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这话不是这般说的,我们开门做生意,若是人家正妻寻上来,自然是要行谢方便。可如今,县主既不是裴公子的夫人,又不是未婚妻,没得缘由。”“县主又是什么身份来寻谢姑娘?”沈笑语坦言:“如今谢府我管家,事情若在我这解决了,便是可掌控的。若是在惊动了两家的长辈,渐浓姑娘,你是名满长安城的花魁,但我舍不得我这商行下的生意。”渐浓看到沈笑语身后的小满,“早就听闻东家易主,如今是一个侍女替主子打点生意,不成想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姑娘们让了路。“早上八姑娘来寻裴公子时,我并未在楼中,待我归来此等祸事已经酿成。”“本想着是姑娘家的,都未婚配,又是日后的小姨子,这事遮着遮着便过去了。不成想还是被哪个小丫头,将消息递到了县主跟前了。”花渐浓看了一眼,不敢上前的莺歌。“县主知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推开门,屋内旖旎的味道早已经散去。裴颜之躺在床上,还未醒来。花渐浓解释:“药效大,恐是伤了裴公子的身子。”“渐浓姑娘,这可是尚书府唯一的公子。”花渐浓是个不怕事的,“可是这下药的人不是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裴公子给八姑娘送了信。”这时花渐浓轻松可以摘出去。“说到底,也是裴家与谢家的事,为难的该是少夫人。”谢盏坐在旁边的贵妃榻上,人还有些恍惚,早前她收到的是裴颜之的信,道谢虞身受重伤,这才纵马来看谢虞伤势。结果这信完全是伪造的。一进来便被打晕了。谢盏不是个不通人事的,她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她和裴颜之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并非没有感情。可是裴颜之定亲了。“消息还是传到你那儿了?”沈笑语回应,“消息还未曾传出去,不过是我意外得知。”谢盏都未曾发觉自己哭了,“今日这事,当如何解决?”沈笑语走到谢盏的跟前,替她理好衣服,“今日的事,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裴颜之是这楼里的常客。”花渐浓掩面,几个曾得过裴颜之好处的姑娘,神色有异,忙回避。谢盏左右环顾,打量了那些女子,大概有三四个风格不同的莺莺燕燕。“我知晓。”若非知晓,又怎会一直甘心,和裴颜之以兄弟相称。沈笑语许久未曾与谢盏这般相处了,两人沉默了半晌,屋子里唯一的男子,总算是醒过来了。?? 伪造的信件裴颜之尚有些状况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袋与宿醉未醒似的,头痛欲裂。沈笑语提醒道:“还不给裴公子请大夫?”床榻上其实没留什么痕迹了。花渐浓一回了红衣楼,便将这落人话柄的事情,清理得干干净净。裴颜之不想认,这事抵赖也成。“我会回去与父亲说,反正已经给谢家下了聘,谢袖也瞧不上我,总归谢家长辈不会为难你我,今日之事都算我的过错。”见到谢盏,裴颜之神色也有些尴尬。这世道虽说女子的清白重要,但放在男子身上,几个不是三妻四妾。不过是家中凑个聘礼的事。但毕竟谢盏是兄弟,裴颜之小心的哄着谢盏。“谢盏,此事便别告诉谢虞了。”心中还有些侥幸,幸亏如今谢虞不在长安城,不然脑袋上的头发都会被他薅掉,更别说他那命根子。沈笑语有意无意的,看着红楼外看热闹的姑娘们,道:“你昨夜收到的信件呢?”裴颜之在床上翻找了半天,未曾见到。“这东西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花渐浓将信件递来,“侍女在整理床榻的时候,将这东西取来给我了。”“这上面虽然是模仿的我的字迹,但漏洞百出,我何时将这簪花小楷,写得如此好了?”若非来了长安城,花渐浓的字,还是塞北北狄的字。
裴颜之哪管这些,红楼女子大都喜欢请先生写信给郎君,裴颜之认错也是情理之中。假意传给谢盏的信,倒是被谢盏贴身收着。“给我的信件,字迹也不对。”沈笑语对比这上面的字迹,“笔锋一致,出自一人。”谢盏始终不理会裴颜之,与沈笑语道:“我早猜到这信件有些蹊跷,本是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来确认信件上的消息是否是真的……”信上写着的,全是谢虞的消息。写信的人十分了解谢家的家事,也知道谢盏在寻找谢虞。谢盏的手一直都抓着贵妃椅的扶手,虽然她未曾多说过一个字,但木质的把手,被抓出一个手印。谢盏再不在意,她也是谢家的姑娘。瞧她这憋着的模样,沈笑语:“若是好名声能当饭吃,这屋里的人便都不用活了。”花渐浓搭腔,“是啊,谢姑娘,你瞧这名声坏,一坏坏一屋子。”花楼姑娘也都是会自嘲的,三三两两的笑了起来,笑声感染了谢盏。“多谢。”谢盏对上沈笑语,心中那点隔阂还是无法消失。沈笑语:“今日之事,我会帮你,一是因为婆母给了我谢家的管家之权,这本是我该管的事,二是为的这个。”沈笑语举着信件,谢盏与谢虞这姐弟情,从不掺假。“因得你是谢虞的姐姐。”裴颜之疑惑:“谢盏你是谢家女,这女子的名声多么重要,你当真不需要我与你谢家长辈坦白……”裴颜之还想多嘴两句,被沈笑语通通瞪了回去。沈笑语:“裴公子与其担心谢家的事,不若治治你身上这伤。”裴颜之只当自己是纵欲过度,过几日就能好了,从未想过入喉,不能尽人道。“那我去寻御医。”“公子留步。”沈笑语笑里藏刀,和煦的道:“我这有良医,想必能治疗得好公子的病。”沈笑语差人叫来隋叔。裴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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