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意?一脸诧异,皇后言辞肃然:“妾这是爱您,您应该夸奖妾。”承桑意?阴沉的面上化开了些淡淡的笑容,道一句:“现学现卖啊。”两人一番对话,指桑骂槐,尤其是皇后看着女帝,眼中?遮掩不住的情愫,显得方才太后那句‘我儿孝顺’十分好笑。太后望了帝后一眼,没有被打败,而?是认真说一句:“帝后恩爱,再观广陵王殿下?,孤单一人,凄楚可怜。”皇后张嘴就说道:“广陵王不可怜,他有很多婢女,一夜换一个,夜夜不孤单,不过?,白天有些孤单了。”深沉若承桑意?,也?是忍不住抿唇笑了,肩膀微颤,四妃更是抬袖遮住忍不住的笑容。太后气得脸色发?红,“皇后,你?说的什么混账话,顾侯便是教你?如此不敬吗?”皇后无辜极了,一双大眼睛乌黑透亮,“妾说的实话呀,哪里?不对,都?是自家人,不必遮掩的,我又不会满天下?说广陵王不知节制,才坏了身子。”“皇后,慎言。”承桑意?先发?制人,低声说了一句,又说道:“无关紧要?的事情莫要?扰了大家的兴致。”言罢,她先举杯饮了一杯,众人只得跟着饮酒。靠前的贵妃狐疑,与德妃接耳:“你?说,她什么时候开始心疼人了?”皇后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横竖丢脸的是广陵王,陛下?又在?太后发?怒前不轻不痒的斥责皇后,太后无法接着说了。德妃也?是诧异,低眸转动着自己手?腕的玉镯,道一句:“陛下?动心了。”皇后不走?寻常路,谁说陛下?喜欢大家闺秀我见犹怜的那种,瞧着皇后这般懵懂天真的不也?拿住陛下?的心。贵妃笑意?不减:“容晗回来,物是人非了。”两人交头接耳,靠得很近。德妃压低声音,嘲讽一声:“那是她自己作的。”两人说完,各自坐好,下?首的贤妃盈盈弱弱,坐姿带着几分懒散,明妃与她不同,坐得笔直。贤妃抬手?敲了敲她的脊背,“坐得那么直,不累吗?都?做了明妃,还那么绷着做什么,怎么,你?还想做皇后呢,别那么累着自己。”明妃是家中?庶女,从小就看人脸色,丝毫不敢懈怠,入宫来第一回这么大阵仗的家宴,她总想着不丢人,时刻提醒自己。贤妃这么一提醒,她稍稍松了肩膀,身侧的人低声一笑,“你?头上的玩意?可真好看,下?回我也?打个一模一样的。”明妃歪了歪身子,与她说道:“你?的耳坠也?好看。”贤妃玩笑道:“也?给你?打个一模一样的。”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映着对方的笑容。
高座上的小皇后一盏接着一盏酒喝,承桑意?看不过?去,按住她的手?,“你?想晚上睡在?慈宁殿?”“我不会醉,这个酒真好喝。”皇后眯起眼睛,两颊绯红,甜甜一笑,带着清风明月般的爽朗,那双澄澈的眼睛如同漆黑夜空中?的星辰。承桑意?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只道一句:“酒多伤身。”“那、不喝了。”皇后选择听话,刚想说什么,一侧的太后再度说话,道一句:“皇帝,哀家想给你?弟弟选正妃,再挑两个侧妃。你?可有合适的人选?”广陵王登时就乐了,纨绔一笑,“还是母亲疼儿子。阿姐,你?身边那个苏探花就不错。”“是吗?你?不怕苏太傅拿着拐杖去敲你?脑袋,你?就尽管去提亲。”承桑意?说道。说起苏太傅,那可是先帝的先生,在?京威望颇高,苏时是他的老来女,捧在?手?心中?疼爱,不肯送入宫中?,就想她在?朝堂上建功立业。男儿能?做的,她也?能?做。一句话让广陵王偃旗息鼓,得罪谁都?好,得罪苏太傅,他的学生那么多,口诛笔伐,名声都?给你?搅臭了。太后说道:“京城中?好女儿那么多,不差她一个,皇帝,你?跟前女官也?不少。”“母亲,你?觉得她们会甘心去做什么侧妃吗?寒窗苦读至今,功成名就,求的是一侧妃的位置?她们与寻常书生一般,十年寒窗,寒冬腊月都?不敢丝毫懈怠,在?您眼里?,她们只有那副皮囊好看?”承桑意?冷然质问。一个家族呕心沥血地培养出一良才,好不容易到了御前的位置,皇帝突然要?选驸马,驸马不可入朝议事,家族会甘心吗?同样的道理,那么多女子苦熬至今,被拉去深宅大院关着,为一男人的宠爱要?死要?活?换作是谁,也?不会答应的。且广陵王又是那副身子,寻常姑娘都?不会答应的。太后皱眉,“皇帝这是不愿,想看着你?唯一的亲弟弟孤寡到老?” 二十八章“唯一的亲弟弟?”皇后忍不住再度开腔, “齐王与临淄王不是先帝的孩子?”“皇后,休要胡言乱语。”太后横眉冷对,“皇帝, 你这皇后怎么立的, 不知所谓。”承桑意无奈, “是朝臣荐立的,朕与皇后之前并不认识。”皇帝立后, 德才?兼备,门户干净不说,也?需是世家女,朝臣们重重选拔下, 选了顾云初。而承桑意不过是在听到?‘顾云初’这个名字后才?派人去查,查到?的结果与朝臣说的确实相差无几。她?终是要立后的,不如就选了顾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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