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纪江想起来打个电话给依依问问还缺不缺什么,这点事都做不好会招人嫌弃的吧。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不是没人接听也不是关机,而是人为挂断了……
纪江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阴沉下去。
“他没和你说过去哪儿吗?”
“没有。”依依木着脸端坐在椅子上,她不想坐也没办法,这男人说问点事情就把她腿绑椅子上了。
男人转着打火机就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地和她一问一答。
依依眼神飘忽了一下想,这就是邻居哥哥说的,没处理好客人关系的后果吧,都找上门了。
“你再想想?”他身边站着的两大门神之一凶神恶煞地说。
“再想也——”没有
“砰、啪!”
巨大的声响从窗户传来,所有人的目光投过去,一个人影浮现,男人身边的两个门神几乎是瞬间冲过去!
是纪江!
这可是四楼!纪江不知道从哪儿爬上来硬生生踹开了窗户进来!
她面前坐着的男人八方不动,丝毫不为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动摇,甚至还想继续问,他被暗杀的多了,这种简直不值一提。
三人简单几下的打斗中,年依依敏锐发现纪江的右腿有些沉重,想必是踹窗户的时候受了伤,纵使他学过些防身的技巧那条受伤的腿也拖累了他。那两个打手一看就是专业的,招招狠厉,还占了人数优势。
她怎么能看着纪江被打,年依依脸上浮现少有的焦急神情冲男人急急出声:
“我认识他!”“把他解决了。”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显然打手听见的是自己老板的声音,两人一左一右钳制着纪江的手臂就要把人往破开的窗户扔下去!
不要——!
她的脑子好像空白了一瞬。做点什么!
“艹!”
蒋霄阴着脸吐出一个脏字,腰腹的疼痛也让经历惯疼痛的他蹙眉,他凶厉的目光转向被刺入的腰腹。
年依依从桌上顺了把水果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捅到蒋霄的腰子上。
他对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根本没防范,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他的腿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又被他自己压制下去。
她这时候表情又平静下来,堪称冷淡,一双眼睛古井无波,要不是时机不对蒋霄都想扯动嘴角笑起来,真是个和他混的好苗子。
“现在能听见了吗?我认识他,不要把他扔下去。”
“老板!”他受了伤两个打手自然就慌了神,惊呼出声脚尖挪动就要朝他那儿过来。
纪江的眼神蒙着一层凶光,反而抓紧了两人的手臂,当然不能放两个危险源到依依那儿去。
蒋霄的眼尾跳动着,更显得凶悍,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放人。”他的手握着刀刃不让她更进一寸,鲜艳的颜色从他手掌溢出。
她被捆着脚动不了蒋霄可不是,他明明可以一脚踹翻她却顾忌着什么没对她动手。
她清楚,但又像是嫌不够,她又补上一句:
“没扎到你肾,再动就扎到了。”
蒋霄脸皮都僵了,真的绷直身子没动。
奇怪的男人们。她嘴角似乎牵动了,但紧张到只有呼吸声的氛围又颇为违和。
两个打手绷不住了,立马丢下纪江跨身奔向他,后背自然就漏给纪江。
他可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纪江毫不顾忌地用伤腿从背后踹了打手之一,又抄起地上的不知什么碎渣砸向另一个!
原以为消停的蒋霄余光就看见两个手下被那下子阴趴下。
蒋霄是真的忍不住了:“艹,你们真一对儿疯子。”
————
“小福——!”赵女士从病房门外飞奔进来,一下子扑到床上,“英雄救美哦,好帅啊!和你爸爸也差不多啦~妈妈看好你啊。”
那倒是不必了。
纪江眼皮跳动着显然是个隐痛的表情,压着他伤腿了!
年依依缩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看见赵女士就像只畏缩的小猫,手里剥到一半的橘子快和她一起掉地缝里了。
羞涩,惶恐,担忧各种情绪杂糅,今天称得上她人生中情绪最充沛的一天了。
但赵女士却从缝里扒拉出她,扯到阳光底下对小猫的毛发赞不绝口上手吸猫。
“唉,真是个小漂亮,和小福一样都是好看的孩子,真养眼。”
依依姿态僵硬,成了关节玩偶,任由赵女士摆弄,纪江好笑地拿走她手里的橘子乐得看她这样子,那眼底怯生生的向往他也看的清楚。
“小福?”年依依声音细细的表示疑问,没注意到纪江的脸僵了一瞬。
赵女士摆摆手表示:
“哦,他小时候家里养了只叫大福的狗,他非要闹着和它一起姓,我就成全他叫小福咯,我可是个满足孩子的好母亲。”赵女士捧着脸对自己的伟大‘母爱’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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