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为什么你还是和他——还有他的朋友们混在一起?是因为爱丽丝?”
她将最后一个问题的声音压得极低。
席德愣了一下,然后微微摇头。
“我知道他们都是坏朋友,但是柏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友善。”
柏丽轻声道:“你也很好,席德,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男孩。”
“或许你们应该在一起?”
巴里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带着笑意调侃道。
柏丽故意眨了眨眼睛:“我并不介意。”
席德捂着嘴,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我介意——这感觉太像乱伦了。”
和柏丽谈过话后,席德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而且当他重新回到卧室时,隔壁的动静也消停下来。他用毛毯把自己裹好,倒在床铺上闭眼睡觉。
但席德所渴望的寂静并没有帮助他入睡。首先是床铺不够柔软,房间不够干净,其次是……他不想要一个人睡觉。
将手压在内裤上快速揉了揉,席德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兴致,只能躺在黑暗中,感觉着往日里积攒的孤独感如潮水般泛滥。
他又想起安东尼编造的那个故事。
守林人为何要坚守这样深广的一片孤寂呢?还有那个男孩,他要怎么独自存活下来?他怎么可能依然在这片山林里徘徊?
都是安东尼用来吓唬席德的故事,因为那家伙既不如他富有,也不如他英俊。
漫无边际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席德即将跌入恶梦的边缘时,有节奏的敲门声将他唤回现实。
带着怒气跳下床,席德拉开房门,看见衣衫不整的安东尼站在走廊里,开口便是:“借一下你的车钥匙。”
此次度假的出行工具是卢米斯家的一辆房车。席德回身取了钥匙,递给安东尼,同时不解地问道:“已经凌晨一点了,你还想去哪儿?香烟不够了?”
安东尼笑了一下,接住车钥匙的同时握住了席德的手:“想和我一起去吗?”
席德从那笑容里读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意味,手背上富含暗示的挤压也让他忍不住皱眉,并用力将手抽出。
安东尼却不以为意,并朝身侧点了点下巴,让另一个人走到席德的视线里,是红发的爱丽丝。
“你们……你们两个?”
安东尼和爱丽丝,还有房车。席德并不傻,当然知道他们大半夜是要去做什么,除震惊外,更多的是愤怒和恐惧:“丽芙知道这件事吗?”
安东尼故意将爱丽丝搂住,满不在乎地道:“如果她的确有那么傻,那就不会知道。又或者她比我想象中更聪明,那就不需要知道。”
席德不看他,只观察爱丽丝的表情,他从红发女孩脸上看出一丝尴尬,但她依然顺从地呆在安东尼的手臂里。
“至于我还会来邀请你……这应该是女孩们都不知道的。”
安东尼再次朝他伸出一只手,眼中邪念愈发明显,“怎么样,来吗?虽然我始终觉得你是娘娘腔psy,但你的确有一个好屁股。”
席德睁大眼睛,骂了一句脏话,然后用力摔上房门。
几分钟后,他才从惊怒中回神,想起自己忘了拿回房车钥匙。
“我不能让他们在车里做那种事……”
席德在毯子下辗转反侧,自言自语着,“会留下气味和体液,明天所有人都能闻到,太恶心了……不能让他们在我的车里做这种事。”
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安东尼或许正是为了恶心他,才选中席德喜欢的女孩,在席德的车里做爱——他还胆敢邀请席德!胆敢!
气愤地睁开眼睛,席德猛地从床上坐起,同时听见了惊恐的惨叫声。他吓了一跳,分辨着惊叫声的来源。似乎是一楼。是蜜莉和卢克吗?他们总是很荒唐。
然而那叫声中的凄惨意味让人无法忽略。
席德抱着毯子下了床,走到门边查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连廊灯都熄灭了;他回到床头,想要按亮房间里的灯,又停住了动作,感到不安在胸膛里翻滚。
最后,席德抓起床边那盏笨重的台灯,将它举在身前,小心拉开房门。
别墅里一片漆黑,而且恢复了寂静。
是恶作剧吗?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或许是卢克或艾伦在搞鬼,他们此时就藏在某扇门背后,等着看席德反应过度,然后蹦出来嘲笑他是个胆小鬼?
想到这里,席德咬住了牙齿,依然没有放下台灯,但摸索着穿过走廊,低声喊着同伴们的名字:“……巴里?柏丽?是不是停电了?”
没有人回应。走到楼梯口时,席德想起总管照明电路的配电箱在一楼储藏间,又想起自己行李箱里其实有一个手电筒,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他决定抹黑下楼。
一楼有两扇宽大的玻璃窗,而且今晚有月亮,借着微亮的天光,席德摸到了储藏间的门,用力掰动电闸,却没有任何反应。与此同时,他听见有沉重的脚步声正落在客厅地板上,那动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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