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是万万没想到黎纪周这翡翠白菜能让你小子给拱到手,馋他的人可不少,我就没见过一个得手的!嘿,说起来,有的还被他整挺惨。我记得大学那会儿,学校必须住宿,黎纪周洁癖,和人家压根合不来,他那模样又招人得很,让人家又爱又恨的。好像是……中间被室友给骚扰了一次吧。”
邢峯眉头微皱,“具体的呢?”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其实那会儿都怂,没人敢太过分,应该没什么严重后果,重点是黎纪周干了什么你知道么?他把那人的裤裆全剪了,裤衩子都没给留一条!剪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特别潇洒。最逗的是,他是手套口罩全副武装干的这事儿,那些剪下来的碎布片,全都消完了毒才处理掉的,整栋楼都传开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侮辱吧,听说他室友气哭了都。”
“黎总监…看不出来,还挺凶的。”邢峯越听越觉得好笑,不是笑被黎纪周报复的人,更多地是因为一种更为直接纯粹的优越感而喜悦。
如果说一个来者不拒的、浪荡的黎纪周,能唤醒他内心燃烧的妒意,那么……一个只有他能碰、且只有他碰过的黎纪周呢?
中心城区寸土寸金,夜里依旧热闹非凡,衬托得临近的住宅区寂静得很,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钻入耳里。
整洁清冷的卧室,在夜灯暖黄色光的映照下有了少许温度。
小号按摩棒孤零零地被扔在床边,黎纪周背对着那东西。
生理上的排斥他无法克服,而来自另一人的触碰却挥之不去,再这么磨下去,不过是让无法安睡的夜晚再增加一天罢了。
他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邢峯这会儿…应该还在和徐子杨喝酒吧?
说到酒,他黎纪周才是那个真正需要酒的人。只有在酒精的催化之下,黎纪周才能停止些许自我压抑。
如果不是酒量差到令人发指,黎纪周觉得自己大概率会是个酒鬼。
他倒是有私藏几瓶红酒,度数很低,原本是准备送给母亲的,细想已经很久没去过她家里。
二十多年前,纪、黎两家轰动半个商界的联姻宣告崩盘,双方都是天之骄子,合得来是强强联手,合不来是互不相让。
黎纪周改了姓,由母亲扶养,一开始,父母双方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僵。
黎纪周很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并不受纪家人的喜欢,他战战兢兢地坐在导火索的位置,在母亲的单方保护下度过本应天真烂漫的时光。
纪家蒸蒸日上,黎家的家业却没赶上更新迭代,逐步衰败。
最终,双方连生意上的往来也淡化了。
八九岁的时候,母亲称要让黎纪周得到更好的教育资源,于是将他送回纪家生活。
那时候的黎纪周已经懂事,能看出母亲的真实想法。
一对被事业捆绑的并不大相爱的夫妻,诞下一个并不正常的孩子,最终分道扬镳,母亲心里总归是有疙瘩的。
她想任性一回,重来一次,黎纪周能感受得到。所以那时候的黎纪周,毫不犹豫地,乖乖回到了那个从未属于过他的地方。
抛却脑内乱糟糟的回忆,黎纪周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他仔细清洗擦拭酒杯,直到杯身光滑发亮,不留半点印痕。
黎纪周开了一瓶红酒,泛着红宝石般色泽的酒液顺滑落入杯中,止于三分之一的位置,小幅晃荡。
回想第一次感受热烈地拥抱,也是在酒后,黎纪周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竟把“喝酒壮胆”用在了这方面。
醇香的酒液滑入喉管,即便度数低,带来的脸热依旧来得很快。
黎纪周窝回沙发里,呆坐了好一阵子,他颤着右手,从睡袍下摆间探入身下,慢慢地回忆,那时候的邢峯,是怎么对他做的。
最开始的一切都很柔和,只有试探地轻触,让他逐步适应被抚摸的感觉……
然后,是在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用指腹细细地揉弄、施以微小的刺激,直到它一步步地,变得愈发汁水充盈。
细碎的快感似在他皮肉深处突然间搔弄了一下,黎纪周发出呜咽一般的声音,意识到失态,立刻捂住嘴。
他鼻息不稳,眼眶湿润,左手指节堵住双唇,让残存的记忆给他带来一丝被亲吻时的触感,右手仍停在那处。
“邢峯…唔。”
酒精让脑袋昏昏沉沉的,黎纪周无法自持地投入幻想,他闭着眼,右手浅浅地动作,在连续的微小刺激中寻求快感。
视线虚焦,双颊绯红,身体的疲倦和可耻的欲望同时在体内流窜。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地触碰…
门铃的响声突兀地终止了一切。
黎纪周本就心虚,直接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奔向洗漱间,反复地清洗双手。
直到门铃又响了一次,他才踉跄着走向门口。按下接听键,对面的声音很清晰。
“黎总监?不好意思,我的外套落在您家了。”
黎纪周微怔,转头一看,衣服果然正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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