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是姑娘家,又早年丧父,自然会拘着性子。”内侍:“大人,这男女之事啊,这石头做的心,捂着捂着也总得热了。”话是脱口而出的,但是是过了大脑的,谢虞老早就想昭告全天下了,今日有这个机会,也半点不惧。但,这不代表谢虞,一点也不害臊。谢虞红了脸,强撑着道:“这点小事,竟然劳烦了外祖母,是孙儿不孝。”长公主看着谢虞这张,与他母亲相似的脸,想起来年轻时的夫君,又想起来被迫出嫁的女儿。罢。只要宠着些,这人心自然就偏过来了。长公主能够长居于权势之上,自然也是因得极会用人。“彦儿自赏识县主,又何须顾及县主,是否出嫁的身份?”长公主即便大门不出,也对着大昭的事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沈笑语的避讳。若非长公主牵线搭桥,谢家大姑娘不会入皇宫,燕王也不会平安长大,还得以培养自己的势力。燕王是听长公主的。长公主吃斋念佛多年,身无长物,自然不能随手拿下东西,赏赐沈笑语。不过她一言,可抵千金。“今夜我会入宫。”“在蜀地的御史回长安之前,定下你们二人的亲事。”如此,待到御史再怎么想查沈笑语,沈笑语一个待嫁妇,又是谢首辅的儿媳,是不可见外男的,晾官吏也不敢上门去抓人。她自然就平安了。谢虞不成想,怎么也不肯同自己的沈笑语,在长公主说了几句话后,这事便改了口风。“劳烦长公主cao劳了。”谢虞:“多谢祖母。”长公主走后,两人闹了这么久,如今解开误会,倒是谁也不肯先低头。彼此尴尬的转过脸。沈笑语主动出声解释,“塞北诸部混战多年,早已经元气大伤,即便如今出现个首领,没有十年八年,也无法统一塞北诸部。”“再者……”主战不如主和。“任何的战争,都是将军百战死,战士十年归。”迟到的解释,谢虞听了,但不怎么乐意。谢虞想起来她如此避讳,燕王与她生二心,恼的很,“就这么避讳燕王?”“你当真……”不如谢虞意的心思,谢虞通通不听,“不,你才不喜欢他。”沈笑语第一次捏酸,“既问我为何如此避讳燕王,你怎得不与你那崔家姐姐,好好调养身子?”沈笑语投靠燕王,是知道自己还未取得他真正的信任,自己越狼狈,会看起来更好信。目的确实也达到了。而谢虞和崔芰荷关系尚好,是不想祖母在给他塞人,相对来说,崔芰荷是个老实的。“沈笑语,你倒是惯会倒打一耙的,如今长安城谁不知你与燕王关系好?要嫁与燕王当侧妃的。”如今说开了,谢虞这醋罐子已经倒了一整坛子了。沈笑语:“谢虞,我曾与你说过,我此生不会为任何人的妾。”燕王自然也一样。谢虞看向沈笑语从容的面容,真当忘记了,这女人没良心。石头做的心,自己捂死都没捂热,当然对着燕王也热不起来。谢虞:“放心,小爷与你生同衾,死同穴。”“嗯,小公子自会在我身后死。”“呸呸呸,我才不会独活。”这亲事当然没这么容易,即便长公主出面,请了来旨意,谢首辅也是不愿沈笑语入门的。恐是还会进宫,求太后收回圣旨。沈笑语没有打破谢虞难得的幻想,“知道如今小公子恼我,日后要与小公子两看相厌了。”谢虞又何尝不知道呢!
谢虞扶额,“你曾怕我脱离谢家而无法独活,那日后我攀附外祖母一脉,当如何?”一旦谢虞选了长公主,便是公开与谢首辅作对。“想是你母亲会与你爹爹和离,你会在朝堂上备受你父亲一系打压,甚至被当做不知感恩之辈,处处被人戳脊梁骨。”这些都是前世确确实实发生的事。谢虞想起来自己曾做过的梦,未再提这件事。“我送你回家。”夜色快黑了,太子从东宫而来,去锦衣卫赎出来崔陆离。崔陆离拿着太子妃刺杀晋王的秘密,太子不得不来堵住崔陆离的嘴。崔陆离与太子离开时,正好和沈笑语谢虞走到了一起。谢虞主动请罪,“太子,崔大人,事情已经查清,之前是我误会了崔大人,害得大人白白受了这委屈,日后只当上门请罪。”东宫太子虽是个软脾气,但对于谢虞此举颇为不满。他将谢家人都当成了他一系,觉得谢虞是丢了他的脸面,训斥道:“阿虞,你如今年纪轻轻,便领了这职责。但日后做事,自当多思考,崔大人是朝廷命官,此事影响颇大,日后绝可再这般鲁莽了。”明日,肯定会有数不清的言官弹劾。偏偏谢虞是个不怕事的。东宫来了个王满枝,太子对沈笑语都和善了几分,“县主,我为兄长,自当替阿虞向您道歉。”崔陆离皮笑肉不笑,“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误会一场而已。”“确实是误会。”太子领走了崔陆离,当然是对于所谓的误会一事,也不全然相信的。崔陆离是否会在太子处失去信任,便看他是否巧舌如簧,能不能将白的说出来黑的了。?? 内贼蜀地的御史,比想象中的更早返回长安。御史回城那日,押送着数十人,整个长安城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自从长公主入宫,求得太后懿旨后,沈笑语便称病,再未出过门。不论谢家哪位到了沈家门前,沈笑语都不见。如今长安城里都在传,沈笑语自围猎场后,身子便已经坏了。与谢虞的婚事也不过是冲喜之言。世人皆只可惜,风光霁月的谢小公子,年纪轻轻就要娶一个病痨子,说不定还会早年丧妻。“这些人说话真是难听。”小满对完账,回沈府时,与人打了一架,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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