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
两人面对面躺着,齐暄看了眼他花穴里塞的玉势,淡声问他:“你现在……愿意孕育孤的子嗣吗?”
楼信忍着疼开口:“陛下,臣是男子,不会有孕。”嗓音哑得吓人,刚才的确被齐暄折腾惨了。
齐暄提醒他:“陆家给你喂了生子药。”
时间跨度太长,楼信差点真忘了这事:他还真能怀,主要是话本也没说他怀过齐暄孩子啊。
他咽了下口水,斟酌着开口:“臣如果说不想,陛下会怪罪下来吗?”
齐暄笑道:“孤不会怪你,你尚未及冠。”
“明天下完朝会后,会有避子汤送到椒房殿来。”
这下倒让楼信不知所措了。齐暄明知前世他……
难不成,齐暄还喜欢他不成?
不对,朝会?
楼信思忖着开口:“陛下的意思是:臣也要去朝会?”
齐暄捏了捏他脸颊,声线低沉:“不然呢?楼公子。”
楼公子,久违的称呼让楼信一怔。
前世的朝会他没去,楼家是出了名的中立派,自他回了陆家,楼信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了上京,只有嫁给新帝的陆家大公子陆栀。
齐暄从未问过他与两家的纠葛,也没指望得到楼家的帮助。
楼家只忠天子,不忠太子。
何况,大胤的皇族姓楚。
齐暄的祖母是先帝的姑姑,先帝无嗣,遂把他放养在宫中。
而楼家家主,在他选择辅佐还是太子的齐暄时,就与他断绝了祖孙关系。
这一世,他若出现在朝会上,会是以天子近臣的身份。
话本里有这段,齐暄为了尽快除掉陆家,在强迫他后给个甜枣,说服他去参加朝会,答应他除掉陆家就放他出宫,还会恢复他在前朝的身份。
可现在……
今晚也不能算被强迫,前世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是按照奴后的身份娶进来的。
难怪父亲怎么也不肯让白姨娘生的妹妹陆杉入宫。
如果进来的是他娇娇柔柔的妹妹,怕是熬不下来。
齐暄这些磨人的手段,他都险些挨不住。
话本中说的显然不能全信,好比齐暄在这一世最开始并未责罚他,只是强迫了他,后面又幸了他几次。
直到陆家倒台,他才被贬为侍奴,受那些淫刑折磨,齐暄在床上的花样也越来越多。
只是现在,齐暄看来是真累极了,说完后头枕在他肩上,轻声说:“信信,我先睡了。你记得灭灯。”
看到齐暄脆弱靠在怀中的模样,楼信一时心情复杂。都重来一世了,还对自己这么不设防,也不怕他不堪受辱真杀了他。
齐暄是单属性冰灵根,照理来说,并不重欲。
然而,楼信看着自己身下垂出来的那截红穗。
花穴内的撕裂感还在。看来齐暄明天真想让他戴玉势上朝。
他不由叹气,反正自己认定这个人了,上辈子亏欠齐暄良多,这一世随齐暄怎么待他,他都由着这人。
想到上辈子的事,楼信探出两指搭在齐暄手腕上,指尖有灵力逸出,没入齐暄体内。
他想查查齐暄有没有旧伤。
上一世,那一箭他明明射偏了,齐暄却当场殒命。
羲和弓是神器不假,他却与之属性相克,一箭出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威力连两成都不到。
齐暄怎么也不可能真殒命,除非他身上还有其他伤。
灵力在经络间游走,查探完楼信唇角渗出血色。
他抹了抹唇角,看到指尖殷红,说不清是怅然还是难过。
齐暄浑身上下经脉与骨头像被一寸寸打断重塑般,随意粘连在一起,寻常人到这地步,早没了性命。
伤的太重,以至于他查探都遭了反噬。先帝和大祭司将齐暄保护的很好,会是谁伤了他,谁又敢伤了他?
楼信不敢去想其中的秘辛。灵力聚拢在掌心,他回忆着大祭司教过的疗愈术,施展的时候手都在抖,绿色灵流注入齐暄身体,缓缓舔舐他体内的旧伤。
一场疗愈下来,楼信脸上血色尽失,额头汗珠密布。睡梦中的齐暄眉头舒展不少,灵府空空荡荡的楼信见到齐暄嫣红唇色,鬼使神差凑过去亲了下。
昏睡中的齐暄看起来毫无所觉,楼信挥手灭了剩下的灯盏。
在漆黑里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
反正他耗去这么多灵力,权当收利息了。
楼信安心闭眼睡去。
齐暄在一片黑暗中睁了眼,看到楼信安恬朦胧的睡颜,神色复杂。
楼信不似他有上辈子记忆,他这么折辱楼信,不仅没被伺机报复。
他还替自己疗伤,又偷亲了自己。
齐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酸涩。
整整两世,他都为楼信主动的亲吻悸动不已。
他还真是下贱,楼信稍微待他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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