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饱满臀肉,把邢峯折磨得够呛,又舍不得退开半寸,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邢峯抬腿稍稍压住黎纪周,轻声说:“要不是看您太累,我可忍不了。”
“嗯…”黎纪周爱搭不理地应声,压根没听进去。邢峯亲他,呵出的热气洒在颈间,痒痒的,黎纪周后背贴着邢峯的胸口,邢峯平稳有力的心跳像是催眠的鼓点。
意识悄然飘散,又集中。
“谁让你碰弟弟的?把他给我带出去。”
女主人毫不留情的一耳光,让黎纪周愣住了。
“好了,一个小孩子,值得你发这么大火?”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让那小怪物别碰我儿子。”女主人抱着不谙世事的孩童拍背安抚。
“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想怎么避?别气了,一会还要谈事情,你带焳焳先回房间休息。”
“谁跟他一家人,老纪,你忘了当初怎么跟我说的?”
“纪周,你出去。”男人驱赶他。
黎纪周默默退出房间。
被送回纪家生活的第一年,周围人视他如空气,他没有可以正常说话的对象,不被允许上桌吃饭。
如此境地,父亲却为他高薪聘请了顶尖的教师,这是黎纪周的任务。他要将家里给弟弟规划好的路线都趟一遍。
对弟弟,黎纪周总有种怜悯的情绪在。他要是下限,弟弟就必须得是上限,一段不容错的成长过程,黎纪周不敢想。而他至少不需要背负任何人的期待。
阳光正好。
黎纪周一个人呆在小院里,用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写写画画。他看了一本英文,对其中一段成为“透明人”的表述很感兴趣,如果变透明的咒语能够应验,他要像蒲公英一样,四处走走,随遇而安,哪怕不人被接纳,至少不用感受到厌恶的目光。
眼前场景变换,黎纪周置身于前院的花圃中。
“漂亮姐姐,送给你。”
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儿,长得黑黑胖胖的,像个小黑团子,手里拿着偷折的月季花,隔着围栏递给高出他一截的黎纪周。
“我不是姐姐。”黎纪周解释道。
“姐姐漂亮,你漂亮,所以是姐姐。”小孩很笃定,似乎感觉逻辑天衣无缝。
“不是的…”黎纪周本就对性别介意,被一个小不点这么说,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小孩儿敏锐地捕捉到了黎纪周的情绪。
“漂亮姐姐不要不高兴。”
“都说了不是姐姐…”黎纪周作势要生气,那小孩儿把花硬塞给他,跑开了。
正当黎纪周认为就这么结束了,那小黑团子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地折返回来。
黎纪周生怕他一个不稳摔倒,但小家伙的步伐出奇地稳健,手里抱着一堆玩具,看起来就要拿不住,但还是坚定地跑到了黎纪周面前,才让玩具哗哗撒了一地。
小黑团子可怜兮兮地道,“漂亮姐姐,都给你,能和我一起玩吗?小朋友都不理我,他们说我是大黑碳。”
黎纪周捏捏他的脸,“你不是黑碳,只是晒得有点儿过头了,嗯…很健康。”
黎纪周不会安慰小孩,俯身让两人视线平齐,“想让哥哥陪你玩什么。”
小黑团子顿时喜笑颜开,露出一口小白牙,自顾自地排演起来。
黎纪周是被坏人绑架的公主,他是肩负拯救公主使命的勇者,提着自己的大剑,一路过关斩将,艰难地吸着小肚子越过围栏,来到关押公主的城堡前。
“美丽的公主,不要害怕,我来救你啦!”小黑团子目光如炬。
为了“解救公主”,他努力地和空气上演了一场殊死搏斗,黎纪周难得地被逗笑。
“哥哥,抱。”
功成名就的勇者突然甩掉自己的“大剑”,伸手要抱。
念在他主动纠正称呼的份上,黎纪周没有过多思考能不能抱得动这个小家伙。
他学着大人抱弟弟的手法试图抱起他,然而瘦弱的手臂哪承受得住那敦实的重量。
果不其然,黎纪周脚下一软,摔得七荤八素,他又不敢伤着小孩儿,只得自己灰头土脸地当了人肉垫。
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身上疼了、擦破皮了,立马就想落泪。
罪魁祸首正担忧地看着黎纪周,嘴里焦急地嚷嚷着亲亲痛痛飞飞,然后真就吧唧亲了黎纪周一大口。
“你!”
这个年纪的黎纪周已经有了避嫌意识,猝不及防让小男孩一大个亲亲,弄得口水糊了半脸,一时间真被气哭了。
后来的事情,他没多少印象了,只记得在那个阳光很好的午后,和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黑团子脸对着脸,手拉着手,蜷作一团,在草坪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伴随着泥土和青草香味,做着许久未曾有过的好梦。
清晨的阳光很柔和。
和卧室相连的小阳台内,种着月季的花盆里只有些还未盛开的花苞,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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