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紧张。镇上每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两个礼拜后他们就会忘记上一批失踪的年轻人。”
这番话只是让席德开始忧心镇上的治安。
“席德……席德!”
发现儿子又在餐桌上魂不守舍,卢米斯太太提高了声音,“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席德回过神来,放下餐具,“我吃饱了。”
看了一眼餐盘里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卢米斯太太掩下担忧,温言道:“所以你觉得你父亲的提议怎么样?安科莫珀有几所不错的学校,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准备入学考试。”
卢米斯镇长平静地进食,好像并不关心儿子的学业。他在家里总是沉默而寡言的,看不出在公众面前演讲时的雄辩姿态。
“我……我还没想好。”
席德心烦意乱,但还是朝妈妈做出乖巧的微笑,“不过安科莫珀听起来很好,我会去查一查资料。”
“等哪天有空,我们可以亲自去考察一下你心仪的学校。”
席德点头称是,然后借口洗澡,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
卢米斯宅邸在赫若伍德东区,是一栋典雅美观的三层建筑,席德在二楼左侧拥有一间带阳台的卧室。它整洁,舒适,是他最熟悉也最有安全感的空间。
席德穿着睡裤,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除胸前深刻的牙印外,他身上已经没有夏屋之夜留下的痕迹。
如杰德所言,一切都结束了,四处泼溅的血液,惊慌失措的尖叫,折叠刀刺入脖颈的幻境,都已经和那辆房车一起沉入水晶湖。他只是一个不幸遭遇劫匪的受害者。
一切都结束了。他应该重新开始生活,交友,享乐,准备入学考试,搬到另一个城市……除了再也不能穿开领衬衫,一切都结束了。
但席德知道,还有个问题亟待解决。
他躺到柔软床铺上,放松身体,闭上眼睛,想象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苗条,但胸脯高耸,长长的红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双腿放浪地张开。
起先这有点效果,他起了反应,于是用手握住阴茎,根据习惯的节奏抚摸自己。但感觉还是不对,无论幻想中的女人摆出什么姿势,他都没有更加兴奋,反而逐渐变得无聊。
把手从睡裤里拿出来,席德揉了揉额头,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拉起床垫,从夹缝里抽出一本色情杂志。
忽略封面上丰乳肥臀的裸女,席德直奔内页,寻找那些男女共同出镜的图片。他知道自己的目光会被哪些内容吸引,强壮的,肌肉发达的,阴茎雄伟的……男人。
“天啊……”
席德将杂志扔在枕边,再次握住阴茎,快速撸动,方式比以往更加粗鲁。
幻想中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宽厚温暖的拥抱和低沉有力的喘息。席德放任自己回忆那些触感,而不去思考它们来自哪个人,但当他无意间抚过胸前疤痕时,无形的电流横扫全身。
咬下一声呻吟,他想象有一只手掐在下颌,迫使他张开嘴,而手的主人俯在他身上,深棕色的眼睛里满是疯狂和占有欲……席德在灼热的兴奋中颤栗着,喘息着。
这不对劲。这相当不对劲。
直到射精导致的短暂失明结束,席德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变成了同性恋。这里头肯定有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之类的东西。
怀揣着悲观,席德更加频繁地出入录像店,他有意和杰德聊聊,却注意到他最近有些神出鬼没。赛弗林悄悄告诉他,杰德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
席德希望杰德能够安全,否则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忙解决掉夏屋里那具尸体。
赛弗林又说:“来都来了,有想要租的碟片吗?我可以给你推荐几部……”
席德佯装淡定,走到某个货架前,将异性色情片和同性色情片各取两部,和赛弗林推荐的恐怖电影一起结账。
:藏品2
席德往录像店去了几回,都没有碰上杰德,结果这天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偶遇了他。
当时他本打算在图书馆查些资料,刚走过几个书架,就看见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坐在阅览区,穿一件浅色的格子衬衫,鼻梁上架着眼镜。
若非额角贴着创可贴,左手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斯文学生,而不是臭名昭着的杰德·“耗子”·戴维斯。
见阅览区除杰德外只有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太坐在角落里翻报纸,席德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往桌上看了一眼,除杰德正在翻看的大部头外,还有厚厚一个剪报夹。
“有事?”
杰德没有抬头,只平淡地问道。
镇图书馆虽禁止大声喧哗,但规矩并不严格,他们两个在这边小声说话,管理员在前台呼呼大睡,全不在意。
“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杰德朝他手中的书扫了一眼,耸肩道:“我更喜欢戈雅的版本。”
席德愣了一下,再看那本艺术简史的封面,原来是鲁本斯的《农神吞噬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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