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玉城王的儿子,玉城世子;另外一个是岭南侯之子,岭南小侯爷。这两人算是除了几位皇子和谢虞之外,在场的公子哥中,身份最高的。除此之外,更是家中的宝贝,一个是太子妃的弟弟,一个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子。关键,家中都有庶出的兄弟,但只有他们一个嫡子。为何是他们两个闹起来?将沈笑语拉入是非中的男子,沈笑语不大相熟,但瞧马鞍的样式,大概是崔家的。崔陆离弯着眉眼,将马驾到沈笑语跟前,有意拦住她的去路。此人知道自己在追随晋王的马,并且在有意阻拦。“县主,这头彩对于二位公子哥来说,事关重要,姑娘一定不要隐瞒,实话实说。”趁乱,阳朝已经跟上去了。沈笑语:“抱歉,我没有瞧见。”“怎会?县主这是要让两位公子,分不出高低吗?”沈笑语走不掉,索性拉住缰绳,与他们慢慢磨,“是红色的箭矢。”小侯爷道:“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先出箭的。”“我瞧错了,是蓝色的。”“你可不要故意维护他,我的箭矢速度更快,这小子病恹恹的,箭矢怎么快得过我。”玉城王世子,十分不满小侯爷的瘦弱胸襟。沈笑语:“二位公子不是说,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吗?”沈笑语没有生气,从崔陆离故意将事情,说得很重要之时开始。沈笑语说什么,这两位都不相信了。“唐扬你什么意思,瞧不起谁?”“阎兆祥,你瘦弱的身子谁不知道啊,还学别人来狩猎,别死在围猎场上,如了你那些弟弟的愿。”“唐扬,你连你两个姐姐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若有本事,你何必在这围猎场上拼死拼活在,只为圣人能够赏你个官职?没用的东西,连武举都中不了,还自称自己英勇,不嫌丢人。”双方的人干在了一起,文官一派,武官一派。崔陆离看着少女叉腰看热闹的神情,若给她一袋瓜子,她能嗑起来。根本不带半句劝的。两位公子哥打挂彩的时候,景赋与景词总算是带着护卫来了。景词最讨厌这般粗鲁的行径,“怎么一回事?”沈笑语:“二位公子为谁先射中这野兔,争吵了起来。”“崔公子非要逼我,说我瞧见了。”“我没有认真看。”沈笑语一番颠倒,将崔陆离推到大家跟前。唐扬忍不住,“那你方才胡说什么?”“因为崔公子的驾马而来,我害怕。”骑马装的女子,英姿飒爽,一双狡黠的眸子里满是算计,等着看崔陆离的好戏,哪有半点害怕的样子。这头彩终究是属于两位公子。进入围猎场不久,唐扬和闫兆祥又被请回去,包扎伤口去了。这两人,不管有没有着这头彩,都会吵起来的。愿意让自家乖儿子,进入猎场的达官贵人,着实不多。崔陆离被带回去问话了,沈笑语则因得与此事无关,继续留在猎场内。崔陆离临走,回头看了一眼沈笑语,沈笑语并未着急追随晋王的方向而去。四目相对,崔陆离了然明白,自家妹妹输给她的原因了。“县主真敏锐。”发现的快,想法子的更快。这场游戏,沈笑语无论说谁,都是错的。头彩是谁并不重要,唯独故意拉着两位公子而阻拦沈笑语前进的崔陆离,不知做的什么打算。待到四周已经安静下来,沈笑语抬头看着偌大的森林。其实树木枝叶的生长都有其规律,向阳,会更加茂密。沈笑语之前早就与晋王约定,要朝着正北方向出发。但晋王的马,朝着的却是西北方向。且地上早已经被踩乱脚印,唯独晋王的马蹄印如此鲜明。一切太明显了。有人在故意引着沈笑语,往错误的方向而去。沈笑语朝着北方,快马跟上,越往前,脚印便愈发的分散,大家都朝着各自中意的方向走了。厚雪太深,一旦踏错,马蹄也会陷入深雪中,这个时候格外需要人谨慎。
沈笑语越过一个山坡,正前方出现一只野鹿。迟疑之际,箭矢从耳后飞过,折断了几根碎发。沈笑语摸着耳朵,一声的哀嚎声后,野鹿便失去了声音。又一支箭矢,正中腹部,这下野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熊燕王的骏马是黑色的。但是男人穿着白色的狐裘,在这雪地里和雪色融成一片。沈笑语:“殿下倒是不怕这误伤的箭矢。”一般雪地围猎,最忌讳穿白色,因为害怕旁人没看到,而不小心伤了人。但燕王不惧怕。料定没有人敢动手,或者说一切都瞒不住他。他的马停在沈笑语身侧,“这野鹿县主瞧不上?是要猎杀一头野狼吗?”沈笑语:“殿下太看得起笑语了。”燕王不喜欢多管闲事,也不喜欢手下人多管闲事。他定了定,道:“我给你机会,不是让你白白将功名丢掉,跑去怜惜别人的。”若非之前燕王下令,杀掉所有的刺客,如今沈笑语已经被抓。沈笑语:“多谢殿下的机会,我自会好好把握。”救下晋王后,沈笑语自会猎杀一头孤狼,力求获得前三甲。燕王的随从,将射杀的野鹿扛在了马背上,归了。“那便等着县主的好消息了。”雪茫茫的地上,多了许多红色的血迹,瞧不清楚是人血,还是猎物的血。沈笑语根据树的高度,与雪掩盖的深度,大概辨别出来基本的地形和道路。吼叫声,从远处传来。沈笑语辨别出来,那是黑熊的叫声。为何?沈笑语错愕。黑熊按理已经冬眠,为什么会现在苏醒?被强行打扰冬眠的黑熊,会格外的暴躁与狂怒,而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好是正北方。该死!千防万防,将人的踪迹都盯紧了,却独独漏掉了这野物。沈笑语驾马而去,因得速度太快,马陷入了厚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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