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一个月后,市中心某酒店。
郁燃受不了满屋子的酒气,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是出去透透气。
新剧组开机前说什么也要聚一次餐,郁燃推脱不过,这是他的第一部正经戏,以前他都只有跑龙套的份。奈何资方和导演都是酒鬼,怎么都得让郁燃等一众年轻人吹一瓶才算完事。郁燃酒量差,一瓶下去就忙不迭遁了。
游荡在装修豪华的走廊上,郁燃忽然听见一阵调笑声,他似有所感地往半掩的门扉中一望,猝不及防与一双蓄满醉意的眼睛对上。
郁燃直接傻了,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整个人动也不会动了。
莫熔金也是一愣,醉意醒了大半。
包厢内一个不长眼的却将门一关,生生将这暧昧的对视截断了。
郁燃双目怔松地发了一会呆,没想到自己出来吃个饭也能碰到偶像。他思索了好一会,忍痛决定自己还是不要打扰那人为好。
于是郁燃快步跑到洗手间,用水冲了几遍脸后才将身体里那把火浇灭。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迎面又撞上一人,那人站不稳,直接倒在了郁燃怀里。
郁燃皱眉,刚想推开,低头看见怀中人的脸时,又傻了。
莫熔金像是不省人事了,双颊染上醉人的酡红色,眼尾湿润,嘴唇微张,一颗泪珠恰好从眼角滑落,将郁燃砸蒙了。
他浑身僵硬,只敢虚虚搂住那人:“莫……莫老师,你还好吗?”
莫熔金缓缓抬眸,迷蒙地向郁燃眼中望去,自下而上那么一看,让郁燃脸都要烧起来了。
“头有点晕……”莫熔金听上去就要醉倒过去了,尾音轻的像气音,像一把钩子衔住郁燃节奏紊乱的心跳。
“你能……送我回房间吗?房卡在我的袋子里……”
郁燃哪敢拒绝,只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打结了一般,话都讲不利索了:“好……莫老师你再坚持一会儿。”
郁燃揽着莫熔金的腰,用风衣将他整个遮拦住,防止被不相关的人看见他失态的样子,郁燃频频低头看,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切的所知所感都是那么不真实。
进了电梯,郁燃终于舍得让莫熔金的脸重见天日。
莫熔金虚虚靠在电梯壁上,无声地盯着郁燃瞧,双眼湿润,生生将人看出了生理反应。
郁燃火速移开目光,死死盯着鞋尖,拳头紧攥着。
该死的,好尴尬,我该说些什么?
“莫老师,你还清醒吗?”郁燃颤着声音问。
莫熔金默默地看着他,双目失神,几乎要把郁燃看出火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他看谁都这样?
郁燃咬住嘴唇,不知道在吃些什么飞醋。
楼层到达,“叮”的一声将郁燃乱飞的思绪拉回现实,他颤着手再次揽住那人。
喝醉的莫熔金很乖,丝毫没有电影中潇洒不羁的样子,任由郁燃带进了房间里。
房门一关上,莫熔金就自顾自地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这幅样子落在郁燃眼里就多少带些任人宰割的意味了,他咽了咽口水,手心都快扣出血了才抑制住自己胡作非为的念头。
“莫老师,我……我帮您擦下脸吧。”
莫熔金眉头微皱,闷闷地应了一声。
郁燃屁颠屁颠地跑进洗手间里洗毛巾,足足洗了三分钟才将心里的杂念洗刷下去。
趁人之危……是不对的!
谁知郁燃一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方才站都站不稳的莫老师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把郁燃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什么,衣领子就让人一拽,他被迫俯下身去,随即眼前一黑,一阵湿热的触感覆上了嘴唇。
今天第三次,郁燃傻了。
好在他的脑子还算管用,先一步推开了眼前的人,他喘着粗气,震惊地问道:“莫老师,你知道我是谁吗?”
莫熔金似乎极不满被人推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直接把郁燃往墙上一推,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去,再次吻上去,力气之大,丝毫不像喝醉的人。
带着酒意的舌尖扫过郁燃的下唇,让他一激灵,一下子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凭着本能回吻,手臂不自觉环抱住使坏的人。
一时间二人都动了情,郁燃的手臂不自觉越收越紧,胸膛结实有力,让莫熔金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撩开郁燃的衬衫下摆,将手伸进去在那人硬邦邦的腹肌上摸了几把。可几乎是他探进去的一瞬间郁燃就一柱擎天了,莫熔金感受到,低声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问:“做吗?”
耳边酥麻的痒意让郁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瞪大了眼睛,仍不死心地问:“你现在……清醒吗?”
莫熔金想翻白眼,都这时候了还在想这想那的。
他抬眼,直直望进郁燃的眼睛里:“做,还是不做。”
郁燃一怔,后知后觉地感觉心脏要跳出喉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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