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峯啊,我跟你说…你目前可能相当危险。”
“怎么说?”邢峯被同部门的同事围得密不透风,只能装傻明知故问,他现在的确挺危险的,他自己也能猜到。
“你知道的,黎总监…非常不能喝,而且酒品差到了极点,喝多了之后……会咬人!咬一个死一个,江湖人称嗜血妖精!你昨天送他回去……没事吧?哪儿被咬了?”
“不至于吧,咬一个死一个也太夸张了。”邢峯嘴角略微抽搐。
“哎呀,当然不是真死了,我们是指被黎总监咬了的那些人,最后都以各种由头被辞退了,无一幸免,所以…昨天…你们?”
“我们…”邢峯抬手扶额,顺带揉了揉太阳穴,不太想解释。
如果被咬一口就丢工作,那凭他昨晚上干的事,可能给黎纪周辞退一万次都不够的。
……
昨夜,是他们集团总公司主办的酒会。各种业界大佬,商界名流汇聚。
邢峯作为底层新人,挡酒不说,还得忙上忙下地给各位大佬端茶送水,看得同部门的姐姐拿着小手帕直装哭,感慨职场害人,让邢峯这么个身高直逼190的大帅比,这么快就被折腾得没了样子。
邢峯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喝酒吧,他本来就能喝,那些领导又多是四五十的老大哥,怎么都算长辈,作为尊老爱幼的好青年,帮他们干点什么可太正常了。
不过,整场酒会令邢峯印象最深的人,只能是公司那位高级总监,黎纪周。
邢峯是,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逃了,他就快满28岁了,早就不该是会因为那档子事而慌乱的毛头小子。
一切都怪他这该死的与生俱来的不同。
事到如今,趁不该有的传言还没出现,得尽快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控制住。
黎纪周按了按眉心。
捱到会议结束,黎纪周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用消毒喷雾在门锁上轻喷了两下,取下手套,附上指纹。
门锁被打开,办公室内的感应灯亮起。宽敞空旷的办公区域、和被隔开的一小间休息室、单独的洗手间、淋浴间,这些都是黎纪周所独享的。
除了他自己之外,很少有人出入这里。就连负责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不会贸然进入,因为黎纪周夸张的洁癖。
正是平日里讲究到病态,昨夜那副表现,才叫黎纪周自己吃惊。他怎么在酒精上头后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下属又是亲又是抱的,他似乎对谁都达不到这种距离。
黎纪周换了一双鞋,缓慢地在一尘不染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那人的部门领导和他沟通过了么?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
应该还不至于。
黎纪周从茶水台上选了一个干净到反光的杯子,用白布轻轻擦拭。瓷制品被擦拭时细细的摩擦声,缓解了他的些许焦躁。
时间缓慢流逝。黎纪周看了一眼手表,准备打开电脑处理邮件,与此同时,办公室门被轻轻地叩响。
黎纪周迅速坐到座位上,端起茶杯。
“进。”黎纪周抿了一口茶水,又放下杯子,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抬眼看过去。
“黎总监。”那人在笑,眼里却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冰冷,他一步步踏在光洁的地面上,直到双脚站在黎纪周的办公桌前。
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正坐着的黎纪周竟只能仰视对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没有及时开口让人穿鞋套,一想到房间被弄脏,黎纪周神色不佳地皱了下眉,“坐吧。”
黎纪周念出他的名字,“你是,邢峯。”
邢峯点头。
黎纪周借着柔和的灯光打量起他,穿得人模人样的,举手投足竟带着一丝贵气,以这样的形象在当个公司的小业务员,总觉得有点浪费。
“找我什么事?”黎纪周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撇开视线。他见过的外貌出众的男男女女并不少,不会因为长相而高看谁一眼。
“您想把我调离销售部?”
“嗯。”黎纪周大方承认。
“理由呢?”邢峯提了下嘴角,“不外乎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吧。”
面对邢峯的直截了当,黎纪周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我说不是,你也不会信。”
“黎总监,您应当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我并不适合助理岗位,在销售部已经足够发挥我的作用,如果不是碍于颜面,刘部长显然会直接回绝您。”
“你是足够自大。”黎纪周对邢峯狂妄的语气略有不满。
邢峯手撑着办公桌,微微欺身,视觉上就像是在朝黎纪周逼近,“我这种干销售的,最擅长的就是需求捕捉,不光是那些项目、产品的,还有个人的。”
黎纪周被他直勾勾地目光盯得莫名地燥热,他避开对视,拿着剩了三分之一茶水的水杯,走到茶水台,背对着邢峯倒水,“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用来听你废话的,如果不服从公司的人事调整,你应该走人事的渠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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