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二层自建房,房顶上还特意盖了个小阁楼,围着一个大大的院子。
院子一处留了块地,种着绿油油的菜,边上堆着土种着大葱,门口处种着的葡萄树被架好了顺着木头长,变成一大片绿荫。
老人家穿着花花的衣服,手里摇着把蒲扇,躺着躺椅休息,旁边是石头做的石桌子,没有收拾的很细致,只是磨了平面,处理了边角。
“谁啊?”听到脚步声,老人家眯着眼,瞅着是谁家孩子。
莫栀只是笑着。
“诶?”老人家用力的眨眨眼,忙着要从躺椅上下来,“是莫莫啊?”
“奶奶你别急。”莫栀忙伸手扶住躺椅,好让老人家安稳下来,“是我。”
粗糙的手抓着莫栀的手腕,激动的不行,“诶呦我的乖乖,怎么回来也不和奶奶打个招呼,奶奶好让你小叔去接接你啊。”奶奶很是开心,“提前放假了?上次不是说要六月底才放假吗?饿了没?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啊。”
“你回来得提前说,给你订的牛奶得七月才开始送呢”奶奶站起来,就要往家里走,“先回家啊。”
摸上莫栀的后背,才发觉他衣服潮乎乎的,“你这孩子啊,都被雨淋成这样了,快快快,回去换个衣服。”
“好。”
“诶,奶奶,我不喝牛奶也行。”
“那不行,得多补补。”
“在家还好吗?小叔好吗?缺钱了没?”
“都好都好,啥都不缺。”
莫栀扶着老人家进院子。
还没来得及打量这幼时长大的房子,就看到了……一抹金色。
万俟漆是甜点堆砌出来的女孩子,aaare是出窍且锋利的剑,两个风格牛头不对马嘴的人。
终于聚合在一个人身上。
是——万俟漆,不,是aaare。
是aaare,穿着稍微有些艳丽的长裙,裙摆处是热烈奔放的玫瑰,鼻梁上是那副熟悉的眼镜,长发挽起,明晃晃的带着万俟漆带过的那个簪子。
一眼看上去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略微有些雾气阴霾的下雨天,aaare像刚钻出泥土的绿芽,鲜艳而明亮。
用着aaare的脸,穿女装。
——万俟漆是aaare。
先生说过的话环绕在脑海。
莫栀苦笑不止,主人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真是。
六年前。
被aaare抱回家的时候。
他就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aaare一如现在。
把他带回家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
好像什么都没变过,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隔着蒙蒙细雨,莫栀对上那双金色的漂亮眼睛。
没有责怪,没有生气,更没有疑惑。
一如既往的温柔。
仿佛在看一位生气的小朋友,等他闹够了,玩够了,就带他回家。
“莫莫,你这孩子,谈了恋爱也不和奶奶说,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的过来。”
奶奶一句话,炸的莫栀浑身的毛都起来了。
什么鬼?
看着莫栀那瞪圆的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aaare勾了勾嘴角。
“不是你这孩子和人小姑娘前后脚回来的吗?”
莫栀在aaare的目光下,闭了闭眼:“……额……是。”
绿皮火车要一天一夜。
aaare比他先到。
肯定是在发现他不见了以后,就直接飞机转高铁在换车才能比他先回来。
不愧是主人,执行力永远这么快。
看着奶奶看aaare那越来越满意的神情。
怕不是主人已经成功搞定奶奶了。
aaare拉住莫栀的手,笑的有些乖,“奶奶。”
不是万俟漆的声音,是aaare的声音,压低了声线,偏中性一点,倒也不违和。
“诶,莫莫你快去换衣服啊。”奶奶推了推莫栀。
“放心,奶奶。”aaare的手指微微用力,“我会好好监督莫栀换衣服的。”
刚走进房间关上门。
莫栀没有一点犹豫的跪下。
“咚”的一声,膝盖砸向地板,让人忍不住的膝盖一痛。
“一模一样啊。”aaare蹲下身,平视着莫栀,“和六年前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挣扎在泥潭里的雏鸟欲振翅高飞。”
“这一次,我说过让你在原地等我。”
莫栀垂着眼眸,“对不起。”
“你的歉意总是和你的人一样。”aaare意有所指。
莫栀想说什么,他还没说出口,就被aaare的手指抵住了唇。
每一次,只要是aaare不想他做的事,哪怕只是手指细微的阻止,莫栀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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