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便是敬重当年的开朝皇后,得圣僧垂青,助太宗皇帝,建立大昭伟业。通常各户人家中只去一两人。不过,谢家家室不一样。几房的夫人,无论嫡庶,只要是正室夫人,都是可以一同前去。白玲珑想起来国寺时,听到沈笑语出事的惊慌,道:“去吧。”为沈笑语与谢虞祈福时,两人香中途而灭,卦象前还有半句,香断缘灭。两位母亲脸上,都有忧色。沈笑语:“在家闷了这么些时日,也是时候出去走走。”“母亲与婆母勿担心,我会去的。”白玲珑:“是该出去走走。国寺这几日莲花池长出了新叶,万象更新,景色尚好。”柳账房是跟着谢夫人来的,等到主子们说完体己话,这才让手下提着一大箱子的账本来了。柳账房:“这是少夫人要的详细账本,事无巨细,近一年能统计的账,都做了新的。”“昨儿个本就想给少夫人送来,但沈家的门房不许我们进,便斗胆,拖到了今日。”谢夫人帮腔,“你吩咐的事,自还得你过目。”三房的人,却明面上从大房这里,借势而上。沈笑语随意拿起一本,翻阅一二,账本并无问题。柳账房在众多主子跟前,不卑不亢,反倒是比起他爹的臭脾气,好了不少。沈笑语知道柳账房与自己示好。不管目的为何,愿意赠这个扶摇而上的东风。“老柳先生如今已过五旬?”柳账房答道,“父亲前两年过的五十,当时小公子还送了贺礼呢。”沈笑语:“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我这儿倒是有些谢家的账,请柳先生打点好。”方才没给谢夫人的,如今转交给了柳账房。这橄榄枝递到跟前,柳账房并无扭捏,直接接过。“多谢少夫人赏识。”柳账房又看着引他进入沈家的门房,“若家中大事,到时候寻不到少夫人,还请各位门房兄弟,行个方便。”沈笑语点了头,门房才算答应了。白玲珑与谢夫人都陪沈笑语用了膳,这才离去。准备走时,沈笑语想起,景国公府如今忙碌,“如今刑部繁忙,世子爷的婚事可是耽误了?”白玲珑正是要回家,cao持景词的婚事。“婚期未定,倒是不着急。”“莫让人觉得国公府失了礼数,总要早些将聘礼凑齐的。”白玲珑向来待景国公这三个孩子好,看着离去的马车,夏至:“姑娘若是担心夫人在国公府安危,不若将夫人接回来?”“母亲是嫁入景国公府的,国公爷这么些年,既没有亏待过母亲,对我也是极好的。”“若没那些糟心事,母亲过得何尝不开心?”这世间改嫁,还能得男方一心庇护的,又有几人?“母亲身边的人务必仔细,不能有失。”沈笑语吩咐。小满自从闹出来崔陆离的事后,便不再主动往沈笑语跟前凑。她脸都消瘦了许多,即便抹着胭脂,看起来比不着红妆的夏至,还要憔悴许多。小满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荷包,男子的款式,待沈笑语走来,小满又将荷包藏在身后。“还未曾与崔大人断了联系?”夏至质问道,“你怎的这般拎不清,我们是什么人,崔大人又怎会一心待你。”小满反驳道:“你自幼躲在我身后,又怎知我,多渴求庇护。”沈笑语闻言看向小满,一眼看到了小满秀帕上的唐字。对上沈笑语的目光,小满犹疑了许多,支支吾吾道:“姑娘……我……”“只要你不说起你的家室,你身上那个唐字,帮不了你,也害不了你。”如今的唐,谁敢沾边?“将手里的生意腾出来,胭脂楼与你陪嫁。”
“姑娘,不可。”夏至出言阻止:“胭脂楼是夫人给姑娘留的,不论小满为姑娘做过什么,都无需拿出来胭脂楼赠与小满。”小满跪地:“小满不离开姑娘。”小满并不叛主,只求:“请姑娘许了我与崔大人往来。”小满:“凡是姑娘的事,我必定不说半句,凡是沈家的事,也绝对不会告知大人。”沈笑语:“你可知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男人的心思却是最难读懂的。”“男子,爱权势爱美人,真爱一人者,世间几人?”便是到了今日,沈笑语也并不全然相信谢虞,会爱她到几时。“世间比翼鸟,梁上双飞燕,池中红鸳鸯,成双又成对。我不求崔大人对我一心一意,只愿意侍奉崔大人左右。”情痴,人痴。沈笑语:“如此,再阻了你,反倒是个恶人了。”小满欣喜朝着沈笑语大拜。“多谢姑娘恩典。”上次小满朝着沈笑语行大拜之礼,还是沈笑语从蛮子街人贩子处,将她们两人救出。?? 国寺听到沈笑语的话,反倒是夏至先红了眼眶。莺歌从外头进来的时候,正穿着当下最时兴的春瑾衣,小小年纪的少女如已亭亭玉立,站在院里见到沈笑语正准备笑,便看到了红眼眶的夏至。“夏至姐姐怎么哭了?”夏至擦干泪,“想起来姑娘的恩典,便哭了。”莺歌笑:“是,我们本浮萍,都得依靠着姑娘,如今却还能活得好好的。”莺歌:“我一眼瞧来,姑娘近来气色好多了。”“若非隋嬷嬷还在谢家,都要忘记了姑娘已经嫁到谢家了。”莺歌一来,便说了起来。因得她,冷清的沈家,都热闹了不少。莺歌给沈笑语带回来琴弦,“之前听闻姑娘的琴伤了,本该要来换弦的,今日得空,正给姑娘拿来。”说起来古琴,想起来宫中的顾若离。今生朝阳已经平安离开了长安,她却还是入宫了。沈笑语皱眉,莺歌嘟嘴:“姑娘勿恼,可是嫌我话多,烦了?”“我不过想姑娘的紧,特地寻了个理由,来见姑娘罢了。”莺歌姑娘叫得密集。沈笑语看她这般亲热道:“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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