功课做不完,首辅大人下公回家见到,又是要罚您抄写了。”谢虞看着被关紧的门:“好你个沈笑语,今日你害我受伤,这梁子我们结定了。”“等到明日学堂,你看我不让夫子罚你。”谢虞没有坐很久,就被来请人的谢府管家带回去了。管家意外在笑梅院里见到谢虞,“我的个小祖宗,这天再热您也不能就这么坐在地上。”“别磨蹭了,快扶小爷起来,小爷伤了脚踝走不了路。”“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伤的,要是老祖宗知道您这个心肝伤了,可得难受好几日了。”“不该说的话别说,还有这牌匾,掉下来砸到了小爷,拿回府邸里烧了。”
送走了谢虞,沈笑语心情却半点不见轻松。被谢虞无心提点。沈笑语愈发觉得事情蹊跷。前世自己在国公府被辱,紧接着圣旨就下令,接回来在尼姑庵里礼佛十年的原景国公夫人。还有在这之前,自己定亲三次被阻挠,十七岁年纪因为沈家孤女,大龄成为选秀女……以及母亲五年无所出。……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用光的胭脂盒里,装着沈笑语写下的小纸筏,都是一些诗经里的情诗,藏头诗里还有景词的小字秋庭。本来早已经被沈笑语烧了,重生后倒还在。沈笑语将盒子带到院里的树下,点燃了火,火苗便窜到天上,在这夜色下还是有些明显,不过被夜风一吹,就散去了。耳边传来笛声。每夜这个时候总会有笛声悠扬,沈笑语听着笛音,本是将古琴也给一起烧了的,后想来这是景国公给自己找来的,前朝大师的古琴。遂作罢。今夜没有人用琴声和声,男子还没有吹完着一曲,就将笛子收回,头也不回的踏着晚风离开。 世子讲课第二日,沈笑语睡过了头。重生前的她,早已经过了族学的年纪,现在的沈笑语可还没有在族学里肆业。“我的个姑娘诶,今日可是世子爷给族学里的学生们讲课的日子,姑娘怎么还在屋子里睡着?”景家族学因为出了景词这么一个探花郎,吸引了不少宗族和贵家少爷,来此上学,说是族学,不妨说反倒是学堂了。景词每月十五,去学堂讲学一次。今日正逢十五。“隋嬷嬷你不是说,让我日后不要惦记两位名义上的哥哥了吗?”隋嬷嬷看着沈笑语搁在被子里,头也不抬起来,眼睛也不睁开。“老婆子可没让姑娘连族学都不去上,姑娘不是最在意这早晨点卯,必要全勤吗?”沈笑语微微睁开眼睛,前世自己循规蹈矩,不还是落了个马车内被逼自杀的结局吗?去它个劳什子的规矩。爱咋咋。“嬷嬷,塞北可不兴早晨点卯,卯时上学。父亲常说小孩,就是要睡得大天亮,这才长身高。”沈笑语不是无意赖床,想起来的时候还来得及去点卯,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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