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得了君王首肯的她绕到楼信面前,柔声道:“还请夫人起身,拾步下阶。”
赤裸身体被前世的熟人瞧着,楼信顿觉难堪,慢吞吞移动双腿。
明婷催促:“夫人恕臣冒犯,但臣提醒夫人一句:夫人再慢吞吞的,待会儿可是要受罚的。”
她是宫里头正儿八经的女官,有品阶在身,论起地位倒是比无品无阶的奴后还要高,此时叫他一声夫人,是她客套。
楼信不敢再磨蹭,跳到桌案下,银链哗啦响动。
明婷对前头的彤史道:“夫人跳下桌案,举止无状,殿前失仪,记罪一次,交由训诫女官吴嬷嬷定罚。”
楼信他懵了,回头望向齐暄,目露哀怜,齐暄轻笑:“信信再不转头,又要被记罪了。”
楼信硬着头皮直腰小步向前,双手仍挡着下身风光。
明婷又道:“夫人故意遮挡淫躯,记罪。”
楼信不敢再挡,双手垂在身侧,露出完整的银链和红肿的花穴,蒂珠太肿,已经缩不回去,男根早被银链牵引抬起。
他就这样佩戴淫具,裸露躯体,赤着玉足踩着金质台阶走下去,浑身只有一头长发堪堪遮掩后背。
齐暄看他乖巧露出身体,一步步下阶,不禁失笑:他的信信,比他想象的能放的开。
站到殿内青石地砖上的楼信隐约记得,附近有两个水盂,方才齐暄拿来盛自己的淫液,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还有落红帕,昨夜齐暄破了他的花穴,花穴是流血了不假,但是齐暄全程根本没往他身下垫白布,他哪有这东西。
明婷没再为难他,在前面引路,见到一处带锁链的铁床,示意他跪坐到上面,正对陛下。
床榻表面通红,铺了两层厚厚的锦被。
楼信跪到上面时心想:陛下还真是喜欢红色。
他还没反应过来,吴嬷嬷与碧珠上前,分开他两瓣青紫的臀肉,露出中间粉红的臀缝,穴内的白浊又泄出些许。
这个举动既冒犯又屈辱,两瓣臀肉被他人手掌覆盖,以至于楼信当场用了灵力推开两人,他知两人是奉齐暄的旨意,并没伤到两人。
素来不喜陆家的明婷阴阳道:“呦,想不到这陆家送过来的还是个烈美人。”
原本坐在上首,带着笑意的帝王顷刻面沉如水,一步步走到美人身前。
望见那一角缀着繁复纹路的黑袍,楼信抬头,眸光莹莹,软声唤他:“陛下。”
头被打得偏了过去,左颊浮现鲜红掌印。
齐暄挑起他下巴,看着这张秾丽到艳绝众生的脸,对上楼信眼中的不可置信,他冷冷开口:“孤的信信这么快便长本事了?”
楼信摇头,艰涩道:“阿夙,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可以接受被宫人视看,可以被宫人拿着器具进入,唯独不能接受齐暄以外的人直接触碰他身体的隐秘处,前世看到那话本时他以为他可以,等到真被人碰时,他发现不行,他嫌脏。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齐暄语气凉薄:“是你说的,孤给你的你都喜欢。怎么?现在被训诫女官碰一下便不行了?”
楼信辩驳:“那不一样。”
齐暄又扇了他一巴掌,这个巴掌不比刚才和初夜,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下去,右脸肿得像馒头。
年轻的帝王语气淡漠:“有什么不一样呢?信信,你是孤养在宫里的淫奴,孤没把你扔给别人奸淫已经是对你的恩赏了,你要认清自己的本分。”
他这话没说错,前朝确实有过不喜欢娶进来的奴后,扔给侍卫玩的情况。
楼信这回真哭了:“齐暄……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给我的,我才一一受下。”
楼信只觉得心疼极了,平生宫居住的明婷深知这点,根本不急着给小主子进言。
穿过御花园和几处回廊后,金红色的殿宇映入眼帘,殿内候着的正是前世大婚齐暄指给自己的两名侍女春菱和红茉。
春菱大方稳重,红茉活泼机灵,两人前世不知他和齐暄之间的过往纠葛,还劝过他讨齐暄欢心,让齐暄多来椒房殿走动。
再见到两位故人,楼信心中复杂,这两个姑娘上辈子受他连累,下场并不好。
两人看到齐暄抱着他进来,纷纷屈身行礼,齐声道:“奴婢见过陛下、夫人。”
大胤一般行完礼不必君王首肯起身便可,所以她们站定后,齐暄吩咐道:“孤先带陆侍奴去沐浴,你们选几件白色寝衣送到汤泉台内。”
他在汤泉台有自己的衣服,是大婚前日命人备下的,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楼信,怕人真性子烈忍受不了折辱,为楼信备下的也都是正常衣服,比如今早那件。
现在,楼信愿意做他的侍奴,当然要穿上刑房内的特制寝衣。
汤泉台在椒房殿旁侧,算是偏殿,穿过道游廊进入一处角门就能到,木质建筑将整片温泉裹入其中,附近铺满石砖,殿内饰以灵石和夜明珠,光线似月华般柔和。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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