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循却?说道:“无妨,殿下在,不难,副将不必留了。”邵循站起身,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看?向顾寻,顾寻眼?皮子一跳,旋即故作镇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皇后站在原地,徐徐抬首,捂住耳朵。片刻的功夫,邵循走了进来,衣袂染血,她望向皇后:“他?死了,殿下。”皇后撇撇嘴,转身走出去,副将被一刀割喉,几乎没受罪。她走了过去,蹲下来,伸手拂过副将的脑袋,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大人,这些人要跑,被我打断了腿,杀鸡儆猴。”“大人,粮食什么?时候送到。”“大人失踪,你们?吵什么?,当务之急去找大人,谁敢哗变,斩杀。”……皇后站起身,脸色苍白,她望向殿内的人,“走吧。”邵循拉起顾寻,夺走她手中?的匣子,“你若乖乖听话?,我就将玉佩还你,若不然……”邵循看?向殿外?倒地的尸体?,“我连人都敢杀,莫说一块玉佩。”顾寻没有?说话?,皇后上前解开她的束缚。三人朝营地走去。营地在深山之中?,如同一个碗,将士们?住在碗底,深山遮掩。顾寻在前走,皇后跟在她的后面,“你别想?耍乱,我可是比你厉害多了,你试试吗?”顾寻依旧沉默。主将回来,下面的人迎合上来,顾寻扫了一眼?皇后,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众人回到主帐里,皇后随后,邵循查看?地形,天时地利,难怪没有?人发现。邵循安抚几句,慌张的众人即刻安静下来,不知是说张魁也不见了。张魁就是邵循杀死的副将!顾寻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众人也信了,陆陆续续走出主帐。邵循在书案上寻找,顾寻坐在一侧,皇后守住门口翻找一阵后,邵循挑了些重要的文书,递给皇后,“送给陛下。你回京去找陛下,说情这里的情况,我等你回来。”“她会杀了你的。”皇后接过文书,心中?不放心,顾寻那么?凶,下面的人又那么?听她的话?。顾寻几乎是一呼百应,邵循一个弱质女子,斗都斗不过。“打晕她。你早些回来。”邵循说道。皇后听话?,抬脚走过去,顾寻抵抗,与她打了起来。皇后懒得费心,趁机将她劈晕,交给邵循。
“我去找陛下了!”等了两日,承桑意几乎没什么?耐心了,坐在椒房殿内,徐徐揉着额头。突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承桑意!”承桑意抬眸,皇后裹着一阵风跑进来,嬉笑问道:“你想?我吗?”少女憔悴了不少,眼?神通透,满眼?都是眼?前威仪天下的女女子! 四十一承桑意有些?意外, “晚上才到三日。”语气波澜不惊,她?还?是?往一侧挪了挪,留下一半的位置给皇后。皇后挨着她坐下, 她?嗅了嗅, “你?身子?臭了。”“你?才臭了, 我就两日没洗澡而已。我来是告诉你,你?的美梦要?醒了, 那些?兵留不下来。”皇后不仅没?挪开,甚至伸开双手抱住承桑意的肩膀。“皇后!”承桑意低唤一声,皇后的小脑袋凑到面前,她?朝一侧挪了挪, 有些?痒。皇后不情不愿的松开她?,埋怨一句:“你?可真无趣。”承桑意感觉自己与灰尘抱了满怀,深吸一口气, 压制自己的情绪,“你?先去沐浴。”皇后逮住了机会:“是?不是?我洗干净了,就可以抱你??”“先沐浴!”承桑意头疼。“没?时间去沐浴, 我和?你?说, 那些?兵都是?被骗来的, 怕是?不能留下,邵循说要?发还?原籍。”皇后打量着?承桑意的脸色,“你?很失望吗?”“骗来的?朕可以给他们俸禄与粮饷,他们会留下的。”承桑意自信道。朝廷的兵是?有俸禄的, 还?有粮饷,比起外面做工, 钱更多。“那现在?怎么做?”皇后被说糊涂了,“你?是?先得兵还?是?先揭穿太后?”“朕得到了这?些?兵, 还?会畏惧太后吗?”承桑意抬首,修长的脖颈如?白玉无暇,气质高贵,她?望着?皇后:“你?觉得呢?”皇后眼中只有高贵的女子?,脑海里一片空白,嘀咕一句:“我觉得你?可真好看。”承桑意:“……”承桑意莫名脸红了,戳戳皇后的额头:“朕与你?说正经事。”“我不想和?你?说正经事,我需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个刺头,是?顾侯的……”皇后及时止住,眼神一阵飘忽。承桑意抓住她?的漏洞:“顾侯?”“嗯,顾侯的女儿。”皇后嘴快说漏了,不得不继续说:“顾侯为娶现在?的妻子?,抛弃她?的母亲。书信都在?邵循处,你?自己去问她?。你?赶紧派人去接手军营,我担心邵循会出事。”承桑意凝眸,“顾侯的女儿……”她?做梦都没?想到顾侯会直接参与,此事突然复杂起来。她?望向皇后,少女风尘仆仆,眼中映着?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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