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几乎没有青壮年,若说是喜欢男娼,也不至于只要是个年轻男子,就被送到后宅里去了吧。”沈笑语看着家家户户紧闭的窗户,难怪燕王让她即刻启程,好似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了。沈笑语:“这里面藏着事呢。”夏至:“幸亏姑娘早有准备,将阿岁扮成了女子。”林叔:“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只当顺着他们了,不就是要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去便是了,还可以赚上三十两。”夏至不懂沈笑语的意思,“方才,姑娘不是还不要那三十两银子吗?”“姑娘……”“姐姐,我不去。”青二以为沈笑语要卖掉他,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我去。”沈笑语道。“你们这几个人中,有身手比我好的吗?”夏至帮沈笑语画上了男子的妆容,刻意的在鞋靴里,放了两把匕首。“姑娘,你当真要去?”由蜀地的黄金矿铲出来的三十箱黄金不翼而飞,沈家大爷正好是那矿洞坐庄的人,又正逢沈家大爷爱年轻的男子。青禾妓院又常有年轻男子失踪,必然与沈家大爷有关。年纪相仿,年龄又合适的,可不就是沈笑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青二藏好,不要再在众人面前现身。”老鸨带着人,本是要寻沈笑语等人麻烦的,却只见到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郎。老鸨甚至疑惑,“那个姑娘呢?”“你找我姐姐有何事?”“原来还有个弟弟,倒是生得不错。”老鸨左右打量沈笑语,沈笑语男装没有女装明媚,但笑起来的时候,看着乖巧的很。“你姐姐将你卖给我了,三十两银子,半个时辰前你姐姐就收了,跟我走吧。”如今倒是三十两银子都不给了。沈笑语不动,“妈妈觉得,我只值三十两?虽然我不懂蜀中这男妓如何算的,但在我们长安城,可不止这个价,后面至少得再添个零。”“你抢钱啊!”老鸨没见过这么贵的。“你可听说过长安城的朝先生?”老鸨当然听过一耳朵。沈笑语自然的道:“我是朝先生的徒弟。”“三百两,分文不能少。”沈笑语:“妈妈买不起,就不要买,毕竟这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二百两,我顶多再给你二百两。”“话我再说一遍,三百两,分文不能少。”老鸨咬着牙丢多来三张百两的银票。夏至接过,一个眼神的功夫,便去换钱了。“可以走了?”沈笑语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买卖,临走老鸨都觉得不对劲,又仔细核对沈笑语的脸,确实多了一个喉结,是个男子。怎么长得这么像啊!老鸨疑惑道:“你与你姐姐是双生子?”“是。”沈笑语不是没有去过花楼,长安城的春回街、扶柳院都去过,莺莺燕燕的声音不绝入耳,都说是销魂窟。唯独这老鸨带她来的青禾院,沈笑语一踏足,便听到男子哭声。男子哭声与女子不同,但唯独相同的是鞭子敲打在皮肉上,一样的皮开肉绽的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沈笑语眉头紧锁,看着满是跪地的男孩,都算健壮,大概十一二岁的年纪,用的是那种很细很细的鞭子,身上都是鞭痕。都是鞭痕,这些人还怎么卖得出去?除非买他们的人,不看皮相。老鸨习以为常,“那些人不像你懂事,他们被卖掉了,还不肯练舞,这不是讨打吗?”
“自古以来,有不少卖入娼妓这一行的,只要乖巧些,全当是个香饽饽,认真捧着,不懂事的,磨个几年就知道规矩了。”沈笑语扶起来摔在自己跟前的男孩,“男子本就不像女子,自小有练舞,腰肢硬一些,不愿意学也是常事。”老鸨:“不是学不学,是不听话。”“为何不直接找舞姬,花这个功夫,培养男姬?”老鸨被沈笑语戳穿,讪讪的笑着,“上面的人要什么,我们就送什么。”“公子会跳舞?”“算吧。”沈笑语简单将舞剑的动作改了一下,若说是男子的舞蹈也不为过。老鸨拍着手,“哎呦乖乖,长安城朝先生的徒弟,如今也轮到我们了?”老鸨的身后有个帘子,帘子里有个人影。只瞧见他玉扳指的手,轻轻的放在门帘上。没掀开帘子,沈笑语瞧着那只手,大概是个青年男子。沈笑语算是敲定了。老鸨哄骗着沈笑语签下卖身契,沈格。“公子,今晚上这沈家有一场宴会,少不了长安城里来的贵人,你要是被沈家大爷,或者长安城的贵人瞧上了,可别忘了你我相识一场。”老鸨光是想着日后,已经笑开怀,全然不知这这世上根本没有沈格这人。“苟富贵自不相忘。”夜色下红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沈家的新宅大半建造在湖面上,偌大一个泊云湖上建造着一座水中楼阁,楼阁下闪着的光,不知是灯光还是金灿灿的黄金。“给我准备个面纱。”老鸨不解,“你长得这么好,还要面纱做什么。”沈笑语拿着面纱,“妈妈,这欲拒还迎,才是最佳。”“对对对。”沈笑语穿得单薄,九月湖面吹来的风微凉,沈笑语看着从歌台上下来的女人们,都对自己十分嫉妒。倒也不至于。不过是独舞一场而已。?? 喂你饮酒台下坐着七八个男人。四个年轻的男子,巧了,沈笑语认识三个。景赋与景词不知达成了什么合作,景词竟然将弟弟与嫂嫂有私情这口气,就这么压下去了。沈三缩在角落里,对于台上的‘男人’半点不感兴趣,眼里只有自己的两盘糕点。景赋与身后的罗千户,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眼睛都不抬。何至于让男子穿成这样!唯独一人看的喜笑颜开,年纪大概三十左右,便是沈家大爷。另外坐着的三个中年男子,沈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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