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黎纪周漂亮的背脊线和腰窝上,溅射到他因为高潮而猛烈痉挛抖动的臀肉上。
释放过后,黎纪周的身体随之垮了下去,他大口呼吸着,屁股火辣辣的,股间和身上滑腻腻的感受令他不适,头脑清醒后的巨大空虚更让他难受。
黎纪周整个人蜷缩起来,发出隐忍的啜泣。
邢峯立马发现黎纪周状态不对。
“黎总监,您这是…哭了?怎么回事,不舒服么?”邢峯心里一紧,急忙搂着黎纪周安抚。
那一刻,邢峯仿佛理解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样的词是怎么造出来的。
“我再也,不要和你…”黎纪周话到嘴边,眼眶又是一热,他卯足了劲推邢峯,事后的疲乏和困倦又让他半分力气都提不上来。
黎纪周的心里无尽悲哀。老大不小了,不该为这点小事冲动落泪,他低估了自己的脆弱。
为什么唯一一个能让他生理上接纳的人,会这么对他,黎纪周情愿两人从来没接触过。
归根究底,他自己才是不合格的性伴侣,总幻想泄欲行径中虚无缥缈的爱意,多可笑。
邢峯的呼吸还很近,蛊惑人心的低语落在黎纪周耳畔,“是我的错,您别生气,我们先洗洗,身上清爽干净了,就舒服了。”
邢峯不顾反对地吻了黎纪周的唇角,将他抱下床。黎纪周挣扎无果,不满地踢蹬了一下悬着的腿。
邢峯依旧稳稳地抱着他。
黎纪周只得放弃,由着邢峯带他去清洗。
低劣不堪的泄欲行为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可装的。
沐浴过后,两人散发着相似的清爽味道,黎纪周相较之下更为纤细的体型,正好让邢峯拢在怀里。
“黎总监,还在生气么?”
“嗯…”黎纪周侧卧着游离于浅眠中,沐浴一事加重了困倦,他难以抵御,只想睡觉。昏昏沉沉地被邢峯死缠烂打久了,倒也不那么排斥了,便由着他去。
身体那处还有些不适感,黎纪周试图调整出一个舒服的睡姿,身后的邢峯体温略高一些,他潜意识地贴近。
两团时不时往身上蹭两下的饱满臀肉,把邢峯折磨得够呛,又舍不得退开半寸,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邢峯抬腿稍稍压住黎纪周,轻声说:“要不是看您太累,我可忍不了。”
“嗯…”黎纪周爱搭不理地应声,压根没听进去。邢峯亲他,呵出的热气洒在颈间,痒痒的,黎纪周后背贴着邢峯的胸口,邢峯平稳有力的心跳像是催眠的鼓点。
意识悄然飘散,又集中。
“谁让你碰弟弟的?把他给我带出去。”
女主人毫不留情的一耳光,让黎纪周愣住了。
“好了,一个小孩子,值得你发这么大火?”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让那小怪物别碰我儿子。”女主人抱着不谙世事的孩童拍背安抚。
“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想怎么避?别气了,一会还要谈事情,你带焳焳先回房间休息。”
“谁跟他一家人,老纪,你忘了当初怎么跟我说的?”
“纪周,你出去。”男人驱赶他。
黎纪周默默退出房间。
被送回纪家生活的第一年,周围人视他如空气,他没有可以正常说话的对象,不被允许上桌吃饭。
如此境地,父亲却为他高薪聘请了顶尖的教师,这是黎纪周的任务。他要将家里给弟弟规划好的路线都趟一遍。
对弟弟,黎纪周总有种怜悯的情绪在。他要是下限,弟弟就必须得是上限,一段不容错的成长过程,黎纪周不敢想。而他至少不需要背负任何人的期待。
阳光正好。
黎纪周一个人呆在小院里,用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写写画画。他看了一本英文,对其中一段成为“透明人”的表述很感兴趣,如果变透明的咒语能够应验,他要像蒲公英一样,四处走走,随遇而安,哪怕不人被接纳,至少不用感受到厌恶的目光。
眼前场景变换,黎纪周置身于前院的花圃中。
“漂亮姐姐,送给你。”
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儿,长得黑黑胖胖的,像个小黑团子,手里拿着偷折的月季花,隔着围栏递给高出他一截的黎纪周。
“我不是姐姐。”黎纪周解释道。
“姐姐漂亮,你漂亮,所以是姐姐。”小孩很笃定,似乎感觉逻辑天衣无缝。
“不是的…”黎纪周本就对性别介意,被一个小不点这么说,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小孩儿敏锐地捕捉到了黎纪周的情绪。
“漂亮姐姐不要不高兴。”
“都说了不是姐姐…”黎纪周作势要生气,那小孩儿把花硬塞给他,跑开了。
正当黎纪周认为就这么结束了,那小黑团子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地折返回来。
黎纪周生怕他一个不稳摔倒,但小家伙的步伐出奇地稳健,手里抱着一堆玩具,看起来就要拿不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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